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是我心尖宠[重生](13)
宋家与贺、岳几大世家一同投到了齐王麾下,抵御外敌,捍卫国土。
这一仗打了七年,终于将北狄打回月蒙草原,收复河山。
期间,齐王称帝,取国号大宁,在战胜后,改年号天元。
宋家先辈被封为定北侯,领北卫军,镇守北疆。
天元帝在位二十三年,实现了十三年的太平之治,而后十年,北狄新王登基,屡次派兵滋扰北疆边境,虽未发动大规模战争,却足见其狼子野心。
宋淮的祖父及其兄弟几乎常驻北疆,带领着北卫军巩固防线。
承顺十一年,宋淮祖父因伤回京休养,北狄卷土重来,举兵进犯,十九岁的宋骁担下护卫北疆的职责,率兵出征。
也是这一年,柳眉山怀了身孕,于次年中秋,生下了宋淮。
承顺十八年春,宋淮未满六岁,祖父病逝,宋骁战胜归来,袭爵定北侯。
承顺二十三年,承顺帝驾崩,太子齐晗继位,改元宏光。宏光元年冬,安分了六年的北狄再次侵扰北疆,宋骁再度远赴北疆。
这一战打了四年,宋骁用兵激进,穷追猛打,北狄节节败退,首次向大宁投降求和。
恰好这时北狄出现了内乱,北狄战将狄封与呼查尔王族决裂,来大宁求和的使者同样分作两派,而后篡位称王的狄封拒绝投降求和,再次发兵入侵北疆。
那是宏光四年,宋淮十三岁,跟着父亲宋骁,第一次上了战场。
大宁三任君主都想过彻底灭了北狄,扩宽北部疆土,但这并非易事。
一是茫茫北漠,草原雪海,沙漠荒野,大宁的军队不识路,更不适水土,就算寻得北狄的王城所在,恐怕也难以充分发挥战力。
二是北狄地域广阔,环境却极其恶劣,即便打下了北狄,除了马场和矿山,还有大片沙漠、荒野土地需要治理,不少异族遗民需要教化,此事又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三是战争累民,军费支出庞大,容易掏空国库,若贸然增加赋税,则加重百姓负担;若没有军费补给,又如何让将士冲锋陷阵?
天元帝在位时,好不容易迎来和平,破碎河山百废待兴,哪有多余的精力去灭北狄?
承顺帝在位时,几次派人深入北疆探路,用探路人的尸骨,一步步摸索出正确的舆图,为覆灭北狄做准备。
宏光帝继位,更想要征服北狄,所以十分支持宋骁激进的战术,终于打到北狄投降求和。怎料谈判破裂,新王狄封比宏光帝还要激进,简直到了穷兵黩武的地步!
而这一回,宋骁却不能再与他硬碰硬。那无异于是将北卫军将士的性命当儿戏!
是以,哪怕宋骁极度渴望挥兵北上,一举剿灭北狄,也只能采取保守战略,防守为主,反击为辅。
于是这场拉锯战持续了六年,时而对峙试探,时而鏖战猛攻,直至宋淮领兵灭了北狄铁骑主力,生擒了王长子狄川,北狄才再次投降求和。
回京这一个多月,狄川一直被关在天牢,由宋骁亲自审问。而狄川一直撑着,等待北狄使者的到来,等那一线生机。
官道尽头,一队车马缓缓而来,宋淮一眼就认出领头那个熟悉的身影——与他交手多次的北狄将军图烈。
宋淮眉头微蹙,捏紧了手中的缰绳,果然是这个……麻烦的家伙!
————
京城闹市酒楼,来打牙祭的本地小民,南来北往的商客,都聚集在一楼大堂用饭,门口的账房先生将算盘拨得啪啪作响,笑得如往常一样灿烂。
“你们听说了吗?安阳侯府那个好色浪荡的二公子,轻薄了陶家五小姐,厚着脸皮上门提亲,被陶家打出来了!”
“作孽哦!陶家五小姐不是和宣王两情相悦吗?”
“非也非也。我可听说,那霍家三小姐才是宣王的心上人,人家手里头有宣王的扇坠子!”
“可得了吧!你几时见宣王摆弄过扇子?又不是那些酸腐文人!”
“就是!分明是宣王把随身的玉佩给了方家二小姐做定情信物!”
二楼雅间,三个男子点了一桌席面,却不怎么动筷子,主位那个青年高大健硕,眼眸深邃,眉骨和鼻子轮廓都要比寻常人凸出,却不显得奇怪,反而格外俊朗,他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听着楼下的议论。
他左手边的是个半大的少年郎,此刻神色愤愤,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可恶!”
高大的青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少年稍微了收敛神色,压低的声音却依旧透露出强烈的不满:“几次三番借口事务繁忙推脱会面,将我们晾在使馆,他却有时间去会情人!”
青年没说话,青年右手边一个长着鹰钩鼻的中年男子出声道:“班拓,你太心急了。”
中年男子道:“大宁有一个成语,叫‘人言可畏’。如今这些传言可不简单。”
被喊作班拓的少年一愣,先是有些不信,对上中年男子笃定的眼神,还是压下心中的不满,竖起耳朵,欲要仔细分辨分辨自己忽略的东西。
楼下的议论还在继续:
“……我觉得霍家三姑娘和宣王很是般配!”
“哪轮得到你乱点鸳鸯谱!我还觉得贺家四姑娘与宣王般配呢!”
“要我说啊,不管哪家小姐,索性都娶了,宣王妃只能有一个,但侧妃、夫人不是可以娶好几个嘛!侍妾也不嫌多啊!”
“没错!这男人啊,就该像宣王一样,实权在握,红颜无数,天下第二等快活人!”
“哈哈兄台高见!哈哈哈哈……”
听到这里,班拓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已经猜到什么,转头向中年男子求证。
中年男子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听闻大宁的勋贵之家最重脸面,这流言扯上这么多姑娘的名声……那宣王无论娶谁,都折了其他世家的脸面。”
“而方才那些人说,宣王是天下第二等快活人……但据我所知,他如今并非大宁的皇储。”中年男子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道:“所以,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要将宣王推到风口浪尖。”
班拓一时陷入了深思,中间那个高大的青年突然站了起来,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回去。”
班拓和中年男人见状,都起身准备离去,却突然听到楼下有人道:“北狄使者不是前日进京了么?听说那个图烈将军,昨天跑到定北候府下战帖,要和宋小将军比试!”
“哟!是不是被咱们宋小将军打败了,不服气啊?哈哈哈……”
“可不是吗!”
雅间里,班拓和中年男子一愣,显然不知道有这回事,齐齐看向身边那个高大的青年,却并未得到对方的否认。
班拓忍不住捂脸,生无可恋道:“将军,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腿呢?!!!
青年看向他们,眼神锋利,语气郑重:“我要打败他。”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给北狄大王子取错了名字,现更名狄川,后面也会改,如果有遗漏,请大家在评论区提醒我_(:з」∠)_
——以下为原作话——
淮淮:听说宣王红颜无数?
瑄瑄:我没有他们胡说!我只喜欢你!
——
瑄瑄:听说淮淮有个老相识?
淮淮:我、我没有他们胡说!我不认识他!
图图:…………
——
受到了打击,有点迷茫,怎么写都不满意,陷入删了重写写了又删的怪圈……
然后……就断更了
啊……我自己调整一下心态_(:з」∠)_
这几天更新频率和时间可能不稳定
如果太晚大家不要等,早点睡~
【一定会有始有终,不坑!】
第13章 吃醋
班拓口中“几次三番推脱会面却有精力会情人”的宣王,此刻正在他情人儿的书房里,靠卧在软塌上,搂着他的情人儿,一起看宋家这几代记录北狄风物的手札。
起初宋淮被他强拉着躺在软塌上,还有些不自在,后来被齐瑄一句“再动就亲你”威胁,便老老实实靠着他的胸膛,认命地给他翻页,给他解释记录含糊的地方。
幸而宋淮这院子本就冬暖夏凉,书房的窗外连着莲花池,送来习习凉风,屋里还放着冰盆,否则大夏天这么抱着,非得热出一身汗。
又翻了一页,齐瑄注意到怀中人打了个哈欠,睫毛上沾上了水雾,黏得睁不开。
“困了?”齐瑄问他。
“唔……有点。”宋淮的声音也带上了鼻音,他挪了挪身子,枕着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问:“你真的不见他们么?跑到我这里来躲懒。”
昨日宋淮接北狄使者进城,将他们送到下榻的使馆。使者请求面见陛下,被告知和谈一事由宣王做主,求见宣王,却又被告知宣王事务繁忙,须得改日再约。
今日是月底,早晨大朝,接着齐瑄在户部和刑部处理公务,自然也没空见使者。午后有半日休沐,齐瑄自然不会在宣王府等着使者上门,便偷偷躲到了宋淮这里。
齐瑄被怀中人依赖而自然的举动取悦,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不急,这才第二天,再晾一晾。”
北狄来求和,紧迫和急切的是他们,而不是大宁。宋骁和宋淮虽然回京了,但由宋骁一手提拔的主将杨晔还领着北卫军驻守在边境线上。
“况且,那个图烈还有心思来找你比试,看来也不是很着急的样子。”齐瑄语气微酸地讽刺道。
宋淮闭着眼睛勾起了唇角,“我不理他就是了。”
“别啊!”齐瑄故作淡然道:“我没吃醋,英雄惜英雄嘛,我知道。”
这回宋淮睁开眼睛,瞌睡都被醋味熏跑了,他翻过身,看着齐瑄道:“我同他不熟,真的。”
齐瑄盯着手中的手札,一副你不用解释我无所谓的样子,实则一想到阿淮在北疆的六年时光,自己完全没有参与,而这个图烈却至关重要,齐瑄心里就酸到发苦。
图烈不但是北狄主将之一,还是与阿淮旗鼓相当的对手,更见证了阿淮在战场上的每一步成长,直至今日,还抱有打败阿淮的执念阴魂不散,叫他怎能不介意?
宋淮见他板着脸,猜不准他是不是不高兴了,便从他怀里爬起来,盘腿坐在他身边,把他手里的手札抽走,神色认真道:“我和他是敌人,在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敌人。”
齐瑄看着他,分明心里醋得不行,却险些被他正经严肃的小模样逗乐了,偷偷藏住了眼中的笑意,故意别过脸。
宋淮见他还不信,认真地回想自己与图烈的的交集,“我们只在战场上交过手。唔……还有一回,在山上抢了他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