重生之将后(49)
“唉唉,兄弟你见识多广,说说勒,销魂散怎么就是老祖宗禁止的东西。”
“你们年轻难怪不知道,我也是偶然知道的,销魂散也叫罂、粟花膏,吃了让人上瘾,久而久之就离不开它了,人会变得越来越虚弱,一个健壮的大男人到最后连个娃娃都打不过,你们说呢,早早在大齐开国的时候就名列禁止过,在前朝罂、粟花膏可是风靡过一阵子的。”
商人们还在说话,但听到罂、粟花膏的时候,世家子们就互相看了看早早的散去了,很快就离开了百味山庄归到家中,回到家后苏必章左思量右琢磨,越想越心惊,索性到正堂坐着等父亲回来,坐立不安间脑子里也乱了。
前朝的颓败可以说是罂、粟花膏直接引起的,病夫何能上战场,怎能保卫国家,渐渐的硝烟四起、群雄纷争,长达数十年的纷争最后在大齐开国皇帝的力挽狂澜下平息了动乱,建立了统一的国家大齐。罂、粟花膏大量销毁,开得极为艳丽的罂、粟花也被销毁,近几十年更是毫无踪影。渐渐的,也就在人们记忆中淡忘,禁食花膏的禁令又有多少人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小静:施主,你身上有娘亲的味道。
大赵:怎么可以吃我媳妇豆腐,快起开。
杜杜:陛下,人还是个孩子。
小静(^o^)/:人家还是个小娃娃啦,嘻嘻~
第四十八章
荣昌侯苏良伍回来的时候脸色铁青,手上拿着的一张纸已经被捏得变形,看到儿子二话不说的朝着苏必章的脸上扔了过去,“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苏必章弯腰捡起,把皱巴巴的纸张抚平,逐行看过去,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心都有停止跳动的错觉,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呼吸的本能,“父亲……”
“必章,父亲是为人过于清高自傲,目中无尘,任何官员、世家父亲看不过眼都骂过,但父亲知道一点,那就是皇上永远是对的。”说完话,苏良伍的挺直的脊背弯了下来,一下子老迈了很多,趔趄的离开了正堂。
苏必章抱着纸跪倒在正堂内,张大嘴无声的呐喊着,一瞬间他明白了很多很多,从此刻开始苏必章不再游走于世家之间,也不和别的官家子弟有太深的交情,除了几个要好的朋友聚会外,绝大多数时间就待在家中吟诗作画。而在政事之上,他如他的父亲那般,什么都看齐陛下,但和他父亲唯一不同的是,苏必章处事圆滑,在朝堂上让人不喜却也没有招来太多的厌恶。
多年后苏必章再看到今天这张纸时,感慨良多,陛下想要知道什么,就能够知道什么,与其做对,还不如顺从,事实证明惹到陛下迟早要成倍的还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纸上是什么,很简单,就是将苏必章最近时间钻山打洞一般和世家接触的事情写了一遍,特别是百味山庄艳梅斋里发生的事情,张、杜、王三人说了什么都一清二楚,甚至是后面苏必章走了还发生什么都写得明明白白。苏必章看了后,浑身冒冷汗,抑制不住的颤抖。
世界上可怕的不是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恐惧,而是无知的可怕,根本不知道哪里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让人坐卧不安。
苏必章毕竟没有参合到张、杜、王三人的事情之中,所以给了一张纸算是小小的告诫,如果苏必章还管不住自己,那就不是一张纸的事情了。
话说张、王、杜三人被投入大狱后,药性还没有醒,亢奋的蹭着墙,眼神涣散、口中发出浓重的喘息,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狱卒做了好事,把杜子腾踢到了张伟达身边,别看张伟达一副子娘娘腔模样,手上可是有真功夫的。济宁侯和安武侯一样,都是武将出身,只是安武侯到了杜赫坤这一代,连传家的枪法都不会,从了文,杜子腾更是被宝贝着长大的,空有一身蛮力在会武力气又大的张伟达面前怎么可能获胜。
一场活春宫就在算不上宽敞的石牢里面上演了,杜子腾一开始还会挣扎一下,到后来完全屈从在欲、望之中,躺在张伟达的身下辗转承欢,而王思量还在牢笼一角对着墙角玩自己的呢!
武善终躲在角落看了眼里面的情形,心里面想这药性也太强了,是不是还加了春药啊!
玩当然是越疯狂越好,张伟达他们还真是加了春药,不是用来吃的,而是加在了熏香中,配着逍遥散,那真叫人销魂啊!
武善终揉揉眼,别让里面的情形给脏了眼,准备后面的事情去了。
张、王、杜三人可是在嗑药,嗑得还是老祖宗明令禁止的东西,那还了得,简直是在蔑视皇法、蔑视天家威严,理当从重处罚,还要查清逍遥散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家里面就有人在弄这个,为了国家安定当然要好好的查,往深往里查。
荥阳侯王启亮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面上惶恐,但心里却是窃喜的,因为王思量只是他侄子,而不是他儿子。面上焦急的和另外两家接受了锦衣卫的传唤,另外两个就没有王启亮这么舒坦了,张伟达和杜子腾可是各自家庭的宝贝,那就是老祖宗心间儿上的儿孙,出了这等子事情如何是好,而且涉及到禁药,会不会连累家人?
这些都让人惶恐不安!
自上一次的邓修吉,张、王、杜三人可是第二批进入锦衣卫掖庭殿大牢的人,这也算是一种荣幸。王启亮、张超诀和杜赫坤被蒙着眼直接带到了地牢内,揭开布条子入眼的就是牢内不堪入目的场景。张伟达和杜子腾还连在一块儿呢,张伟达趴在杜子腾的身上呼呼大睡,杜子腾张开大腿张着嘴睡得正香,两个人相接的地方在火把明晃晃的光亮下,尤为的刺目。王思量缩在墙角睡得正香,裤裆处一塌糊涂。
“令公子们全胳臂全腿的,三位大人应该放心了吧!”武善终抱着胳臂冷冷的说道。
“是是。”王启亮低头应是,眼角带着偷笑的意味儿,抱成团的不是他王姓子孙,不是吗!王启亮唯唯诺诺的,什么都见好就收、见风就倒,骨头比趋炎附势的杜赫坤还要软,本来因为卫国公家的事情就不受待见,现在这样就更加让另外两家所不耻了。
杜赫坤咬紧牙关,不能够打武善终,他的怒气总要有地方发泄,挥起拳头就对着张超诀过去,张超诀是个看起来瘦消的中年人,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和他儿子一样,张超诀也算是个高手,最起码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杜赫坤来说,他太高手了。
“杜兄你我两家可是世交。”
“我呸,那可是我儿子,不是闺女。艹,闺女也不行,你儿子就是花花种子,谁嫁他都要吃亏。”杜赫坤双目赤红,被张超诀抓着手,腿却是自由的,极力的要给张超诀几脚。
“两位侯爷,这里可不是你们打闹的地方。”武善终在旁边提醒。
张超诀用力往前一推,杜赫坤一个趔趄差点儿就摔倒,胳臂却打到墙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的。三人重新被蒙上眼睛带到了外面进行审问,总要知道三个小的逍遥散是从哪里的来的,小的人事不醒,当然只能找老的问话,谁让古语说:子不孝,父之过。
武善终并没有真的摆出架子来审问三人,带到厢房上了茶上了点心,气氛愉悦,窗外还有阳光照射进来,正对着窗的武善终还可以看到窗外的高大银杏树,嘴上哼着调子,手上打着拍子,十分的惬意。
其他的三个人可就没有这么惬意了。
王启亮长得也挺胖的,是那种很敦实的胖子,眉毛很粗,就显得眼睛很小,眼神游移看起来心术不正,“武大人,王思量只是我侄子,他的行踪我一概不知,唉,这孩子被他父母养得野了,我一个当叔叔的不好管教啊。”
“王大人,可是我听说王思量是跟着您长大的,这回会出来也是因为您的吩咐,让他好好打关系,你说是不。”武善终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王启亮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目光游移的对上杜赫坤的眼睛,杜赫坤死死的瞪了他一眼,杜赫坤现在心里面把王启亮和张超诀恨得要死,特别是张超诀,恨不得吃其肉啃其骨喝其血,把所有最阴毒的法子都施展在张超诀父子二人身上,特别是花花肠子张伟达,要把他的老二切下来喂狗。
就在杜赫坤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武善终“咳咳”了几声,引起三人的注意,“三位侯爷都是忙人贵人,某也不多耽误大家的时间,只是,三位的公子涉及到的东西,实在是……”
“武大人,我家侄儿一向忠厚老实惯了,一定是受人蛊惑才用的那东西,请您明查啊!”
“我家腾儿也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都是误交匪类,误交匪类啊!”
张超诀阴阴一笑,“两位的意思,都是我家达儿的错,是他带坏了王思量和杜赫坤了,安武侯,你不要忘了我儿子可是被男人睡了,这让他以后怎么见人!”
“艹你、娘!”叶氏出生不高,修养不够,年轻的时候一有不顺心就喜欢骂人,问候人家的爹妈那是常有的事情,杜赫坤从小耳濡目染,深得其精髓,世家特有的气质杜赫坤是怎么假装都无法假装出来的,不说和杜赫乾相比,就是和张超诀相比,杜赫坤都显得低俗了很多,只是一句骂娘的话,算是客气了!
杜赫坤狠狠的看着张超诀,眼睛里藏不住愤怒如同毒蛇一般让人恶寒,五官还在原味并没有因为愤怒而狰狞,但就是让人觉得扭曲,这种表情已经很久没有露出来了,杜赫乾还在的时候,杜赫坤总是躲在角落里阴阴的看着他,浑身上下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