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下(86)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19-06-24 12:14:27
标签:快穿 架空
任舞留着短发,更适合她的脸型,衬托的她一双眼睛很大,有神且明亮,她性格爽朗,笑容明艳,很快就跟陈又他们熟了。
没过多久,庞爱国喊庞一龙接待某个公司老总,有心要让他提早进家族的企业做事,能顺利接手,所以这场生日会也是生意场上的一个简单会面。
庞一龙走后,郑帅出去接电话,王耀上厕所了,陈又一个人在吃甜点,不对,还有一人也在,虽没说话,但是却在哼歌。
陈又惊讶的问,“你也喜欢《双截棍》?”
任舞笑着说,“是啊,那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陈又找到志同道合的小伙伴,话匣子就打开了,噼里啪啦的聊了很多,原来任舞也喜欢做菜,热爱舞蹈,还对霹雳舞有一些研究。
如果不是老爸的电话,陈又还会跟任舞聊下去,很神奇,他一旦觉得有一点无聊了,对方就会展现出让他感兴趣的一个点,所以聊着聊着,他竟然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他们很投缘,陈又有种古怪的感觉,他的任何一个兴趣,任舞都有,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个朋友。
任舞眨眨眼睛,“偶像下个月有演唱会,你买到票了吗?”
陈又说还没有,不等对方说什么他就匆匆收好手机,“我得走了,帮我跟老庞说一声。”
“算了算了,我自己说吧。”
陈又去找庞一龙,见对方被围着,就举起手挥挥,用口型打了招呼离开,还在群里说了,告知郑帅跟王耀。
生日宴会到晚上七点多结束,宾客们渐渐离开,下人们忙着打扫,别墅后花园,隐隐有轻微声响。
庞一龙按着女人的背部,状似随意,“怎么,你对我哥们很有兴趣?”
“说什么呢?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任舞娇笑,“这时候你提起别人做什么,多没劲啊,今晚我可是在酒店订了房间的,我们待会儿有的是时间,姐让你长长见识。”
庞一龙从喉咙里发出笑声,“好啊。”
任舞转过身,细白的双手勾着庞一龙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红唇印上去。
同一时间,陈又在家里的厨房忙活,老爸说要吃他做的糖醋排骨,还有鱼头豆腐汤,他就火急火燎的回来,中途还给厉严发短信说了。
“爸,盐没啦,你有买吗?”
外面没回应,陈又拉开玻璃门,探出头看,他看到阳台的地砖上有一双脚,手里的锅铲啪地掉了下去。
在原地呆了不到一分钟,陈又就跑到阳台,蹲下来喊,“爸?你醒醒。”
陈卫东没有知觉。
陈又的眼眶红了,他叫了好几遍都叫不醒,也不敢随便乱动老爸的身体,就去打120,救护车来的不算太慢。
医生对陈卫东做了简单的检查,就给抬上担架。
陈又浑浑噩噩的跟着坐进车里,手一直在抖,老妈突然病倒,忍受病痛,再到离世的一幕幕都在脑海里浮现,他好一会儿才打了一个号码,声音也在抖,“厉先生,我爸摔了。”
那头的厉严说,“我马上过去。”
陈又捏着手机,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他拿手臂擦擦眼睛,没出息,老爸只是摔了,哭个屁啊,没事的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
第168章 现实世界(7)
救护车抵达医院,陈又跟着救护人员下车,眼睛看着担架上的老爸,手臂突然被拽,他没扭头,就能从拽住自己的力道上清楚来人是谁。
厉严随陈又一同走进大楼。
他打过电话,脑科的几个主任都从家里赶过来了,包括院长,那几人经过检查,确定陈卫东脑出血40毫升,查完相关指标就给推进手术室。
陈又在走廊站着,年轻柔韧的背脊弯下来,碎发搭在眼前,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有大半都藏在阴影里。
厉严皱眉,抬手放在少年的发顶,摸了摸,“去椅子上坐着等。”
陈又浑浑噩噩的被拉到长椅那里,他两条腿并拢,双手搁在上面,人显得异常无助又慌乱,“厉先生,我爸不会有事吧?”
厉严嗯道,“不会有事。”
男人的答复有奇妙的效果,陈又脑子里扯了一路的那根弦不再颤动,他抹了把脸,拿出手机上网搜脑出血手术的有关信息,是否可以恢复,能恢复到什么程度,给的内容都是比较客观的,说要根据病人的身体情况,以及出血量,出血部位来做判断。
手机被一只手拿走,伴随一道声音,“别胡思乱想。”
陈又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指上面,他没法不去胡思乱想,老妈没了,就剩老爸了,之前身体挺好的,还每天都早起晨练,晚上出去跳广场舞,比他的运动量大多了,走起路来也比他要快,怎么会突发脑出血呢?
这一刻,陈又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那时候老妈还没走,一天晚上,他们在看某台的社会与法,里面放着一起因没有重视而引发的人间惨剧,主持人说“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一个会先到来,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过好每一天。”
老妈看着看着,眼睛就红了,叹口气说现在的人一代不比一代,生活水平高了,环境差了,人心黑了,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可能掺杂了危害健康的东西,跟以前不能比。
她还说,要在年前找个时间,跟老爸一块儿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不能给儿子拖后腿。
那次之后不到一周,老妈就病倒了,全身检查也没来得及做。
陈又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去抓男人,把那只大手紧紧抓住,指甲都抠进去。
厉严的眉头皱的更紧,他将少年带去走廊一头的卫生间,反手关上门,沉默着把人抱在怀里,动作生疏地拍拍背。
陈又的脸埋在男人的胸口,两只手紧拽着他的衬衫,肩膀轻轻耸动,压抑着内心的恐慌和不安。
俩人谁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抱在一起,一个渴望在这时候有依靠,一个乐意被依赖,他们就像是两个半圆,拼上去后便会完整,连一丝不合的缝隙都不会有。
到后半夜,手术室的灯灭掉,医生出来说手术很成功。
陈又在心里感谢万能的主,感谢老天爷心慈手软,放过了他爸,对着医生护士们连着说了几次谢谢,要不是厉严拉着,他都会激动的走上去,给中间主刀的医生鞠躬。
第二天上午,陈卫东的意识清醒,只是闭着眼睛,不能说话。
陈又在床前站着,手也不敢乱动,怕不小心碰到老爸身上的那些个管子,他的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爸,你感觉怎么样?”
陈卫东的眼皮动了动。
只是这么一点反应,就能让陈又高兴起来,他去叫护士,等对方检查完后就对老爸说,“你之前是不是有过头疼的毛病啊?”
半响,陈卫东的头点了一下。
陈又揪揪眉毛,怪他,没有细心留意,平时就知道瞎玩瞎闹,不然肯定会发现的,他的心里不是滋味,难受的很,“医生说手术很顺利,爸,你不要怕,我在的,钱的事你也别担心,够用。”
陈卫东还是点头。
在病房待了一会儿,陈又开门出去,对走廊的男人说,“厉先生,我爸醒了。”
厉严将口袋里的手拿出来,轻拍少年的胳膊。
陈又看到男人手上的几个血痕,是他抠的,他的脸色变了变,“都出血了,我抠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
厉严淡淡道,“你不伤害自己就好。”
陈又的脸皮微热,老爸要是在家躺着,呼呼大睡,而不是昨晚做了手术,刚醒,他听到男人这么说,绝对会开心的扑上去打个啵。
从医院回家,陈又拿钥匙开门,对跟进来的男人说,“厉先生您随便坐。”
说着,他就进老爸的房间,拿一些换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包括自己的那份,老妈不在了,照顾老爸的事,就得他一个人来,暑假的时间也够,没什么要忙的。
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老爸能康复起来,和之前一样。
厉严去卫生间,看到少年在翻塑料盆,边上还放着一个大袋子,“医院都有。”
听到声音,陈又一愣,盆有?他当时也没怎么注意病房的设备,眼睛全在老爸身上了,“水瓶也有吗?”
厉严说,“有。”
陈又在大袋子里面扒拉,把一个红色的水瓶拿出来,放回台面上,他浑然不觉地露出对这个男人的依赖性,“那我要带哪些东西?”
厉严的眸色略微深沉,一个阔步,捏住少年的脸,俯身亲上那两片有些干燥的唇,没有过多的掠夺,几瞬后便退开,“贴身的衣物,身份证件。”
陈又说,“没啦?”
厉严按着少年的嘴角,“我已经给你父亲联系了护工人员,他们很专业,你大可以放心。”
闻言,陈又用感激的眼神看着男人,“谢谢。”
从昨晚到现在,他的脑子都是乱的,还好有这个人在,耐心地安抚他,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他一旦出现焦虑的情绪,就会立刻被对方压制,调整过来。
厉严什么也没说,只是又亲亲少年。
把大袋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该放哪儿放哪儿,陈又去厨房,把锅里的红烧鱼头装起来,刷刷锅擦擦砧板,清理清理水池,靠这些琐碎而真实的事让自己平静下来。
护工有三个,一女俩男,都是这个领域的顶尖人员,他们很有礼貌,也懂得把握分寸,不会做出任何不合时宜的举动。
刚开始的一周,陈卫东的情绪都很暴躁,打了镇定剂才能平稳。
慢慢的,他就不再需要镇定剂了,眼睛能睁开,不过,语言能力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说的话谁也听不清楚。
陈又靠猜,偶尔能猜中老爸的意思,“爸,你别急,好好在医院调养,等到身体好了,再跟周阿姨她们跳广场舞。”
陈卫东急啊,舌头不听使唤了,脑子也是,乱糟糟的,每天都被护工翻身,拍背,拉屎拉尿全在床上,这不就是废人一个吗?他有时候想发脾气,但是对着消瘦不少的儿子,还是忍住了。
儿子有抑郁症,听医生说的,影响可大可小,家里人一定不能传输负面情绪,万一因为他这个一只脚进棺材的人,把儿子给害了,那他回头去地底下见了老伴,都没脸面。
一个月下来,陈卫东的吞咽功能恢复的还算乐观,呕吐的次数减少,情况开始一点点变好。
陈又搬了椅子到床前,给老爸讲当天的新闻,打发打发时间。
不多时,病房的门拉开,厉严走了进来。
陈又的神经一绷,他抠抠手心,怎么办,老爸一点刺激都不能受。
陈卫东的视线移过去,见来人衣着不凡,还有一种上位者的威势,不是普通人,他又把视线移回儿子的方向,眼神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