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巅峰遇到巅疯[快穿](153)
陈严望向魏苏慎,觉得天都要塌了,好歹是一个国家的公主,竟然说卖就卖了。
魏苏慎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可真会做生意。”
方杉摇摇晃晃:“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我不怕。”
感觉到太子已经处于一个危险地边缘,陈严默默后退一步。
第六感已经完全降为零的方杉仍旧没有自觉道:“知不知道为什么?”
魏苏慎扯出一个凉凉的笑容:“为什么?”
“因为你生气我也不知道。”方杉扬起手,丝毫没有征兆地劈向自己,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这一把操作秀的,对面两个人目中皆是错愕,根本来不及反应。
魏苏慎终究还是把方杉接住了,陈严心中冷笑,难怪不害怕,总不至于对着一个晕倒的人发脾气?
“找公主重要。”陈严发自肺腑地同情太子后,正色道:“尽量在出事前,把人找到。”
魏苏慎点了点头。
陈严长长吁了口气:“依殿下之见,公主会不会被卖去……窑子?”
指不定就在他们身处的青楼。
魏苏慎摆了摆手,凭借他对方杉的了解,最有可能是把人送去当苦力,挖矿的那种。
第158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取坛酒来。”魏苏慎突然道。
陈严很想说现在不是借酒浇愁的好时候, 但有了前车之鉴,事情未定性前还是取了过来。
魏苏慎拿掉塞在最上面的红绸,浓烈的酒香瞬间逸散。
处在昏迷状态中的方杉猛地弹跳起来, 鼻子跟狗似的嗅来嗅去, 最终定格在抱着酒坛子的魏苏慎方向。
陈严面色僵硬:“殿下可真是了解他。”
魏苏慎呵了一声, 有时候他真希望猜错一次。
面无表情地举高酒坛,不让方杉接触, 一脸冷漠问道:“公主被你卖去了哪个矿?”
方杉眼珠一动不动, 似乎是在回忆, 末了才道:“东山, 南山, 还是北山来着?”
魏苏慎冷笑着把酒坛重新密封,对陈严道:“派人去西山找。”
“……”
方杉皱了皱眉鼻子:“别仗着我宠你就胡作非为。”
魏苏慎:“希望你清醒后还有这份觉悟。”
陈严望着那双已经没有温度的眸子, 继续后退一步, 确保处在安全范围后才道:“最好我们亲自去。”
谁知道公主被折辱成了什么模样, 这件事知道的越来越少。
魏苏慎稍一思忖后点头。
陈严边走边道:“恐怕会有些麻烦,越秀国公主可能会趁机让我们狠狠出一口血。”
魏苏慎停下脚步, 后面的方杉笔直地撞上结实的背部, 因为反震力微微清醒了一些。
魏苏慎:“将军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陈严:“想让公主保守这个秘密……”
魏苏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阻止他后面的话:“毒哑了就成。”
陈严:“……还能写字。”
“那就手脚一块废了。”
陈严骤然间醒悟过来,太子去找越秀国公主不是为了救人, 而是封口。
魏苏慎:“只要人不死即可。”
陈严垂下眼帘,一瞬间想通很多问题,就像越秀国公主想要算计张太医‘失贞’, 人不死的情况下,就不会触碰到两国的底线。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子也会有心狠手辣的一面。
“我有一只小毛驴……”方杉扯着难听到极致的嗓音,插入两人中间,拍了一下魏苏慎的腰:“驾!”
魏苏慎把人扯到身前,看着他走路。
围观全程的陈严隐约有了判断,这都没有打死,绝对是真爱。
历史上好男色的皇帝不少,太子喜爱男女,陈严并不关心,他担心的是以张太医一壶酒把酒楼夷为平地的本事,日后太子始乱终弃,会不会被按死在床上?
越想越有可能,陈严神色复杂,跟在他们后面陷入冗长的烦躁。
西山在皇城外,魏苏慎根本想不到方杉是如何做到挟持一个人,通过城门守卫军,把人反卖等一系列举动。
方杉回过头催促:“快点走,再晚了城门一关,又是麻烦事。”
仅仅是一个眨眼,表现的完全是个正常人。
陈严瞥了眼魏苏慎的脸色,皱了皱眉问:“他真的醉了?”
魏苏慎认真道:“孤拒绝思考这个问题。”
有些答案,想明白会更恐怖。
一出城门,方杉又开始变得晃晃悠悠,脚下不稳,走两步就要说几句胡话。
西山少有人住,这里的矿比之其他几座山,要贫瘠的多。
方杉在前面带路,快到半山腰时跺了跺脚,山上的碎石跟着抖了抖,不断往下滑落。
“我的祖宗啊!”一声哀嚎发出,山中跑来一个糙汉子:“你怎么又来了?”
这汉子鼻青脸肿,一看就是挨过揍的。
他算是倒了大霉,干活的人难招,一时鬼迷心窍,想从人贩子手里买几个人手。
不料人贩子带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报官,就见其中一个姑娘把人贩子揍趴。强行把人贩子和另一个姑娘卖给他,钱不给够,就要一样挨打。
糙汉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讲述着血泪史,闻者心酸听者动容。
可惜在他面前的三个人一个比一个狼心狗肺。
陈严:“他卖给你的那个姑娘呢?”
“挖矿啊,”糙汉子收起眼泪:“花了那么多钱,总不能让她白吃白喝。”
陈严:“带我们去见她。”
糙汉子一面想着要上山拜佛除除晦气,一面转身带他们往矿上走。
越往里走环境越不好,挖矿也需要技术,越秀国公主什么都不懂,反而会平添麻烦,糙汉子便把她安排去采石。魏苏慎等人到的时候里面的人各个灰头土脸,倒不是遭受虐待,而是这份工作本身就很辛苦。
陈严眼尖,在一众人中找到最瘦弱的那个,一看便是女子。
给魏苏慎指了下方向,后者迈步上前,停在正努力撬起石头的人身后。
听到脚步声,越秀国公主回过身,看到魏苏慎的刹那眸光狠狠一震:“太……”
陈严站在魏苏慎后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注意场合。
越秀国公主咬了咬唇:“你们怎么找来的?”
“当然是我带来的。”方杉的脸猝不及防出现,从两人身后走出来,笑容依旧明艳艳的:“我的好姐妹,好久不见。”
越秀国公主一看到他,恨不得一口口咬下其血肉吞吃入肚:“你还敢来?”
方杉笑眯眯道:“来灭口。”
本来还在想着怎么好好出一口气的越秀国公主顿时警觉,不自觉地后退几步:“你们想做什么?”
方杉反问道:“你说呢?”
越秀国公主转而去看向魏苏慎,身为一国的太子,他总不能纵着草菅人命。
魏苏慎也没让她失望:“陈姑娘喝醉了,很多话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越秀国公主松了口气,正要找回场子,就听魏苏慎道:“公主受过良好的教育,肯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听出他话中的威胁,越秀国公主目中闪过暗恨,口中却道:“当然。”
魏苏慎此刻竟然笑了:“何况天子脚下,岂能随意打打杀杀。”
越秀国公主听出他话中的另一层意思,今日这些矿上的人,他是保定了。自己想要灭口,肯定是不可能。
越秀国公主不甘心道:“倘若我在这搬石头的事情泄露出去……”
“死人才是能保守秘密的。”方杉睁着一双醉眼,插话道。
越秀国公主眉心一跳,死人的确能保守秘密,只是这贱人口中的死人恐怕指的是自己。
方杉一只手锁住越秀国公主的喉咙,后者哪能比得上他的力气,像是一只拼命挣扎的鹌鹑不停抖动。
“救……”话未喊全,就感觉到一个光滑的东西进入自己的口腔,越秀国公主拼命不让它滑下喉咙,奈何随着呼吸,最终还是吞下肚。
方杉松开手,她拍着胸口剧烈咳嗽,想把东西吐出来,无果后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方杉:“糖果。”
毕竟是个女子,有些粗鄙的言语只能心中骂,越秀国公主眼眶都被气红。
方杉温柔地扶着她:“姐姐看我的目光似有万语千言。”
担心再让他说下去,越秀国公主没被灭口也得被气死,陈严阻止方杉的下一步动作:“回去吧。”
方杉怔了一下,又恢复酒疯子的状态,拍了拍魏苏慎的腰:“小毛驴,我们走!”
“……”
方杉醉成这般模样,必定不能带他入宫,陈严把他带回了将军府,吩咐人里三层外三层守着,防止某个醉鬼连府邸一块拆了。
越秀国公主回去后安分了几天,没有对外声张酒楼之事。
方杉大概也知道自己酒后闯了祸,十分的乖巧,这几日都没有去招惹魏苏慎,倒是太后私下叫他去宫里说过几次话。
“哀家跟你透个底儿,赐婚的圣旨估计就快要下了。”
方杉佯装惊讶:“赐婚?”
太后笑得慈爱,拍了拍他的手:“给你和太子赐婚。”
方杉一脸娇羞地低下头,任谁看都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姑娘。
太后看着十分满意,缓了缓才道:“但你要知道,太子是未来的天子,哪怕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也会有几个妃子。”
方杉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太后不由有些吃惊,陈柳柳一看就是极其刚烈的性子,承元帝言语间也透露出隐忧,这才把人叫过来想要提个醒。
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不介意这些。
方杉:“殿下身边能多有几个人照顾,臣女也放心。”
话说的没有丝毫勉强,太后本该是高兴,但总觉着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种违和感。
方杉话说的是滴水不漏,甚至主动提出成婚后就给太子立侧妃,都到了这个份上,太后不信也得信。
太后叫人递话给承元帝,后者同样先是震惊,震惊过后又觉得不可思议。
“她真这么说?”
“奴婢不敢欺瞒,”传话的是太后的心腹嬷嬷,知道捡重点说:“不过陈姑娘提了一个要求,她言明自己身体虚弱,为了子嗣,太子要尽快有侧妃,不过这个侧妃她想要亲自挑。”
这种手段在宫中很常见,既然不能确保独宠,那就先培养属于自己的人。承元帝觉得无伤大雅:“就依她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