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作者顶风作案(75)
纪玄缺笑说:“这是我阁里自供的酒,叫兰烬落,掺了点练实进去,味道自然与别处不同。”
他分给陆苍颜一双筷子:“这都是厉公子亲自布下的菜品,每一道都贵得要死呢,尝尝?”
陆苍颜今儿就是来吃东西的,自从被男主当成小白鼠各种喂养,他曾经满足于老坛酸菜牛肉面的口味早八辈子都已经界临飞升了。
——虽然这也是一个极大的提升,可没有了男主,他辟谷都快辟疯了!!!
厉天阳不放心地看着那头虽然吃得很优雅但同样吃得很快的陆苍颜,不知为何满脑都被胜寒食堂到底有多糟糕刷了脑。
然而不等他喟叹一句曾登于某知名报刊八荒志的——“越衡的硬件临邛的饭,宜安的妹子胜寒的汉”之时,从自己身后的那一尾珠帘间,一名天然去雕饰的清雅丽人却已迤逦而来,步履翩翩。
厉天阳瞬间激动:“阿怜!”
君应怜听到他的声音浑身一颤,那双美目抬起来,氤氲的满是晶莹的泪水:“……厉郎!”
眼看厉天阳就要直接起身去抱妹子,纪玄缺一根筷子顿时弹飞出去,不轻不重绊了厉天阳一绊。
叫自己的使女将君应怜布置在自己右手边,纪玄缺抬杯对着厉天阳道:“喝酒。”
厉天阳咬咬牙,无可奈何只能一头干了那杯酒。
这下可由不得厉小同学再说什么了,有了第一杯便有第二杯,三人就这么你推我我让你,不过三炷香.功夫,竟就清空了两大盅澄红的酒水。
之前灌秋露白,现在又灌兰烬落,如此红白混着喝,别说元婴修士了,估计来个渡劫期都能照样撂趴下。
因此,陆苍颜毫无悬念间,就这么晕七迷八歪头趴在了桌子上,纪玄缺朝他看一眼,突然却话题一转问向那边半倒不倒的厉天阳:
“厉公子?酒如今喝得大好,再灌下去可也就没意思了……不若我们玩点小游戏,权当活跃气氛如何?”
厉天阳并不想活跃气氛,他只想赶紧带着君应怜回家:
“……阁主喜欢那就玩吧……不过这一局下来……”
纪玄缺诡笑:“自然叫君应怜跟你走。”
厉天阳于是一咬牙:“那好,便当舍命陪君子!”
纪玄缺抚掌笑说:“哪有这么严重!我们阁平日里也经常这么玩的哦!反响一直很不错的。”
厉天阳一僵:“你们欲.仙阁玩……的?”
纪玄缺完全不顾他的脸色:“规则也很简单的!你带一人,我带一人,咱们俩接飞花令,接不住的,便得叫你的人除层皮儿……”
厉天阳脸色难堪,纪玄缺于是哈哈一笑,如猫般仰入温香暖玉之间:“不是那个皮,我是那种血腥的人么?……皮……说得其实是……”
他话音未落,却是伸手就将自己身后女子挽在身上的薄纱扯下来!
顿时大片大片羊脂玉般的似雪肌肤滑入眼中,那女子咯咯笑着,反倒故意将裸露的肢体往纪玄缺身上蹭。
厉天阳脸色煞白,碰地一声站起身:“纪阁主!你开什么玩笑!不提我怎可能陪你玩这种……这种游戏!便是我真要玩!我又怎可能用阿怜的清白作赌注!”
纪玄缺轻笑一声,眼角暧昧地一挑:“厉兄真是关心则乱,我答应给你个女人,自然断不会再拿这女人怎么样了……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把人都带过来了,如今装傻可有意思?”
厉天阳这才后知后觉随着纪玄缺露骨的目光朝身边看去。
——白衣青年早已醉得不省人事,桃李漫山春艳容,不比仙风道骨。
厉天阳神色惊慌,酒意早已经被吓醒了大半:“纪玄缺你什么意思!!??他……他他怎么可能跟你身边那些个只会低吟承欢的炉鼎做比较??”
纪玄缺一挑眉:“只会低吟承欢?……沉鱼?这话你可认同?”
他身后那衣衫半褪的女子随着这句话说完,整个人都快窝进他怀里了:“阁主怎的还帮外人贬损奴家……便是奴家真的叫过承过……那还不都是为了讨阁主欢心……”
沉鱼随即爆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伸手去揽纪玄缺的脖子。她那已然软成水的目光从厉天阳身上点过,却直让后者瞬间绷直了身子,从头到脚凉了半截。
——金丹期!金丹期的修士!!
厉天阳表情极是精彩,看了看那边梨花带雨的君应怜,他咬咬牙,竟是拉起陆苍颜便要夺门而走。
于是纪玄缺冷嘲热讽:“哟,不是阁下当初说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为了穿衣服,宁可断手足’么?怎么这才几日不见,您这打油诗的后两句便不要啦?”
君应怜本还在一旁安安静静小声啜泣,突得听到纪玄缺这么说,她不禁荆山玉损,宝鉴花残:“厉郎……你……”
厉天阳简直跟如放在油锅上一般:“纪阁主,别的条件我都能答应……你若是想要什么就直说!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纪玄缺依旧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我可从不开玩笑,本来好心好意替你做桩媒,阁下若是不领情,那这位如花似玉的君大小姐,可就别怪我以后管教起来不客气了!!”
他一面说一面拍了拍手,道道魔气缭绕的强劲结界瞬间就笼罩了整座水亭。那两名闲置的使女得到他的示意,一左一右夹击在君应怜身侧,两把长刃顿时抵在对方如藕的脖颈上。
厉天阳顿然目眦欲裂:“……魔修……你……你竟然……”
纪玄缺冷笑:“我什么我?沉鱼,还不赶紧从本阁主身上下来,给厉公子重新布个位置?我们今晚的好戏,现在才算正式上演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叮叮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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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放2
撤去了残羹冷炙杯盘狼藉,笑意吟吟的纪玄缺与苦大仇深的厉天阳,终于面对着面重新坐回到长桌两边。
纪玄缺道:“看着阁下也是个面皮薄的,便是叫你替我家姑娘脱衣服,恐怕你也不怎么情愿吧?……既如此我也略退一步,自己人的衣服,自己脱就是了。”
他伸指点了点左右使女:“况且我这头穿得本来就清凉,你那边里三层外三层的,也算让了好几手了吧?”
厉天阳一噎,感情他还得感谢胜寒宗校服做工细质量好么?
纪玄缺才不管厉天阳作如何想,他一抿杯中酒水,眼神轻佻道:“第一局您先请。”
厉天阳冷冷说:“贱。”
纪玄缺摇头:“骂人可不好哟……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厉天阳接道:“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
纪玄缺轻笑:“夫行逾十载,贱妾常独栖。”
厉天阳一噎,骂人光顾一时爽,这个字诗词里本就偏,他一修仙的,哪有那么多闲工夫搞这些啊?
纪玄缺道:“接不出啦?接不出就先请喽?”
厉天阳深深吸一口气。
看向那边依旧醉得昏天黑地的陆苍颜,他默默说一句告罪了,便将人架起,十分艰难地除掉了外面那飘飘然的长氅。
——总归看着还有五六七八层,那边就两层,自己怎么说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宗门人才,总不至于真叫自家这边先打白条吧?
……现在需要担心的并不是这游戏会不会输,而是这纪玄缺竟然是个魔修……他到底要干什么……
纪玄缺见厉天阳动作利索却神游天外,不由放下酒杯好笑道:“我赢了,可就轮我出题喽!厉公子,‘床’。”
厉天阳脸一黑,骂了一句老不正经的: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纪玄缺:“遥窥正殿帘开处,袍袴宫人扫御床。”
厉天阳:“……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
纪玄缺:“孤负当年林下意,对床夜雨听萧瑟。”
厉天阳:“……”
——次奥!!
纪玄缺眉眼飞扬:“您继续?”
厉天阳表情僵硬,又快速替陆苍颜扒了一层。
——好歹还有四五六七层,我就不信……
纪玄缺继续出题:“干。”
厉天阳暴躁:“你能不能出点正常的??这这这这都是什么字眼啊??”
纪玄缺一撇嘴:“怎么,我现在满脑子只剩这些字儿,你不满意本阁又有什么办法。”
厉天阳大喘气:“……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纪玄缺:“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厉天阳眉头跳了跳:“……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纪玄缺:“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厉天阳:“……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
纪玄缺笑道:“怎么又是这一句?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厉天阳:“……”
纪玄缺呵呵:“咋的不继续啦?不过就是按您四大仙宗入门教辅多说了两句,这就没词了?……所以我一直就说你们必背六十四篇太少嘛,如今傻眼了吧?”
厉天阳大气:“你给我闭嘴!!”
纪玄缺表情一冷,厚重的元婴大圆满威压顿时加诸而上,直让厉天阳惨兮兮缄口不言。
他问道:“你脱还是我脱?”
厉天阳表情极难看,颤巍着又替陆苍颜卸了一圈。
纪玄缺道:“做。”
厉天阳:……做你妹!!!
看着眼前锦衣青年黑着张脸半天讷讷不出一句,纪玄缺叹口气:
“更携取、胡床上南楼,看玉做人间,素秋千顷。……其实这句可是我的珍藏呢,你看,又有‘床’又有‘上’又有‘做’的,真真是极好说明了我如今的心情呢!”
他道:“正玩得尽兴,这回脱皮儿便往后顺延吧!我们继续接‘射’如何?”
厉天阳被他说得黑脸都开始透红了:“……西,北,望……射天狼!”
纪玄缺:“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厉天阳:“……过过过!”
纪玄缺:“插?”
厉天阳:“……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纪玄缺:“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厉天阳痛苦状:“……过过过!”
纪玄缺思索:“嗯……摸?”
厉天阳:……信不信我给你唱个《十八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