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劳模影帝(19)
hyj:大晚上的你去哪,你还说我,说我就算了还不接我电话,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hyj: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我更难受,昨晚刚出门我就后悔了,你好歹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吧?好不好?
hyj:你说我嘴里有没有一句真话,这话真把我惹毛了,我可能的确像你说的那样,是,我不老实,但我唯独没有跟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难道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hyj:这话你说的真没良心,毕竟我根本就没有骗过你,蒋茵那还不是怕你跟我生气,其实我们真没什么。
hyj:老涂,我不该当着你面和她那么亲,但是我这不是来找你道歉了吗?我舍不得你,你别那样跟我生气好不好?
hyj:……你别随便把手机让别人拿着,今天给你打电话让别人接着了,我心里很不痛快。
hyj:他到底是谁?
hyj: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出去约会去了?
hyj:涂慕远你讲道理好不好,你一个gay跟男同学出去玩,这跟一个直男约姑娘出去有什么区别吗?
hyj:你不就是存心给我找不痛快吗?你成功了行不行,我他妈现在烦死了,能回个电话吗?算我求你。
hyj:至少让我道个歉吧?
hyj:慕慕……
hyj:你看见了就回我一下,你别不回我。
hyj:慕慕,我想你了。
hyj:慕慕我错了,知道你不开心,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嘛,嗯?我给你洗衣服,帮你打扫卫生,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hyj:别嫌弃我。
hyj:慕慕,慕慕,慕慕,慕慕,你吱一声。
hyj:你再不说话我就叫你老婆了。
hyj:说真的,老婆你脾气怎么能这么大,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跟我吃醋,我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酸味。
hyj:老婆你贤惠点好吗?没你这样跟老公折腾的,你看我被你玩成什么样子了。
hyj:发这么多了还不回我,你真的一点都不可怜我啊?
hyj:慕慕,不行我叫你老公好了吧?
hyj:你再不说话,你媳妇儿就要跟别人跑了。
hyj:你一边给你媳妇儿甩脸色一边背着你媳妇儿和别人出去玩,你还是人吗?
hyj:老涂你接电话吧,我开好房等你买套过来行不行?
hyj:妈的我现在心跳超快,涂慕远,你别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何一间感觉自己被自己这通话搞得头昏脑涨,身体那块也莫名其妙的起了反应。
从来不知道自己能浪到这种地步,他作为一个直男,难不成真的弯掉了?
或者,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不可能的,要不是涂慕远跟他闹脾气,这种话他估计一辈子也不可能主动说出口的。
何一间,算了吧,别说了。
操。
涂慕远,你牛逼些,以后大不了就分道扬镳吧,因为这点破事就发这么大脾气,真在一起了的话,那早晚也是要分手的。
何一间的心情已经成功的从对不起我错了,转化成了哦好的我知道了,他原本浮躁的心终于冷静了下来,而且还掺杂了一丝怨气。
又不是只他一个喜欢自己,干嘛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他?
行,好你个涂慕远,管你是没看见消息还是看见了不想回,你就和你那个同学玩去吧,再你妈的见了。
短短时间内,何一间生了一肚子闷气,他难得的喜怒形于色,眉眼间满是不满与怒火。
蒋茵醒来的时候,看见何一间一脸苦大仇深地瞪着她看,还以为自己给他添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麻烦。
她没敢张嘴说话,但是最后还是迫于心理上的压力,讷讷地小声问道:
“间哥,是不是我做什么给你添麻烦了。”
何一间闻言,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没有,是我自己心情不好。”他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深呼吸了几下,把手放下了,“你联系你家人过来照顾你,我要走了。”
蒋茵虽然有点不想失去何一间这个安全感来源,却也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谢谢间哥。”
何一间说完起身准备走,但是走之前他又临时想到了什么,踌躇了一下,又坐回去了。
“你……家里有人方便过来吗?”
他想到了上辈子自己了解到的关于蒋茵的家世,这个女孩父亲常年在外跑长途,母亲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弟弟妹妹,而且她独自一人在外地打工,家里一时半会根本来不了人帮忙。
蒋茵虚弱地摇头笑了笑,说道:“间哥,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你帮我垫付的那些钱我现在就转给你,麻烦你给我一下账号。”
何一间本来是不忍心的,但是他这辈子已经不打算再和蒋茵有太多感情上的纠葛,所以还是算出了花费的钱,给她发了一串卡号过去。
“以后还要继续进剧组吗?”何一间开口问道。
“……不去了,我家钱口子大,经不起我这样耗。本来以为付出代价至少可以早一点出头,但是我没想到那代价会这么让人难以承受。我想赚钱,想赚很多钱,我们家已经穷的不行了,娱乐圈不好混的话,我就再想想其他办法吧,反正,不管做什么,自己那口至少还是能供得上的。”
蒋茵的眼神有点绝望,语气也充满了苦涩。
何一间看着她,眼神慢慢地黯淡了下来。
他家小时候条件也不好,母亲在外面做各种各样的杂活,父亲是个落魄的钢琴师,本来在餐厅弹钢琴,后来为了多赚钱给他提供更好的教育,直接跑去当了厨子。
小时候何一间一直觉得父亲弹琴的手很漂亮,可是最后,那双手变得越来越粗糙,上面有刀伤,被油溅到的烫伤。
那双极漂亮的手,覆盖上了长年累月和锅柄打交道而产生出来的老茧。
他的母亲只是个很普通的女人,爱做梦,喜欢所有漂亮的事物,所以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那位英俊又会弹钢琴的父亲。
可是最后,所有的幻想,全都破灭成了现实。
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们的孩子。
他的母亲希望何一间能够成为一个与她想象中的丈夫完全一样的男人,未来富有又优秀,可以被所有人喜爱;而他的父亲则希望何一间比他有出息,希望他弹好钢琴,未来能够替他实现所有未完的心愿,受到万人鼓掌。
何一间是他们的未来,也是他们辛苦负担的压力来源。
……
蒋茵的话扎入了何一间心底最深处的疮口,他扯起嘴角笑了,眼底却倒映着哀伤的影子。
“光养活自己算得了什么?你又不是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你真忍心看着从小把你喂到大的亲人每天劳苦劳累的干活,为了不多的钱,拼上大半条命?”
蒋茵的情绪可能是到了一个临界点了,她闭上眼睛扯起嘴角想笑,可是表情却开始扭曲。
她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掉了出来,面部肌肉疯狂的抽搐着,她低头捂住脸,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我还是存不到钱啊……我,我不知道别人为什么运气那么好,我和她们做同样的事,我甚至比她们付出的更多、更辛苦!可她们什么都得到了,我却只能永远这么穷,这么累……”
“……为什么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想要这么大的压力,我不想去养家糊口啊,为什么我们家要这么穷……”
蒋茵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来哭了,她把自己的委屈与痛苦全都发泄了出来,就像是在朝上天控诉什么一样。
何一间赶紧按了护士铃,了解情况后,医生连忙给蒋茵注射了一支镇定剂。
他很头疼。
因为他总是能在蒋茵身上看见另一个自己。
从小到大,被家庭所困,被拮据挟持。
就算有天能侥幸脱离那一切,可隐藏于性格中更深刻的束缚,却是会缠绕终生的。
蒋茵一辈子都在追求金钱,何一间一辈子都在追求名利,他们两个都是不懂得该如何控制自己的人,永远处于一个极端的状态。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何一间跟蒋茵是一类人,他们性格偏激,不懂转圜,非黑即白。
可同时,他们却也能比常人更努力,更拼命,更心狠。
这是那种从小接受良好教育、家境优渥的人,此生都完全无法理解与体会的原生伤痕。
何一间终于恢复理智了,他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那个依旧没有得到涂慕远回复的对话框,一瞬间,心底产生了一股凉意。
他闭上眼睛,把手机关机了。
那凉意浇熄了他终于燃起来了的某种火苗。
果然,不管怎么努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都不可能永远都会像最开始那样紧紧维系的。
总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甚至是谁都没有想象到的小矛盾,将原本预想中的坚不可摧的感情一点点的摧毁。
就这样吧。
……去相信一件事情,实在是太累了,而且他现在的感情状况真的很烂,要承担的风险,无形之中已经翻了无数倍。
☆、24./24/:第二十四章
何一间安静地坐在医院等蒋茵醒来,他看着窗外,一天又这样被耗了过去,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他颓废地靠在椅背上,病房里虽然有好几张床,可是却只躺了蒋茵一个人。何一间一天没吃饭,但是却也不怎么觉得饿。
上天让他这种人重生,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此时此刻,何一间是这么认为的。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
何一间顶着雨去小商店买了包烟,蹲在台阶上抽了几根。
回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足以让他浑身发抖的人影,正在前台询问着些什么。
……
何一间的瞳孔放大了,他愣愣地看着那个男人,直到那个男人转身,露出一个足以被认出来的侧脸。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出现?
何一间感觉自己一下子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捏扁了手里的烟盒,呼吸开始变得无比困难。
而就在这时,一个更让他困惑的画面出现了。
涂慕远满脸凝重地从楼上走下来,那个男人见涂慕远下来之后,连忙跟了过去,在他旁边说了几句话。
涂慕远的脸色似乎有所缓解,他们一起从医院里走出,路过了背对他们被淋成落汤鸡的何一间,往停车处走去。
头发上的水珠滴在了脸上,何一间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头一时间错愕到产生麻木感了。
涂慕远的同学,原来是李系……
李系,他是何一间的钢琴生涯中面临的最大的心理阴影。
在何一间还坚持弹钢琴的最后一年,李系在国内的大赛中一举击溃了他,拿到了维也纳音乐学院邀请函……
十八岁那场充满黑幕的比赛,扭转了何一间的人生与命运。
何一间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才好,涂慕远和李系既然那么熟,那他就不可能不知道当年李系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
何一间感觉自己浑身正在发冷,甚至冷到开始不停颤抖。
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涂慕远从始至终都与他站在两个世界。
涂慕远曾经那让他感到温暖的怀抱,突然变成了外面的大雨,把他淋得浑身狼狈,冰冷刺骨。
何一间扯起嘴角,红着眼眶,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
他把手机开机,也没有看涂慕远给他发来的一长串信息,直接把他给拉进了黑名单。
所有的社交软件、甚至是联系电话跟短信,何一间也全都把他拉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