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
陆傲皱着小脸,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们。
爸爸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变脸了?
陆行渊把江知鱼的手拢在手心,轻轻握了握,又若无其事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奥特曼金手表,挂在陆傲的小手上。
陆傲下意识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抬起沉甸甸的小手。
江知鱼笑着说:“亲爱的老公,你忘了,嗷嗷最讨厌奥特曼了,之前让他穿奥特曼的叫叫鞋,他都很不开心。”
“才没有。现在看着……”陆傲捂住手表,顿了顿,“也不是很讨厌嘛。”
十几块钱的叫叫鞋和几万块钱的金手表,他还是分得清的。
陆傲清了清嗓子,抬起头,问:“大爸爸,你怎么这么有钱?”
陆氏集团不是因为蝴蝶效应,消失不见了吗?
陆行渊淡淡道:“做了一点小投资,开了一家小公司,拿了一点小分红。”
“嗯?”陆傲怀疑地看着他,“你投资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暂时保密。”
家里每个人都有金子,陆傲很怀疑,他口中的“小分红”到底有多“小”。
不过——
他还是要说:“谢谢大爸爸。”
“不客气。”
看在金手表的面子上,陆傲也不计较大爸爸揪他衣服的事情了。
一家三口黏在一起看电视。
江知鱼叽叽喳喳:“老公,看,乐乐上场了,那只小狗就是乐乐。”
“老公,听,这个就是汪汪队的口号,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勇敢的狗狗。”
“老公,你有看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今天一整天,你都是我的宝,我对你有求必应。”
陆傲看着爸爸“谄媚”的模样,有些无奈。
不就是金子吗?他……
陆傲抬起小屁屁,也往大爸爸那边挪了挪,再说一遍:“多谢你。”
陆行渊再回答一遍:“不客气。”
“我以后会报答你的,我会给你养老,最高规格。”
“……”陆行渊皱起眉头,沉默片刻,“也多谢你。”
“你也不用客气。”
另一边,江爸江妈回到自己房间。
两个人面对着面,两双手用力抚平胸口,努力平复心情。
“金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鱼和嗷嗷的礼物也很用心,不能这样,会伤了他们的心。”
“对,不能让他们伤心。走,出去安慰他们一下,端个水。”
两个人深呼吸几下,然后转过身,拿起江知鱼和陆傲送的按摩仪和手表,夹起嗓子,推门出去。
“小鱼,教教爸爸怎么用这个按摩仪吧……”
“嗷嗷,教教奶奶怎么用手表看血压吧……”
——“吧……”
客厅里,一家三口黏黏糊糊,像冰棍厂里混在一起的蜂蜜果汁,散发着又香又甜的气息。
“老公,你真好。”
“大爸爸,多谢你。”
江爸江妈脸上表情凝固,默默地把房门关上。
看来他们已经不需要端水了。
*
金链子、金手镯和金手表,为这个世界带来金灿灿的阳光。
接连下了三四天的雨,在第二天早上终于停了。
天气放晴,阳光灿烂,一家人又能出门去玩了。
江爸开着他的小面包车,载着一家人,要带他们去隔壁县城一座很灵验的寺庙里拜佛。
江知鱼要开导航,但江爸坚决不要。
他自信满满:“这边的路我熟得很,都去过好几遍了。我跟你们讲,以后我们家每年都要来拜一拜,保佑全家人平安健康。”
结果没多久,他们就在大路上迷了路。
“这还没进山呢,爸爸。”江知鱼无奈道。
“这个……那个……”江爸大手一挥,“把那个什么导航打开!”
“好。”江知鱼问,“那个寺庙叫什么名字?”
“莲台山!”江爸讲话有浓浓的沿海口音。
江知鱼:“灵台山?”
陆行渊:“明台山?”
陆傲:“云台山?”
一家三口,听到了三座山。
“莲、台、山!”
“到底是什么啊?”
“我的普通话特别biu准!nian台山!”
“听不懂!”
最后还是江妈看不下去,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导航:“这里这里!按照这条路走!”
她捂着耳朵,被他们吵得想下车:“跟拉了一群鸡鸭鹅似的,嘎嘎嘎、叽叽叽,鸡同鸭讲。”
山路七弯八绕,面包车跌跌撞撞,一家人吵吵闹闹,终于来到传说中很灵验的寺庙。
江爸江妈操持一切,带着他们去各个大殿进献贡品,烧香拜佛。
陆傲拿着三炷香,乖乖跟在他们身后。
因为小崽崽还没上香的香炉高,所以他只需要拜拜,爷爷奶奶帮他把香插进去。
江知鱼怕插香的时候,香灰抖落在手背上,自己被烫到,也拖着长音喊:“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一脸无奈:“自己插。”
陆行渊从他手里接过立香,插在香炉里。
拜完佛像,江知鱼又拉着陆行渊和陆傲去求签。
江知鱼从供案上拿下签筒,递给陆傲:“嗷嗷,你代替我们家求一个。一边摇,一边在心里默念自己的问题,摇下来一根签,就跟爸爸说。”
陆傲本来是不想摇的,但是对上爸爸期待的目光,他还是接过了签筒。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陆傲用小手抱着签筒,一下一下轻轻摇晃。
他在心里默念,问:“爸爸和大爸爸可不可以一直陪我?爸爸和大爸爸可不可以一直陪我?爸爸和大爸爸……”
一声轻响,一根木头签子从签筒里掉出来。
江知鱼连忙喊停,又从供案上拿起两个圣杯,递给他:“给,往地上丢,不要太用力了。”
圣杯落下,一正一反,是为吉兆,说明这个签子就是他们家的。
“嗷嗷真厉害,一次就成功。”江知鱼从地上捡起签子,拉着陆傲去旁边拿签文。
一排排红色的签文挂在墙上,江知鱼按照签字上的数字,撕下一张,递给陆傲。
陆傲抿着小嘴巴,认真看去。
上面是一首诗——
柳暗花明又一村,前途尚有好景存。
平生志气未曾减,谁知鱼跃在深渊。①
江知鱼蹲在他身边,仔细看了看:“是个上上签。嗷嗷,真厉害。”
陆傲眨巴眨巴眼睛,指着最后一句:“爸爸和大爸爸的名字。”
“真的耶!”江知鱼惊奇道,“回去过塑一下,封起来,挂在家里。”
“好。”
江知鱼把签文递给陆行渊,让他夹在手机壳后面。
正巧这时,大殿外面传来开饭的钟声。
江爸江妈也在外面催他们:“可以吃饭了,快点过来。”
“来了。”
江知鱼一手牵着一个,带他们去食堂吃饭。
寺庙里吃的,当然都是素食斋饭。
陆傲一点儿都不挑食,左手抱着不锈钢盆,右手握着不锈钢勺,用萝卜、菜心和冬瓜拌着大米饭,一口一口,吃得优雅又干净。
路过的老和尚都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
吃完斋饭,一家人又在附近山上逛了一圈,把贡品收回来,就准备回去了。
江爸还在小卖部里买了个木制的福牌。
上车的时候,江爸忽然问:“小鱼、行渊,让你们带的东西带了没有?”
江知鱼不解:“带什么?”
陆行渊握住他的手,应了一声:“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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