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复仇记(重生)(24)
“大舅!”
柳含文惊喜的看着他。
林愿赶忙去泡茶,王大舅让他别忙活,“我就是过来看看文哥儿,马上就走。”
“大舅您坐。”柳含文起身让王大舅坐下说话。
王大舅看了看铺子的布置,“你们这铺子倒是布置得挺奇怪的,做什么生意?”
“包打听,打听客人想知道的一切,”柳含文将昨儿那块木牌拿出来递给王大舅,他今儿忘记挂出去了。
“这倒是新奇,不过得小心些,”王大舅叮嘱着。
“放心吧大舅,我们有分寸的,您是听谁说我来镇上了?”
“你爹和你娘,”王大舅笑了笑。
没待多久,他便走了。
而一刻钟后,柳王氏挎着菜篮子回来了,“见过你大舅了?”
“见过了,他都没坐多久就走了,”柳含文回着。
“他忙着呢,我去做饭,”说完柳王氏便进了后院,林愿闲不住拿出抹布里里外外的擦着。
柳含文看着对方发呆,林愿没忍住,“咋啦?”
“我在想咱们其实可以做两种生意,”柳含文抬眼道。
“怎么说?”林愿坐下来。
“我听说这铺子以前是卖杂货的,咱们也可以接着卖,这样即使没人过来打听消息,咱们也不闲着。”
柳含文的这个提议,林愿和穆寒才都毫无意见,所以第三天穆寒才便去县城拉过来一车杂货,等把货摆好后,柳含文指了指铺子的两边,“这边放杂货牌,这边放包打听。”
“那上面那个招牌呢?”林愿指了指铺子上面。
“还是包打听,”柳含文往嘴里塞了块点心。
“我看啊杂货店比你说的包打听好做,”这杂货刚摆好没多久就有好几个人上门买东西了,所以柳王氏才这么说。
“可只要来一个包打听的客人,咱们就是一年不做生意也够了,”柳含文腮帮子鼓鼓的反驳着,一旁的林愿跟着点头。
柳王氏不知道他们赚了多少钱,听柳含文这么一说还觉得是孩子气话。
“对了,穆大哥,”柳含文看向另一旁的穆寒才,“你打的猎以后也放在铺子卖。”
“好。”
被那声穆大哥叫得浑身酥/麻的穆寒才连忙点头。
这天王大舅刚到酒楼,便碰见掌柜的发脾气,伙计一见他便赶忙上来了,“掌柜的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儿火气特别大。”
王大舅皱了皱眉,他与掌柜的也有些私交,所以便安抚好伙计,自己上楼找掌柜的了。
这掌柜姓张,是个和善人,像今天发这么大火的时候很少见,“掌柜的,可有什么烦心事?”
张掌柜看着王大舅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26章
“掌柜的, 是不是被发现了?”
王大舅一边伸出手做了个动作, 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掌柜眼中带着惊恐急忙摇头, “这倒没有, 我藏得严实极了, 夫郎并没有发现。”
“那您是因为什么烦心呢?”
既然不是私房钱被发现,王大舅就想不到其它理由了。
张掌柜苦着脸从怀里拿出一根漂亮的羽毛,“这不是,我那心肝儿不见了嘛!”
张掌柜的心肝儿是一只鸟, 一只羽毛绚丽还说学人说话的鸟儿,听说是他京城朋友送给他的大礼,已经养了三四年了,加上张掌柜夫夫膝下无子, 所以对这鸟儿更是疼进了心底。
“怎么会不见呢?它不是有一个房间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厮伺候着吗?”王大舅惊讶道。
“可不,”说着张掌柜的眼睛就是一红,“今儿早上我去带它过厅堂吃饭, 结果只剩下大笼子, 还有这根羽毛。”
说着便将那羽毛往王大舅面前晃了晃,“窗户每日都关上的, 两个小厮也审问了, 说是昨儿晚上听见有乌鸦叫,可就叫了几声, 便没进去看, 老王啊, 你说我家宝儿是不是被那些丑乌鸦给绑走了啊!”
王大舅嘴角抽搐:“......不至于吧, 乌鸦有这么大的能耐?”
“是啊,”张掌柜猛拍木桌,“我夫郎因为宝儿失踪这事都病了,我能不着急上火嘛!要是谁能把我的宝儿找回来,我给他几十两赏金!”
王大舅心一动,可又有些犹豫,毕竟找鸟这事儿有些玄乎,于是他只能干巴巴的安慰着,“宝儿这么聪明,说不定是贪玩出去溜达了,您再等两天看看,万一它自己回来了呢?”
从楼下下来后,王大舅让自己的小徒弟先整理一下昨天的账,自己来到了“包打听。”
“找鸟?”
柳含文抬起头。
王大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对,那种鸟叫鹦鹉.....”
“鹦鹉,有一百多种,大多羽毛艳丽、爱叫,善学人语,主食坚果、浆果、嫩芽嫩枝兼花蜜等。”
柳含文还未等王大舅说完便将这种鸟的特性道出来了,说完后他自己也是一愣。
“文哥儿你真厉害,这种鸟都知道。”
林愿真是越来越佩服他了。
柳含文皱了皱眉,“我只是听大舅提了个名字,便顺口说出来了。”
王大舅却赞扬着,“看来你平日里看的那些杂书也是有用的,这看多了,脑子里的东西自然多,别人一提你就能说出下文。”
是这样吗?
柳含文还是有些疑惑,他不记得自己有看过这种杂书啊......
“找鸟这种事可不容易,所以我当时并没有向掌柜的提及你们,”王大舅想的比较周到。
“能找的,不过要十两银子,”回过神的柳含文抱着小算盘笑道。
“只要能找,就是二十两银子张掌柜也是愿意的,”王大舅大笑着,“那我这就回去告诉他。”
“大舅慢走,”柳含文起身送人。
黑鹊从桌子上飞到他的肩上,“那只鸟聒噪极了,鸟见过它好几次。”
柳含文往后院走,避开了林愿和穆寒才,“最后一次见它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昨儿上午,它被张掌柜带出来遛弯的时候鸟看见的,”黑鹊回着。
就在这时,老山雀落在院子上的树枝处,“鸟刚刚发现了一件趣事,文哥儿听听?”
它应该刚去觅食回来,身上还带着点水泽。
柳含文向来知道老山雀的性子,于是笑着,“既然是趣事,我当然愿意听听。”
老山雀怪笑两声,开始说了,“鸟在西郊发现了两只乌鸦,啧,它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些羽毛正往自己身上/插/呢,那些羽毛漂亮极了,和人类的衣服似的,一边插/一边说这下人类就不知道它们是乌鸦了,啾啾啾真是笑死鸟了。”
“插/啥地方啦?”黑鹊也怪笑个不停。
老山雀扑腾起来飞了好几圈才落下,“就尾巴上,鸟头这么明显,就算它们屁股变了个颜色,人类也看得出来它们是乌鸦。“
黑鹊笑得两脚直跳,柳含文也不由摇头,“乌鸦原来这么可人呢。”
说到这个老山雀不得不为乌鸦正名了,“鸟跟你说,其实乌鸦是整个鸟类里面最笨的鸟,偏偏它们又一个个生得黑漆漆的,嗓子也不好听,所以人类给它们命为厄运与不吉利,其实它们很好的。”
黑鹊也点头,“乌鸦是最不喜战的鸟。”
“原来是这样,”柳含文觉得自己长知识了,“对了,酒楼张掌柜家的鹦鹉宝儿不见了,老山雀这就看你的了。”
“鹦鹉?”老山雀鸟头一转,“我说那两只乌鸦身上的羽毛怎么这么眼熟呢,文哥儿放心,我这就把宝儿找回来!”
说完便飞向了天空,黑鹊也蹭了下柳含文的脸庞飞走了。
穆寒才发现柳含文的情绪有些低落,正好林愿和柳王氏出去了,铺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这个时候正好能搭几句话,于是他柔声问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怎么了?”
柳含文抱着茶杯发呆,“我发现有时候我的脑子里总是会出现一些陌生的名字或者脸庞,甚至做梦的时候也会梦见我住在一个很繁荣的地方,身边有很多人伺候着。”
穆寒才一愣,半晌后才安抚着,“可能是梦见你以后的日子。”
柳含文轻笑,看向穆寒才,“穆大哥也信这梦中之事吗?”
穆寒才盯着面前的哥儿突然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梦里的文哥儿拉着自己叫夫君......他耳根一红,重咳一声,“古人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柳含文点头,“可能是这个道理,看来我真的想做贵人。”
不然怎么会梦见自己过得那么好呢。
想通后,柳含文也懒得钻牛角尖了,正巧这会儿有人上门买杂货,他起身去招呼客人了,而穆寒才则偷偷端起他放下的茶杯,然后大步的去了后院。
等客人一走,柳含文找茶喝时便找不到了,“咿,我的茶呢?”
穆寒才端着刚沏的茶出来便听见这句,“我给你重沏了一杯。”
柳含文接过茶,道了声谢,见左右也没事,便问起穆寒才的过往,“听我爹娘说,上一次我落水还是穆大哥救了我,不然我早死了。”
“胡说,你可是贵人命,这些小灾小祸的难不倒你。”穆寒才皱眉道。
柳含文扫了他严肃的脸一眼,“听村里人说,你武功特别好,怎么会到村野里做一个猎户呢?”
穆寒才顿了顿,“在外面整天都是舔着刀口过日子,最想的便是能够平平静静的生活,后来有了机会便离开了,再说村里的日子也不错,乡民们淳朴善良,还有.....我觉得很值当。”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看了眼柳含文。
柳含文正好对上对方的视线,他被这么盯着突然心跳快了些,气氛也变得奇怪起来。
“我以为村长媳妇夸的都是真的,想不到是这么一块料!”
柳王氏的声音将这一切都打破了,柳含文直接起身迎了出去,“你们在说谁呢?”
穆寒才看着他的背影,眸色加深。
林愿上前道,“就是村长家的三汉子王春和,他之前不是在镇上找了个活计吗?听说一个月二钱银子,村里哪个不是夸他的,就连王春丽张口闭口都是这个三哥。”
“他怎么了?”
柳王氏把菜篮子放在偏房回来,“刚刚我和愿哥儿看见他被赌场的人打出来了,说是输了钱还想赖账,啧啧,那副鼻青脸肿的模样看着就吓人。”
“赌鬼最讨人厌了,”林愿眼中闪过厌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