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就是反派![总攻](53)
他甚至不知道楚天磬是什么时候松开他的喉咙的,因为兴奋已经让他的精神到达了某个极端。楚天磬偏过头看了一会儿张医生,然后他隔着裤子拧了一下张医生的肉棒。
没用多少力气,但是一定会很痛。
张医生哆嗦了一下,有些茫然地转过头看向他。他的眼角已经带上了很浅的水雾,那是纯粹生理上的泪水,但看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一点可怜。
楚天磬几乎要心软了。
要是张医生没有因为他拧的那一下更硬的话,他一定会心软的。
但张医生偏偏就更硬了,他不仅硬了,还张开嘴急促地呼吸了起来。他的手放在身边,就那么轻轻地搭在腿上,没有去碰自己的肉棒,楚天磬一时间也没有去管,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过张医生的喉咙。
他自认为咬得不深,但是那块皮肤还是呈现出了很深的淤青,齿痕最深的地方已经沁出了血。
上手摸的时候那块咬痕附近的皮肤都是微烫的,不知为什么,楚天磬竟然觉得那块皮肤令他有些爱不释手。
张医生还喘息着,硬的不行,肉棒都快顶穿裤子了,但还是死死地憋着。楚天磬没有说话,他就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楚天磬放开捏住他后颈的手之后,他就自己微微抬着头好让楚天磬抚摸他脖子的时候更方便一些。
楚天磬只是用手指接触那一块皮肤,他轻柔的抚摸像是满含情色,又像是满含赞赏。
喉间被咬过的伤口轻微地发着热,于是楚天磬的手指给张医生的感觉是微微有些凉意的,这种凉意就像是烧起来的热油上面被泼了一桶冷水一样,在无声中,张医生听到楚天磬的指尖下属于他自己的剧烈的心跳。
强烈的快感像是浪潮一样击打着他,而他竟然不能随波逐流,因为他不是浮萍,他是浪潮中的石山,只能被巨浪磨碎。他感觉到被打磨所产生的疼痛,但疼痛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张医生的肉棒已经像是要爆炸一样兴奋了,他的菊穴中也渗出了水,因为渴望被插入而轻轻地颤抖着。但楚天磬只是不紧不慢地抚摸着张医生喉间的咬痕,张医生已经习惯了楚天磬手指上的凉意,现在他更关注因为楚天磬的抚摸过于轻柔而产生的痒意。
所有若无的、一触即离的,张医生的颈部皮肤都绷紧了,因为折磨而感到难以忍受,但又因为折磨所带来的快感而渴望更多的折磨。
半晌后,楚天磬才收回了手。他把指尖放到眼前,如有所思地看着手指上沾染的血迹,然后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张医生看得快要射出来了。
“就这样吧。”然后楚天磬笑着说,“我上班去了。”
他伸手隔着裤子拍了一下张医生的肉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后转头走了。
那脚步干脆的很,还有些愉快。他渐渐消失在门口,丢下张医生一个人脱力地瘫坐在椅子上,面色微红,眼中带泪,胸膛起伏着,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第40章 解锁的新人物,赏金猎人杰森,见面就炮
楚天磬回家的时候叶筠和楚天佑都不在,今天他们有课。
西泠没有走,他看上去在客房中睡了一夜,楚天磬进门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仿佛是在等待他。
“西泠?”楚天磬说,“你怎么还没走?”
“因为从此以后我都要跟着您了,大少爷。”西泠回答他。
“跟着我……是什么意思?”楚天磬一脸懵逼。
西泠侧头看了看他,神色像是有些惊讶,又像是隐藏着嘲笑:“以后我是您的秘书了,大少爷。董事长这么要求的。他认为您只需要一定的历练就可以继承他的位置了。”
“这不可能!这不是我爸爸会做的事情!”楚天磬脱口而出,“他是个工作狂,他是个暴君,他不可能放弃手上的权力!”
西泠于是沉默了一会儿。
“董事长认为您就像年轻时候的他一样,野心勃勃,对权力充满了掠夺欲。”他说,“他认为‘年老的狮子应该让位给年轻的狮子了,两者争斗的场面并不会很好看,无论谁输了都是一场悲剧,因为老狮子和小狮子都输不起’。他希望您能够和平地从他手上拿到权力……”
西泠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但他说的什么楚天磬已经听不清了。
这绝对不是楚泰宁会做的事情,他不是这样的人。楚泰宁是个疯子,十个工作狂,他身上固然也有一些人性的部分,但是他的人性不多。新文的大纲中他只是简单地设定了这个人物,可以确定的只有两点,第一,他是个无可救药的控制狂,第二,他是个商业天才。
可现在他能够确认的只有第二件事情。楚泰宁确实是个商业天才,他的天才就像沦落到一群庸人中的达芬奇那样醒目和闪耀,但是楚泰宁不是无可救药的控制狂,他可以放松对公司的掌控,也可以为自己羽翼丰满的儿子让出手握的权力。
是要考虑到耍诈的事情,但是控制狂就算是耍诈也不会进行这样的豪赌。控制狂不会豪赌,他们不会压下自己全部的筹码,即使赢了以后他们很有可能拥有整个世界,他们也绝不会让自己的手里不剩下丁点东西。
乱了,楚天磬想,他的思想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因为楚泰宁的所作所为违背了他在心里下过的定义。其他的所有人都只是在他的设定之外有所发展和弥补,只有楚泰宁,他直接违背了他在大纲中写下的初始设定。
世界在他的眼中变得混乱不堪,就像他从未认识过一样。
他的确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世界,他生活在其中,但是从来都不睁大眼睛看他,在楚天佑、叶筠符合了他的设定,在张医生证明了他的设定之后,他就放松了警惕,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上帝——他当然不是上帝!
就算他能做到一些上帝才能做的事情,他也不是上帝。
他只是个普通人,做一些对普通人来说非常伟大的事情,模仿自己是创造世界的神,他也会犯一些普通人会犯的错误,比如认为自己真的是创造世界的神。现在所有的幻觉都被打破了,所有的谎言,他针对自己所撒下的弥天大谎,都被戳破了。他惊慌失措、瑟瑟发抖,即使没有人能够看出来。
西泠还在说话:“……董事长对您寄予了厚望,大少爷,他决定在卸任后离开国内,进行一场归期不定的世界环游。他保证会定期回家,如果您有疑问想要问他,有什么难题觉得自己无法解决,发邮件给他,但是不要给他打电话……”
“爸爸现在在哪里?”楚天磬打断了他,“他在公司吗?”
“董事长现在应该已经去了美国,他当年在美国打拼的时候认识了很多朋友。而且楚家的支系也在美国那边,董事长决定好好处理那些他不愿意承认的亲戚。”
楚天磬猛地扭头,冲出了别墅。
西泠被吓了一跳:“大少爷!您要做什么?”他紧紧跟着楚天磬跑出了大门。
“去找我爸!他怎么能就这样把这个烂摊子扔给我?我他妈还不到三十岁!他疯了吗他!”楚天磬咆哮着冲进车库,西泠紧随其后,在车子点火启动,倒车之前,坐进了副驾驶座。
“请您冷静一点,大少爷,您知道董事长已经决定的事情是不会再更改的。”西泠试图说服他,“您这样没有好处,楚氏集团的股票会因为您的不成熟而下跌……”
“闭嘴,你到底听谁的话?”楚天磬说,“他把公司扔给我就足够让股票下跌了!到底谁才是不理智不成熟的那一个!他是在发什么疯!”
这是西泠第一次看到大少爷这么生气的样子,他眼中燃烧的熊熊怒火简直让车子里狭小的空间都燃烧起来。空气变得滚烫,楚天磬剧烈地呼吸着,胸膛起伏不定,因为气得厉害而绷紧了嘴唇,西泠看着一会儿,竟然看得出了神。
还是楚天磬的话惊醒了他:“马上订去我爸爸身边的机票。最近的航班,最近的一站。”
“您确定?”西泠还试图挣扎一下,“您的护照带了吗,还有换洗的衣服,您还没有安排好工作,董事长的突然离开已经让公司内部乱作一团……”
“我带了护照和电脑,这些就够了,我上飞机以后你再联系美国的分公司派人来接我。让他们处理好我在美国的事情,我离开以后你和祝礼一起处理我爸丢下的烂摊子——是我爸丢下的,不是我丢下的,明白吗?!遇到不能做决定的事情给我打电话。哈!我告诉你们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的亲生父亲却告诉我给他发邮件!”
西泠看出来楚天磬心意已决了。他沉默了一下,低下头,回答说:“明白了,大少爷,我会安排。”
“很好。”楚天磬冷冷地说。
他在一个多小时后坐上了飞机,随身只带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手机,还有必要的身份证件,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心态已经平稳下来,情不自禁地在心中询问自己,就这么追上楚泰宁究竟有没有必要。
理智告诉他这么做毫无必要。
他现在是在那楚氏公司开玩笑,这个庞大的公司每天都有庞大的事物需要人来处理。楚泰宁一甩手就把东西扔给了他,他是能够处理,在外挂还在的情况下,几乎所有困难的事情在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
但他那时候横行无忌,从不掩饰自己的无所不能,对一切都心不在焉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他根本没把这世界放在心上。
拜托,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好吗?一个肉文,能有什么新奇有趣的设定,能有什么庞大复杂的世界观?他随便写写,读者们随便看看,没有人上心也没有人认真,这不就是商业小说的精髓?
他走的都是套路,无论是人设还是剧情,没有一个出奇的地方,这种量产的小黄文对他来说就像反反复复将同样的饮料兑水,换上不同的饮料瓶,换一句广告词,重新拍一部漂亮的广告片,动人的音乐和爆炸性的音效缺一不可,这些加在一起就够了,就是一个合格的小黄文,会有无数个读者嗷嗷叫着挥舞着钞票前来欣赏。
至于深度,至于真实?不存在的,小黄文要的就是插入和高潮,这些人人都有但是在任何一个公开场合谈论都不被允许的生理欲望在被大环境压制以后,宣泄他们就变成了一种必要的事情。
于是规整的社会,越是完美的制度化,就越是容易成为变态的温床,越是容易成为情色细菌的培养皿,并且最终将一切恶意放大到极致,情色于是在这里变成了色情,细菌变成了病菌,他们无限膨胀,无限繁衍,而没有任何一个途径能将它们毙命。
我真是愚蠢,楚天磬想,我是个病态的怪物,我用文字来讥笑我自己,现在生活来讥笑我了,甚至比我讥笑它们的时候来得更加高明。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愤怒什么,或许愤怒的本质其实是他的悲哀。他觉得他一定犯下了什么错误,他的生活态度不可能不犯下错误的,就像一个随意引诱又抛弃男人的渣男永远不会明白他很有可能制造出了小生命,亦或是彻底毁掉了别的人的人生。
在飞机上度过的每一秒都是凌迟般的煎熬,或许是因为他的脸色太差了,一个美丽的空姐走过来,低声询问他:“您还好吗?”
“我很好。”楚天磬说,“我只是对飞机的波动有些敏感。”
“请您放心,驾驶员有着非常丰富的飞行经验,所有的颠簸都只是暂时的,不会有任何的不安全。”空姐露出了职业的微笑。
放弃,楚天磬想,话说得这么死一定有问题。随即他就失笑于自己居然在这时候还纠缠于无聊的文字游戏,他摇头,示意空姐离开这里,只是说他没有问题。空姐担忧地离开了,但在接下来的飞行中,时常会看向他,眼神中带着无声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