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每天都在告白[重生](39)
那人手指头还没挨到启仙尔身上,就被于浩林打掉:“别动,我同学。”
“我就笑了,同学就不能碰了?”
他们还没见过于浩林金贵谁呢,刚想起哄,就被谁哇呀一声打断了。
“蛋糕呢?!我蛋糕呢?!”卢汉天刚才在睡觉,猛地被吵醒,张口就找蛋糕。
秦歌把他的话拽住,上赶着说:“插蜡烛。”
一行人才放过启仙尔这篇儿。
“你这是过多少岁生日啊?”王野开始边|插|边数。
“十九?”王野不大高兴,“跟我同岁了。”
秦歌笑着说:“你沮丧个什么劲儿啊,等你再过,不就比他大了?”
王野撇撇嘴:“把那个粗的给他点上!”
卢汉天和正月围上来,也开始七手八脚插蜡烛,卢汉天一脸不情愿,插得时候很使劲儿,看着跟上香似的。
启仙尔问于浩林:“歌儿我什么时候唱?”
“等聚会完。”
“聚会完?不是现在唱吗?”
嫌自己丢人了?
“别管,等会儿,就你我俩的时候再唱。”于浩林说完,就去吹蜡烛去了。
启仙尔低着头,挨着小沙发坐着。
果然嫌自己丢人了。
秦歌坐在沙发对面,看着王野一脸兴奋,跟那时候一样,在成人场所,没忍住就摸了桌上的一包烟,边抽边看这一群小鬼嬉笑。
“姿势不错啊。”郝虔诚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秦歌旁边,冷不丁把秦歌吓了一跳。
“我老妹来了。”
秦歌抬头,果然看见郝美丽穿着一身运动装,没了平时嚣张跋扈,关键是头发黑了,脸也掉漆了。
活脱脱的邻家少女。
就是眼睛还没消肿,一看就是刚哭过,还没哭过瘾就被郝虔诚拽过来的。
“说吧。”郝虔诚一膝盖顶在自家妹妹屁股上。
郝美丽扭扭捏捏,对着秦歌鞠了一躬:“对不起。”
“人不够。”郝虔诚提醒。
郝美丽又四处看,看见卢汉天旁边的正月,也走过去。
正月看见郝美丽的脸就有阴影,勉强没跑。
“对不起!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郝美丽说到最后,又开始哭。
正月连忙站起来:“我...我也骂过你,我原谅你了。”
郝美丽又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开始哭。
关键一伙人正吃蛋糕呢,郝美丽跟哭丧一样,这会儿都一个个端着蛋糕吃不下去了。
“哭什么!”郝虔诚把自己妹妹扶起来,“人家都原谅你了。”
王野站在边儿上,没说话,嘴里还咂吧着蛋糕,顺手把带草莓一块递给秦歌。
两个人坐在一块儿看郝美丽嚎。
王野吃到一半,有点看不过去,就说:“都没事儿了,甭哭了,冬天容易皲脸。”
听见王野的声音,郝美丽才把脸抬起来,眨干眼泪,看清楚王野的脸,突然喊了一声:
“妈的我还是好喜欢你啊!”
秦歌闻言搂过王野的脖子,居高临下道:
“不好意思,晚了。”
——
过了十一点,郝美丽几乎被郝虔诚拖回去的,等又哭又嚎的声音下去了,最后闹腾到现在。
最后只剩了他们六个人。
其他朋友看了一圈戏表示,脑瓜子疼,摆手出门找乐子去了。
十一点半。
酒吧还是很热闹。
几个人吃完蛋糕开始大眼瞪小眼。
“玩游戏呀。”正月提议。
王野赞成:“打游戏啊!”
“去我家。”于浩林说,“这儿太闹,我爸妈不在。”
“哎?!”正月小叫一声。
“切。”卢汉天满嘴不屑。
半个小时后。
王野叫出声:“卧槽,牛逼!这玩意儿你都有?限量好吗?!”
“沙漠王者GT2,想玩打开就行。”
于浩林把自己外套一扯,先去洗了个澡。
正月作为女生很是紧张,关键于浩林卧室里的洗手间玻璃是磨砂透光的,于浩林的身材基本可以看个清楚。
这澡很快,“想好了么,玩什么。”头发上还滴着水的于浩林走出来。
“你画我猜!”卢汉天说的很大声。
“成。”
“有惩罚的。”卢汉天站起来,走到于浩林身边,像是挑衅,“要是输了,就必须把这个干了!”说不知道从身上哪里掏出来一瓶白酒。
于浩林拿毛巾擦头,猛地一甩:“成啊,把你那瓶儿扔了,喝这个。”
秦歌看见酒瓶子的时候,心里有点反胃,那种酒又涩又难喝,关键容易醉,以前上班的时候没少遭罪,就问:“郝百佳?”
“你知道?卢汉天不是想喝么,看他蹦跶一晚上了,就喝这个。”于浩林把瓶子摆上。
“你别赌气。”秦歌接过酒瓶子,闻了闻,皱着眉头问卢汉天,“这玩意儿喝一口就怀疑人生,你确定?”
“谁怂谁是孙子!”卢汉天不是道是不是酒劲儿还没下去,整个人很亢奋,一把夺过酒瓶子“嘭”的磕在桌子上,“今、晚、谁、都、别、想、走!”
“你画我猜,三局两胜。”秦歌简单把规则一说,输的一对郝百佳伺候。
结果就是:
秦歌画路灯。王野:“路灯。”
启仙尔画手机。于浩林:“手机。”
正月画‘画饼充饥’。卢汉天:“这啥?”
秦歌画钻戒。王野:“钻戒。”
启仙尔画跑步机。于浩林:“跑步机。”
正月画‘目瞪口呆’。卢汉天:“这啥?”
如此这般,卢汉天连个屁都没猜到。
于浩林直接把酒给他开了:“喝完滚。”
“操!当老子怕你!”卢汉天抬着脖子就要灌,秦歌想去拉,被正月抢先一步,“输了我也有份儿,要喝一起喝。”
“我一老爷们儿不用你顶包。”虽然卢汉天这么说,但是正月就是不撒手,鼻头开始冒红,“不行,咱们是朋友,要喝一起。”
王野想去劝,被秦歌扣在床上,示意他继续看。
卢汉天也急了:“你要喝个好歹怎么办?!”
“那你呢?!今天一天你就怪怪的,到底谁惹你了!”正月第一次发火,她基本上一天都在照顾卢汉天的情绪,晚上又玩得这么疯,心里委屈,关键是不想看卢汉天遭莫名其妙的罪。
“没有。”卢汉天把酒瓶夺下来还要喝。
正月彻底火了,“你要喝,我就陪你!”然后把原来卢汉天揣的那瓶白酒拿起来就往嘴里灌。
卢汉天“操”了一句,就要抢,正月喝的又快又急,就呛到了。
“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喝。”正月辣的嗓子疼,但是要强劲上来了,一定要逼着卢汉天把话说开了。
“你想听吗?”卢汉天声音低下来,扶着正月的肩膀,眼睛死死盯着正月。
正月被盯得有点毛,也不横了,乖乖点头。
“那你看好了啊。”卢汉天反手扣住正月的后脑勺,对着正月还在泛酒光的嘴就亲上去。
轻轻一碰,很绅士。
“明白了吗?”
“嗯?”正月先是一愣,然后手里的酒瓶就掉地上了。
——
闹完一阵,除了启仙尔,几个人都在于浩林家里散了。
“你说正月那反应什么意思?”王野吹着冷风,浑身一个激灵。
秦歌走在他旁边,两人肩膀挨着肩膀。
“不讨厌的意思。”
“为什么?”
“卢汉天没挨巴掌。”秦歌往王野身边靠了靠,“这种事儿不得让她自己反应反应啊。”
王野琢磨一会,摇头:“这种事不用琢磨,其实卢汉天亲她那一下,正月心里该是有数的。”秦歌又问:“我亲你第一下的时候,还挨了顿揍。”
“我撒谎了。”王野往前跑了两步,把自己置身于路灯底下,光从上面照下来的时候,把王野的五官印得很深。
秦歌跟上去问:“什么意思。”
“你亲完,我就上瘾了,实话。”王野猛地往前凑,“打你是因为我当时有点儿不好意思。”
“去你的不好意思!”秦歌一脚蹦上王野后背。
王野又背着人在灯下转圈:“等有时间,你再打回来呗!”
“等着!”
——
十二点。
“你不回家吗?”
“还没给你唱歌儿。”
于浩林翻身躺在自己的床上,很久没那么闹腾了。
启仙尔没说话。
浴室水龙头可能坏了,水滴子“滴滴答答”的声音现在很抢镜。
“现在要唱歌儿吗?”于浩林又坐回去,盘着腿,看启仙尔还是紧张得说不出话,就说,“要不今晚你就住着儿,先去洗个澡。”
启仙尔还是不说话,但是已经站起来了,终于问:“有换洗的衣服么?”
于浩林翻了自己的柜子给他拾了两件自己的短袖T恤和一条黑色短裤,就打发他进去了。
自己坐在床尾,盯着电脑屏幕发愣,把那瓶郝百佳倒了一口,皱着眉头咽了。
半个小时,浑身冒热气还湿湿嗒嗒的启仙尔就出来了。
“小神仙。”于浩林笑了一声。
“什么?”启仙尔没听清。
于浩林摆摆手,打量他一圈,点头:“果然大了。”
裤子愣是让启仙尔穿出短裙的效果,露出两条大腿和一截锁骨,连于浩林都快开始怀疑自己给他找这身儿的目的。
眼神突然盯在神仙的大腿|根儿,问:“你里头没穿啊?”
启仙尔猛地抬头,支支吾吾:“洗...洗了。”
“你是穿我的还是让鸟自由飞翔啊?”于浩林嘴上是在问他,但是没忍住又调戏一把,之后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
“就这吧。”启仙尔坐回床上。
“漏出来了。”于浩林瞥了一眼之后轻描淡写。
“!!!”启仙尔马上就要哭,于浩林笑他,“逗你呢。”
后来谁也没闹谁,乖乖上了床。
启仙尔就和于浩林鼻子对鼻子。
“想听什么?”
“哄人睡觉的会么?”
启仙尔想了想,点头。
“就这个吧,最近老失眠。”
启仙尔就给于浩林唱了摇篮曲,也是于浩林这个学期第一次睡了个踏实觉。
但启仙尔没舍得睡,眼就睁了一晚上。
——
早上王野看见启仙尔的黑眼圈笑出声儿:“别说,挺像个国宝。”
于浩林眼神落在秦歌身上,又被眼尖的王野瞪回去。
等到了教室,就看见正月埋着头,也没打招呼,耳朵红扑扑的。
隔壁是卢汉天一脸痴汉。
秦歌敲了敲桌子,正月抬头,乱扫一眼:“来啦?”
“你怎么想的,和卢汉天。”秦歌又开门见山。
正月急得头疼:“我不知道,挺乱的。”
“你要是有喜欢的人趁早表白,趁现在还不乱,等到捋不清的时候很麻烦。”秦歌摊了本书在座位上,敲着笔头,隔着正月的脑袋看见卢汉天滑稽在比手画脚。
“那就,高考结束之后。”正月像是下定决心,“我再等半年。”
秦歌低低说了一句:“等着等着,就没了。”
黑板上的数字又少了一位数。
倒计时99天。
直到过年回来后的下半学期,谁也没再整幺蛾子。
每天把自己贡献给“王后雄”和“曲一曼”,精力透支之后,每个人都顾着补眠,暂且把名为“悸动”的东西,压了“生活”的箱子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