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170)
刘景文不疑有他,仰着脖子分好几口才喝完,空杯子刚递到萧陟手里,人就歪头倒在自己的被褥上,下一刻便发出香甜的鼾声。
系统商城的安眠药果然效力强劲,萧陟等了一会儿,确认刘景文睡得很沉,便起身翻起刘景文的行李。
行囊里的生活用品不多,倒是有好几个笔记本,萧陟大致翻了翻,里面多数是手绘的佛像和壁画,文字记录除了汉语、藏语,还有一种他不认识的语言。
那些素描十分精致,藏语在萧陟这个买过藏语高级证书的人看来,也写得十分地道。没想到刘景文年纪轻轻,倒是真的博学多才。
笔记里用汉语记录的多是本地的风土人情,藏语记录的多是经文,这些都算不上有价值的信息。
萧陟叫起系统,让它来看看这个他不认识的语言说的是什么,系统却也不认识:“只有宿主购买了该语言的语言证书,我才能辨认出来。”
“我要是知道是哪种语言就不需要问你了……”萧陟在头脑里说,好不容易才被解禁的系统受到宿主的嫌弃,竟产生一种羞愤的情绪,自觉给自己静了音。
他又翻了翻别的笔记,这时屋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萧陟一凛,飞快地把刘景文的行李恢复原样,然后起身开门。
原来是扎西,萧陟松了口气,把人让了进来。
“你睡了吗?我睡不着……”扎西进屋后有些腼腆地小声说。
萧陟挑眉,直接把人搂怀里亲起来,把扎西吓了一跳,一边推他一边用气声提醒他:“刘景文……”
萧陟坏笑着松开他,用下巴一点,“睡得可沉了。”
他想了想,把之前从刘景文包里找出来的那本笔记拿给扎西,就着月光翻到不认识的那页:“你认识这是什么文字吗?”
扎西对他翻动刘景文的东西感到十分惊讶,却也没有提出异议。他接过笔记本认真看了一遍,肯定地说:“这是梵文,讲的是印度高僧阿底峡在古格王朝宣扬佛法的故事。”
“古格王朝?”
“嗯,西藏从前的一个古代王朝,在阿里地区。”
萧陟回忆了一下藏区的地理,脑中灵光一现:“传说中的香巴拉是不是离阿里不远?”
扎西点头。
萧陟心中有了论断,那要寻的宝大概就是这个古格王朝留下的宝藏。
他同时大为惊喜,没想到扎西不但认识这文字,竟然还能看得懂,比系统知道得都多。他满眼赞叹,看得扎西很不好意思,“我其实也不能完全看懂,只能懂个大概。我的梵文是仁波切教的,等明天我们去寺里,如果他回来了,让他翻译给你听。”
萧陟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轻声问道:“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扎西抿嘴一笑,摇摇头:“不问。你做的事肯定有你的道理,而且,我知道你不会做坏事。”
萧陟忍不住又在他脸上亲了亲,然后把笔记本放回刘景文的行囊里。
“明天要问仁波切吗?我可以帮你把那些梵文誊写下来。”
萧陟笑着看着他,“不用。”因为扎西从不多问,让他做事方便了很多,他让系统把每一页都拍了照,回头需要的时候,直接打印出来就可以。
做完这些,萧陟问扎西:“睡不着怎么办?在这个屋里挤一挤?”
扎西看着他轻声说:“今晚和才让他们一起洗的澡,好像,没有洗太干净……”
萧陟眼睛一亮:“怎么?……”
扎西微微笑着,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亮他脸上的红晕:“我们去山上的温泉吧。”
第167章 月光下的爱人
两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轻手轻脚地摸黑出了房门。
经过厨房时,他们听见里面有小声的谈话声,是阿妈和罗布阿爸。阿妈正在倒牛奶,为明天捣酥油做准备,一边同罗布阿爸小声说着什么, 细声细语,好像情话一般。
扎西拽了一下萧陟的袖子, 示意他快走,结果他自己脚下先定住了, 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萧陟也听见了——
罗布阿爸极力抑制着惊喜小声说:“真的有了吗?”
然后是阿妈羞涩的声音:“真的, 我都生过两个孩子了, 自己还不知道吗?”
阿妈的声音压得更低, “罗布, 这个孩子是你的。”
罗布阿爸激动地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是不是我的, 都是咱们家的孩子,都一样的……”
他没有说完, 嘴像是被阿妈捂住了,“罗布,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德仁他, 从很多年前, 在我屋里只是睡觉而已,不做别的。强巴又天天不在家,所以我肯定, 这个孩子就是你的——啊!”
阿妈小声惊呼,扎西忍不住伸着脑袋往门缝里瞟了一眼,抿着嘴笑起来,阿妈被罗布阿爸抱起来了。
罗布阿爸是三个阿爸中最沉默最朴实的,这会儿在厨房里做出这么大胆的动作,看来真是高兴坏了。
扎西不好意思再看,拉着萧陟蹑手蹑脚地离开了。两人出了院子,轻轻掩上院门,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开始发足狂奔,像是赶时间似的,那么迫不及待。
此时的村庄格外安静,不算宽敞的道路上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只有个别人家亮着一两盏零星的灯。他们两人就并肩奔跑在这样寂静无声的夜里。
这里的夜晚和它的白天一样,总是晴朗,明亮的月光慷慨地洒向大地,照亮这两个年轻悸动的身影,也照亮他们前方的道路。
扎西带着萧陟去了村里公用的那个温泉,这个泉眼比家里的大很多,池子也比家里的大了很多。
这处温泉很妙,在山脚下,三面环壁,一面敞开。敞开的这一面被人工砸出来的大石头围着,石头外面就是半人多高的野草,因着温泉的灌溉,长势茂盛,形成天然的隔挡。
两人分开野草穿过去,那些草还没有聚拢,两人就已经拥抱在了一起。
…………
池水在月下反射出粼粼波光,他们两人在这寂静的夜里,搅乱了这一池的宁静,奏响一曲爱与欲的交响。
萧陟念在扎西是初次,本打算一次就收工,谁知痛快了一次后,扎西竟然缠着他不让他起身,红着脸问他:“还能有吗?”
萧陟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呼”一下子又窜起来,头脑发热地点头:“有!有!” 扎西想要什么都有!
两人从水里闹到池子外的石头上,两人浑身滚烫,竟也没觉得冷。直到月上中天,夜风实在太凉,萧陟便拽过两人的藏袍盖到身上,藏袍下那快乐的事却依然不止。
第二天一早,萧陟是让光亮照醒的,头顶的蓝天白云和刺目阳光让他有一时的茫然,随即想起昨晚两人大概闹到天边泛白才歇下,然后竟然就这么搂抱着睡着了。
旁边是冒着白气的温泉,身下是散着热气的石头,两人身上就盖了两件藏袍,幸亏他们搂得紧,要不非得着凉不可。
他看眼怀里犹在熟睡的人,轻轻吻上他的额头,柔声说:“宝贝,起来了,我们得回家了。”
扎西眼睛缓缓睁开条缝,转头看眼萧陟,吃吃一笑,“早上没人过来,我们还可以继续。”说着就要爬到萧陟身上。
萧陟迟疑地按住他,“腰疼吗?”两腿不由有些发软。
扎西疑惑地扭了扭腰,皱眉道:“好像有一点。”
一向欲求不满的真男人萧陟,闻言竟然微微松了口气,“那就不能继续了,等腰不疼了再来。”
扎西遗憾地点点头,起身把藏袍裹到身上,萧陟也坐起来穿衣服。
这一起身,扎西更觉出后腰酸痛,捂着腰十分不解地问萧陟:“昨晚也没有做什么力气活,怎么会腰疼?”他摸上萧陟的腰:“昨晚你比我辛苦,你的腰也疼吗?”
萧陟怜惜地帮他做按摩,心疼不已,“我不疼……你是因为……”他突然内疚,为昨晚的失控后悔不已。扎西不懂,他却是懂的,不该因为扎西缠得厉害,他就管不住自己。
萧陟缓慢地解释说:“男人与男人做这事,会迫使后腰的一条肌肉伸直,次数多了就会酸痛。”所以上一世的萧钺即使在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依然严格限制次数和频率。
扎西大概是听明白了,却没怎么在意,反而问他:“你不高兴了?”
萧陟一愣,“没有。”
扎西伸出手指点上他眉间,“有,你这里都皱起来了。”
萧陟心底一软,握住他的手指,认真地说:“扎西,以后我们轮流,怎么样?”他没有上一世萧钺的自制力,便换个方式。
扎西哈哈一笑,干脆地摇头:“不要。”
萧陟不解:“为什么?”难道自己的身体对他没有吸引力?
扎西还是笑,看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那样感觉好奇怪。我觉得,就应该是昨晚那样的,说不上是为什么。”
萧陟无言,看来他是注定要一直占扎西的便宜了。
“那我以后克制点儿。”萧陟保证。
扎西还是笑,“不要。”
萧陟也笑了,伸手挠上他腰侧的痒痒肉,“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要什么?”说完他就觉得不妙,这种时候不该这么撩。
果然,扎西扑到他怀里,冲他耳朵吹气,“要昨天那样,好舒服。”
萧陟软着胳膊把他挪开,拼命摇头:“不行,真不行了,要废了。”
一向爱撩骚的萧陟终于认怂,扎西笑得前仰后合。
两人穿好衣服回到家里,康珠姐姐和阿妈已经起床了,看见他们两人从外面回来,不由奇怪道:“你们出去干什么了?”
萧陟一脸自然地说:“我们去山上看日出了。”
阿妈不疑有他,招呼他们坐下,自己又进了厨房,康珠端了热茶出来,扎西顺手接过来,被康珠一把拽住袖子,扎西和萧陟同时一惊。
康珠沉静的视线在两人脸上逡巡几圈,松了手,微微叹了口气:“扎西去换件带高领的衬衣。以后别这样了。”
扎西脸上一红,缩了下脖子,萧陟从他手里接过托盘,冲康珠点了下头:“知道了,谢谢你。”
康珠瞥他一眼,转身走了。
扎西快步跑进屋里,才让还没醒,他飞快地换了衣服,把脖子上的痕迹都挡住,又对着镜子检查了半天才出来,萧陟却没在饭厅里。
他下楼进了院子,看见康珠和萧陟正在低声说话,两人面色都很严肃。他忙赶过去,就听见康珠低声说:“扎西愿意跟你,是把自己一辈子都赌进去了,你要是敢对他不好,我一定饶不了你。”
萧陟就差指天发誓了,正色道:“为了扎西,我可以连命都不要,你放心。”
康珠定定看他半晌,把站在一旁一直想插话的扎西拉到一边,小声问他:“你跟着他,是因为他对咱们家、对村子有恩情吗?”
扎西忙摇头,“不是,我是真喜欢他。”
康珠“呸”了他一口,脸色却是缓和了些。本来这些事不应该她来操心,但是阿妈刚怀了孩子,阿爸阿妈那里还是先瞒着为好,她又实在不放心这个弟弟,问道:“他没欺负你吧?”眼神落在扎西被领子遮住的脖子上,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