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仙侣 中(118)
任扶摇脸色一变,眼看着魔岩还要动手,便抢先阻止道:“魔岩,你想要做什么?”
魔岩眯起眼眸,道:“此人不除,必成祸患。”
晏天痕勃然大怒,手中已经握着那只火鞭,道:“你个臭不要脸,以大欺小!”
魔岩冷笑一声,飞身而起,朝着晏天痕打了过去,道:“便是欺你又如何?”
晏天痕急忙闪身,然而他的速度毕竟比不得魔岩,竟是被更加凌厉地掌风给一下子带到了悬崖边沿,蔺玄之瞳孔一缩,冲过来拉扯晏天痕,然而魔岩却又扔出了一样杀器法宝,打得蔺玄之措手不及,只得反手一剑劈出,单手抓着晏天痕的手臂朝着悬崖深处落了下去。
元天问等人见状,便齐刷刷地围上了魔岩,却不料魔岩的修为,竟是在万兽魔林这等地方还能维持玄阶,竟是一行人连魔岩的衣服角都不曾碰上,便被扫到了下面。
看着这些人悉数消失在眼前,任扶摇急切地说道:“魔岩,你竟然敢如此自作主张!”
魔岩冷笑一声,道:“少主和他们,应当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情吧?”
任扶摇冷声道:“交情倒是没有,但这不是你随意便杀人的理由。而且,皇甫晋和冷寂雪乃是我天极宗之人,你把他们悉数打下去,又是什么道理?”
“杀了他们便又如何?”魔岩尤为淡然地说道:“聚灵法宝只有一个,难不成,少主还打算把这等法宝,与那些人平分?且说那两个天极宗的小子,他们既然已经和那群人混在一起,自然不会再与我们一伙儿,留着,说不定就是个祸患。”任扶摇顿时无话可说。
然而他毕竟看不惯魔岩一言不合就杀人的行事作风,他皱了皱眉头,道:“蔺玄之不是普通人,我爹之前警告过你,若是能不和他作对,便不与他作对,他的命格极强,若是杀不死,便必然会找你寻仇。”
魔岩不以为意,心中不禁嗤笑,道:“任宗主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还担心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蔺玄之命格强悍又如何?待到他掉入下面,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就算侥幸存活,谁又知道,等他出来又到了猴年马月?”
任扶摇摇了摇头,道:“这些事情,可是不好说。”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任扶摇能够看出来,任不吝对于蔺玄之非常在意上心,他既想要拉拢蔺玄之,又对他忌惮不已,任不吝曾对任扶摇说,待到蔺玄之前来天极宗,他再将蔺玄之收为己用,他的大业,就完成一半了。
只是......
任扶摇眯了眯眼睛,怕是此事之后,蔺玄之前来天极宗的日子,便遥遥无期了。
魔岩等人是随着蔺玄之前来此处的,他们并未听到蔺玄之等人的交谈,自然也不知道此处是封魔大阵的一个入口处。
不过,任扶摇身上有地图,地图上面标注了其他更为隐蔽安全的入口处。
于是,在将蔺玄之等人打下悬崖之后,任扶摇一行人便朝着另一处山谷走去。
“大哥,这里好黑啊。”
“呃--谁压着我的肚子了,我的饭都快吐出来了!”姬云蔚痛苦地哀嚎。
“阳阳你感觉如何?有没有摔着哪儿碰着哪儿啊?”元天问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急切。
段宇阳在黑暗之中晃了晃脑带,爬起来说道:“没摔着,下来的时候有个东西护住了我,应该是竹子哥哥做的吧?”
青竹嗯了一声,道:“是藤条减缓了下落的速度,不过,这悬崖似乎也没多高。”
下落的时间并不长久,若是粗略算来,恐怕不到百米。
“玄之和阿痕呢?”
“我和阿痕无事。”蔺玄之说着,打亮了一只火折子。
火折子将整片黑暗之处都照亮了,大家彼此确认了一下都毫发无伤,便兀自松了口气。
晏天痕缓过神来,愤愤地说道:“方才那个家伙,竟是要将我们全部杀了!”
元天问道:“他的修为,竟是没有受到万兽魔林的制约和碾压。”
“看来他身上,若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逆天法宝,若不然,他本身的实力,便要高于万兽魔林的整体水平。”蔺玄之淡淡说道:“后面这种可能,基本上不存在,看样子,他身上带了不少宝贝。”
晏天痕皱了皱眉头,说:“任少宗竟是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冷寂雪身上的冰渣子已经退去,被这么一惊吓,人倒是精神了不少,他站在臭着一张脸的皇甫晋身边,道:“任少宗身旁那人,我曾经见过。”
皇甫晋问道:“他是何人?”
冷寂雪道:“他叫魔岩,乃是任宗主的一位朋友,我曾见宗主请他来宗门做客,但我所见的,也只有那么一次,至于魔岩究竟是做什么的、有什么本事,我就不知道了。”
第397章 前尘往事
皇甫晋咬了咬牙,满是愤怒地说道:“妈的,他们竟然敢把我们一起给打下来,看来,我们的命,在任宗主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任扶摇竟然也不顾同宗之谊,枉我以前那般支持他。”
冷寂雪微微叹了口气。
他带着几十人,一起前来寻找任扶摇,却没想到,任扶摇见到了,但那些师兄师弟却也已经葬身万兽魔林,而他自己,也被彻底搭了进来。
这一路,真说不好是任不吝故意让他们前来送命的,还是运气太差。
姬云蔚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道:“任扶摇这个人啊,说起来还挺悲剧的吧。”
“这话怎么说?”元天问道。
“他小时候,爹娘就已经不知因何双双殒命,且是在外游历的时候,因此,任扶摇便被爹娘临终托孤给了一位好友。”姬云蔚经常与天极宗打交道,对于宗门主要人物的一些隐秘之事,也颇有了解,道:“后来,任扶摇不知怎么,被任宗主找了回来,从那之后,他的好日子便也到头了。”
段宇阳略显不解,道:“任宗主可是他的亲人,被亲人找回去,还是一宗之主,这有什么不好的?”
姬云蔚摇了摇手指,道:“段小少爷,你这可就有所不知了,任少宗这名头虽然响亮,但哪儿比得上在外游历来的自在?”
说到此处,姬云蔚又朝着冷寂雪挑了挑眉梢,道:“这一点上,冷公子和皇甫少主应当最有发言权。”
冷寂雪点点头,道:“自在不自在,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任少宗从回来之后,便鲜少有空闲的时间了。”
“宗主不理事,宗门一切大小事宜,全有少宗一人做主。”皇甫晋却是不以为意,道:“这样,任少宗的权力倒是大得很。”
“那也不是他自己的啊。”晏天痕说:“他的权力,是任宗主给的,任宗主若是哪一日想要收回来,也是轻而易举,我怎么越发觉得,任少宗就是个被牵线的傀儡?”
此话一出,冷寂雪和皇甫晋面色都微微一变。
只是,如今他们尚且自顾不暇,身后还有一屁股烂摊子没处理,倒也无心再理会旁人的事情了。
蔺玄之定了定神,环视四周,朝着萧林风问道:“萧大侠,我们这是到了何处?”
萧林风叹了口气,道:“我们到了我和流梦尘,以前被困住的地方了。”
青竹道:“流梦尘和你,一同被困住?”
萧林风笑笑,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与他如何相识的?”
青竹皱着眉头道:“可是,流梦尘之前并未说,他被困的时候,还有另一个人存在啊?”
萧林风叹了口气,道:“可能,他不太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吧。”
晏天痕问道:“萧大侠,你们当初在这里,是如何逃出去的啊?”
萧林风神色莫测,看着晏天痕,道:“小弟弟,我觉得,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晏天痕摸摸鼻子,道:“可若是不知道的话,我们可否能出去啊?”
萧林风笑道:“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没有出去的法子,我们也总是要找出一个,更何况......”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青竹好奇道:“更何况什么?你不要说话说一半嘛。”
“更何况,我们不是一人两人,而是八个人,还有两只虎崽子。”萧林风似有所感,道:“总不会被逼疯了去。”
这话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蔺玄之捏着那只火折子朝着四周的山壁上看去,山壁很是普通,生长着滑溜溜的苔藓类植被,地上还有不少碎石。
蔺玄之尝试着用手触碰那山壁,却发现竟是滑不留手,丝毫没有着力之处。
不消片刻,蔺玄之便看到了一处类似于被风干了的血迹的突出山石,他愣了一下,抬手去摸了摸,确定那的确是血迹。
“这里曾经还有除你之外的人下来过?”蔺玄之问道。
萧林风走了过来,看着那处很是扎眼的褐色石头,神色变了几变,叹了口气,道:“一个人在此处,被困得时间久了,是会发疯的。”
蔺玄之眼皮子抬也不抬,道:“当初,你是何时落下来的?”
萧林风道:“这我哪儿记得住?”
“我的意思是,流梦尘下来几年之后,你才落下来的?”
萧林风顿住了,倒吸口凉气道:“蔺少主,你还真是有点儿可怕。”
竟是能猜到这等事情。
蔺玄之眯了眯眼眸,道:“我猜想,你应当不会是主动下来的。”
“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瞒着了。”萧林风点点头,颇为感怀地说道:“是啊,我那一日,是被一股怪力给吸下来的,那个时候,流梦尘几乎已经疯了。”
“怎会疯了?”青竹错愕地问道。
萧林风心情复杂,道:“之前我不是说了么,此处很是磨人心性,若是一个人被困在此间,上不着天,下还有魔,张开眼睛便是一片黑暗,没有声音,没有光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离开,早晚会疯掉。我下来的时候,流梦尘已经在此处,停留了五十年之久。”
“五十年!?”众人齐刷刷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年数,未免太过可怕了,和流梦尘所说的十五年,截然不同。
萧林风叹了口气,道:“他也是时好时坏,疯了的时候,便用头去撞墙,那些血,便是流梦尘自己撞出来的,他好的时候,倒是像个翩翩佳公子似的,虽然衣衫破旧,但仍端然盘膝坐立,很是安好。”
青竹似乎有些动容,偷偷瞥了一眼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褐色,暗中撇了撇嘴巴。
蔺玄之道:“你与他,终究还是牺牲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