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许失望,但他还是收下了礼金,同林斯奇道过谢。
只是简单聊过几句,对面便再也没了消息,猜测着可能是没信号了,舒时云便没再将这一出放在心上。
商承有些正事要忙,进门后便先一步去了小房间办公,让他先休息休息。
但刚将繁琐的外套脱下,房门口便传来了很轻的敲门声。
思忖片刻,考虑到商承在忙,他便主动将房门打开,原本以为是客房服务,可入眼却是一道清瘦的身影。
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米白色的西服是很有记忆点的裁剪设计,让舒时云成功从记忆里捕捉到了他的大致信息。
是今天婚礼上的宾客,似乎是商承的朋友之一,婚礼进行时他是和何牧盛一行人站在一起的。
“你是……”
还未等舒时云从记忆里找出他的名字,来人便勾唇笑了。
“我是安荣,商承从小的朋友,他没和你说过?”
舒时云顿了顿,笑说:“赵阿姨和我说起过,你和他们从小是邻居。”
安荣的五官是很斯文柔和的,浑身带着一股书卷气,只是眼眸过分狭长,又给他增添了几分没来由的攻击性。
舒时云并不在意这些,他只觉得眼前这人看着有些眼熟,似乎并不像仅仅在婚礼上一面之缘。
但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也想不出个具体,只能开门让人先进来。
“商承要忙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你方便等等他吗?”
安荣很自然在客厅走了一圈,接着坐在沙发上,很礼貌地笑:“没关系,我时间不急,只是来和他说一些刚才没来得及送到的祝福话。”
舒时云能够理解他的心情,进客房和商承说了这件事,接着回到客厅,礼节性给安荣倒了一杯水。
做完这一切他准备回房间休息,安荣却忽然抬起头冲着他笑:“你真是个贴心的人,难怪商承会想要和你结婚,或许你能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
说完,他还顺势冲舒时云眨了眨眼,是很放松随和的模样。
舒时云不知该说些什么,道过谢表示自己需要休息,可转身去房间时回想起安荣说的那些话,却总觉得不太是滋味。
但等他卸过妆洗漱完,也没听见外面有任何动静,索性便没再管了。
他并没有午睡的习惯,所以再次清醒过来也不过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首先感受到的是手脚一片冰冷,继而房间外闷闷的说话声透过门板传来,让他有些听不真切。
似乎是有很多人在说话,但都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并没对他造成什么困扰。
抬手捋捋头发,他止不住深吸口气,随意套上了放在枕边的衣服。
屋内暖气很足,可在他睡觉一动不动时却总觉得冷,等醒来活动活动倒没那么难受了。
刚醒过来还有点懵,他听着外面的动静,猜测是何牧盛他们几个人也来了,这会儿应该在商量晚上游轮晚宴的事情。
现在打扰似乎不太合适。
正伸手去摸放在床头的手机,房间门却忽然被轻轻推开。
商承进来看见他已经醒了,也不由露出些诧异,但很快便将门关上朝床边走来。
床边的小灯感应亮起,房间内的光线终于不那么昏暗。
“睡够了?”
舒时云困倦抬头,看见他换了身衣服,脸上的妆容也都洗了,忍不住把手伸过去。
商承原本还是笑着的,但一握住他的手脸色便变了。
“手怎么这么冷?”
见他丝毫不介意,舒时云索性懒懒往他身上靠,顺带着把另一只手也伸进他掌心里。
“我自己睡就是这样。”
商承微蹙眉头,捉着他两只手暖着,接着又想起什么似的,另一只手探进被子里,准确无误捉住了他的脚踝。
“诶——”
舒时云忍不住挣扎一下,却没办法挣开,只能任由他握着。
“很痒。”
商承微蹙眉头,显然是对他的情况很不满意。
“怎么回事?手脚这么冰,先前那些补身体的都吃了吗?”
听出他语气里的认真,舒时云也没在故意跟他开玩笑,忙道:“吃了的,我感觉还是有效果,调养身体都是要长期。”
商承叹口气抱紧他,语气中似乎还带着点懊恼。
“以前就这么苛刻自己?”
舒时云有点不好意思,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护在怀里,小声解释:“以前也有在养的,只是这段时间更忙了,所以……”
其实他自己很清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重生带来的躁动和不安。
至少从前他虽然体弱,却并没到这种会因为身体冰冷到彻夜难眠的程度,也不会总是梦魇惊醒。
商承没再说话,似乎是在心里筹谋些什么,等替他将手脚都捂暖了,便又给他盖上被子。
“别动,我给你找衣服去。”
“哦。”
舒时云压根没在意,他现在觉得商承就跟个火炉一样,身上总是暖烘烘的,比他买的任何保暖设备都有用。
另一头,商承刚出房间,何牧盛就开始用气声催促了。
“说没说?不会还在睡吧?”
商承瞥他一眼,平静驳回了他的申请:“晚上不跟你们闹,时云身体不好,别找他闹腾”
何牧盛早料到他是这么个态度,这会儿倒也没半点惊讶,反而是后面的其他几个耐不住了。
“好不容易有这样机会,大伙都聚在一起,不玩个通宵说不过去吧。”
谁料他话音未落,商承便径直穿过客厅,去了客房。
“这家伙。”何牧盛咂舌,“把咱当空气了都。”
安荣坐在几人中间,闻言止不住笑道:“这些年没见,商承的性格倒是没怎么变,还是那么随性。”
“我看他结完婚是随性不起来了。”何牧盛听完他的话便笑了,忍不住凑过来,“我说出来你都不信,上回出去射箭骑马,我看商承就差变成爹了,又是帮着穿衣服又是拎东西的,压根舍不得让人吃一点苦。”
安荣噗嗤一声笑了:“真的假的?我都想象不到那画面。”
何牧盛一拍大腿也来劲了:“真的啊!我骗你做什么,这些年谁见过他这副样子,没回对咱们都是冷言冷语的,能帮着提点一两句不错了,还手把手教你呢,他转头给你请两教练站后头监督了,这腹黑男。”
几人还未再说些什么,便见着商承拎着行李箱从客房出来,瞥都没瞥他们一眼,径直奔主卧去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何牧盛一拍手,看向安荣,“给祖宗找衣服去了。”
安荣眼眸微微弯起,抬手将鼻托推回原位,看着是高兴的,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不多时,半掩房门内传出干净的声线。
“都要被裹成粽子了,这样一点也不好看……”
何牧盛刚咳嗽一声,房间门就被重重关上。
房间里,看着几件长款羽绒服,舒时云满脸都是抗拒。
“晚上还要拍照片的。”
商承蹙紧眉头,语气全是没得商量:“晚上风大,除非一直待在室内,出去就得裹着。”
“那夜晚游轮出片嘛。”舒时云抱着被子,难得跟他持反对票,“我想穿好看一点和你多拍点照片不行吗?”
如果换做平时,商承肯定就由着他了,但那是在他不清楚舒时云体质的情况下。
“听话,照片白天拍够了。”
听着他的话,床上的人眼眶却蓦然红了,扁着嘴巴委屈:“我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漂漂亮亮的不行吗?”
许是这句话一辈子结一次婚戳中了商承,他坚持了那样久,最后却还是妥协了。
“行,那就换成这件大衣,但不拍摄的时候得披上外套。”
说完看了看还没反应过来的舒时云,他只得俯身给他擦擦湿润的眼角,眸底尽是无奈。
舒时云自己委屈完又觉得脸热,他从前明明很少这样无理取闹,可到了商承面前,却总是忍不住去争取一下原本意愿并不强的方案,难道他就是喜欢看商承对自己妥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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