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矿[重生](28)
“阿姨可真热情。”尤志乐呵呵道。
许征叮嘱道:“路上小心。”
“要是没事,你下来关乐找我玩呗,我自己一个人可无聊了。”尤志又道。
许征把人赶走:“行行行,赶紧走吧你。”
刚送走个尤志,许征就对上许时哀怨的眼神:“哥。”
许征头疼:“你怎么也来给我添乱。”
“你会去找他吗?”许时问。
“你一个我都应付不过来,哪有那闲工夫。”许征道。
许时最近变得越发黏他:“你要是去哪,一定得带上我,不可以自己一个人偷偷跑掉。”
许征叹了口气:“行。”
许时这才满意地笑了出来。
差点没把许征眼睛晃着。
总觉得许时一笑,世界都艳丽几分。
真实煤业开业三天,销售额破五万,王业萍近日笑得合不拢嘴。
对待许时温柔和善:“小时啊,最近想吃什么,妈妈给你买。”
许时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妈,别这样,怪吓人的。”
“死孩子非得我骂你两句才开心是不是?”王业萍一秒恢复本性。
许时浑身舒坦:“这才是你嘛。”
别说许时,就连家庭地位最低的许敬言这段日子也好过不少,王业萍的数落少了,见谁都开心,就连他出去下棋都给他兜里塞不少钱。
王业萍还成了市里美容院的常客。
哪个女人不爱美?
要不是没钱,谁乐意委屈自己。
有了钱后,美容护肤,服装造型通通整上,王业萍整个人像年轻了十岁。
逢人就夸许征,儿子争气,给她创造这么好的条件,才能让她在现在这个岁数过得这般悠闲惬意。
许征这个名字,已经不单是别人家的孩子这么简单,而是成为了别人家的梦想。
要盼着自家儿子像许征那般出色已经是不可能了,自家的女儿还可以努力一把,嫁个富一代,一辈子吃穿不愁。
从那以后,许家每天都有人来走亲戚,带着他们的孩子,要么让许征指点指点生意经,要么让许征和自家闺女培养培养感情。
弄得许征好长时间没敢进家门,天天早出晚归。
那些人见不到许征,转头来骚扰许时,反正都是一家人,嫁谁都一样。
许时脚上的伤还没好,没法出门躲,每天被各式各样的人骚扰,从一开始的忍耐,到今天的爆发。
在那些人第二百三十六次提起许征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时,许时摔了杯子。
摔的还是许征常用的那个杯子。
“我哥喜欢什么人,还轮不到你们费心。”许时因愤怒而颤抖,说完这句话后,拄着许征给他买的拐杖回了屋。
等许征晚上回来时,发现房门被从里面反锁上了。
许征从许父那了解到情况,敲了两声门:“是我。”
屋内立马有了动静,只听见一声撞击,东西摔落在地。
许时坐在地上伸手拧开了反锁的门。
许征推门进去,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许时坐在地面上,拐杖丢在一旁,眼眶红得像要滴血,愤怒和委屈交杂在一起,在见到许征的那刻,眼泪忍不住掉落下来。
许征知道他一定是忙着来开门,摔在地上,蹲在许时旁边,心疼地问道“疼不疼?”
许时埋在他怀里,哭得快要断气。
许征顿时慌了神:“这是怎么了,谁让你受委屈了,嗯?”
许时哭够以后,把许征一把推开,质问的声音沾染着浓浓的鼻音:“你现在是老板了,好多人围着你,是不是就没空管我了?”
“谁说的。”许征神色冰冷。
“那这几天,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又剩下我一个人?”许时越想越委屈。
不就是仗着他伤没好吗?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甩开他吗?
“我……出去忙生意了。”许征目光飘忽不定,总不能说自己出去避难了吧?
他怎么忘了这个。
他可以躲到外面,在家里的许时却躲不开啊。
那般亲戚如猛虎野兽,哪是许时一个人承受得住的。
许时一眼看穿:“你骗人。”
“我错了。”许征认错态度诚恳。
许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生气。
但是他就是气不过,凭什么?
凭什么那些人可以这么不要脸地来骚扰许征?
凭什么她们可以理直气壮地开口?
许征以后,总会娶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女人进门。
或许十年,或许五年,又或许两三年内。
一想到这,许时就觉得自己快气疯了。
就不能不娶吗?
许征及时护住他:“瞎想什么,我只是懒得搭理他们。”
一句话勉强将许时从崩溃边缘拉回来:“真的?”
“真的,明天带你一块出去,好不好?”许征又问。
听着许征的心跳声,许时的情绪一点点平缓下来,他用力眨了眨双眼,拼命让自己发出声音:“好。”
不可以丢下我。
你亲口说过的。
第30章 第三十章
许时脚上的伤还没好全, 许征却不得不遵守承诺, 把人带出去避难。
随着许时的抬手,木质拐杖向前伸, 落在粗糙的水泥地面发出沉闷高频的碰撞, 一下又一下。
许时拄着拐杖走不快, 有时跟不上了干脆单脚蹦,一跳一跳的。
察觉到这点的许征放慢了脚步, 好让他不必走得如此匆忙。
“累不累?”许征问他。
许时还在和不平整的道路作斗争, 听了这话,有些无精打采:“累。”
许时突然明白了许征之前的良苦用心。
许征之所以让他待在家,不是没有道理。
早设想过这局面的许征毫不意外,走到许时面前, 背对着他,微微屈膝道:“我背你过去。”
许时踮起那只完好的脚, 手里还拿着拐杖,就这么到了许征背上。
许征像个任劳任怨的老父亲, 背着许时走向预订的地方。
之前多少次许征不记得了。
让许征留下深刻印象的, 一次是前一阵,许时刚砸了脚,他再顾不上其它,急匆匆把许时背回家。
还有一次是现在, 他和许时两个人, 为了躲避糟心亲戚, 一块出门避难。
两人地上的影子重叠在一块, 看似亲密无间的姿势。
许时白晃晃的手臂卡在他胸前,直到许征顶端突然冒出一小片阴影,许时一只手卡着他,另一只手挡在了他眼睛上面。
“你在干吗?”许征把有些下滑的许时往上颠了颠。
短暂上抛后又回到许征背上,许时将许征抓得更紧,说话的声音距离他耳边不超过十公分,咬字软而清晰:“怕你热,给你挡挡太阳。”
五指撑起的就这么一小片的阴影,成功阻隔了散落下来的大部分刺眼阳光,许征一笑:“不用,把手放下去吧,等会晒黑了。”
“我不怕黑。”许时坚持,“那样才有男子气概。”
许征拗不过他:“行吧,小煤球。”
许征想象了下许时黑得只剩眼睛的样子。
就像刚从煤堆里挖出来的一般。
有些想笑。
许时不服气皱了皱眉,在许征背上,突然气势雄厚地喊出了句:“驾。”
许征差点没把人给丢下去。
“欠揍呢?”许征的声音低了下来,听得出带着警告的意味。
许时笑得格外开心,快速遮了下许征的双眼又很快挪开。
软绵绵的手,短瞬间的触碰,莫名其妙地让许征生不出任何脾气。
金桥宾馆。
走了十几分钟,总算到达他们此行目的地。
到宾馆门口,许征把许时放了下来,独自拿着身份证去登记。
许时还未成年,拿不到身份证,只能用许征的。
所以,他们两人住一间房。
昨晚就打电话预订过房间,可今天登记时,柜台服务人员还是多看了他们几眼。
这又是什么搭配?
来宾馆嘛,大家心知肚明,要么找地方休息,要么找地方上床。
尤其是他们宾馆,服务设施一流,普通人不会选择在这住宿,来这的一般都是有钱人带上他的小情儿。
店员见过各式各样的人,颜值大多互补,财力同等,其中一方无非是讨好的角色,还有的自身条件差不多,估计是隔壁夜店蹦迪蹦出感情了,干柴烈火的眼里总带着饥渴。
可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来的不应该是宾馆,是医院才对吧?
许征开的是双人间,二楼604房间。
一层楼的距离,对许时而言,难如登天。
许征是他暂时的移动工具。
随时、随地,全方位照料,还会自己掏钱的人形工具。
值得打满分。
嘀的一声,刷房卡进门,床具都是干净的,许征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多了个许时就得选住宿条件稍微好点的地方。
贵,但是值得。
宾馆很贴心,玄关处就放了盒套,许时好奇拿起来一看,把上面的字念了出来:“超薄零触感激爽……”
后面几个字自动消音,随后把东西往柜上一丢,脸红红道:“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