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大少爷,沈殊柏脑补能力挺强,都快把你脑补成阎王爷了哈哈哈哈】
厉问昭轻哂。
他哪里是什么阎王爷,他只是运气好,在家里捡到了一个宝。
“你到底是谁?”沈殊柏怔怔盯着厉问昭。
厉问昭神态自若:“沈董怎么了?”
樊明道:“厉总,沈董他喝醉了,非要找张三丰,还……”
沈殊柏扭头:“你闭嘴!”
樊明:“……”
“厉问昭你跟我装什么?”沈殊柏说:“我昏迷之前都看到了。”
厉问昭:“你看到什么了?”
沈殊柏:“当然是黑白无常!你敢说自己没见过他们?”
“哦,原来是见鬼了。”厉问昭平静道:“那不应该来找我,该去挂精神科。”
沈殊柏气急:“你才有病呢!”
“讳疾忌医不好。”景沂说:“既然是在厉氏发的病,我可以帮你有偿挂个号。”
沈殊柏:“……”
眼见在厉问昭身上看不出什么,沈殊柏转眼把目光投向了景沂,“跟厉问昭这种人共事,你都不怕吗?”
“我不懂。”景沂撑着下巴:“你老揪着这件事不放干什么?”
沈殊柏:“我……”
“他跟黑白无常有没有交情,关你啥事,自己的事情都操心不过来了,还来管厉氏,早饭吃太咸了吧?”
“……”
“我什么时候说他跟黑白无常有交情了……”沈殊柏懵逼了一瞬,不可置信看向景沂。
景沂嘻嘻一笑:“我能预知呀。”
沈殊柏:“……”
他看向景沂的眼神很不善。
景沂:“大少爷,他骂好脏!”
沈殊柏:“……”
不是,你真能预知啊。
景沂点点头:“能啊。”
“……”沈殊柏闭麦了。
“我本是千年之前的始皇帝,吞服金丹,长生不老。”景沂神神叨叨地说:“到了这一世,我落脚在厉家,朕!会保厉家全族平安,如果你愿意追随我,以后必定逆天改命,飞黄腾达!”
沈殊柏愣在原地。
樊明:“?”
新型诈骗手法?
【小管家,别演太过了。】
景沂噘嘴:【哪里过了,明明就是刚刚好,我觉得沈殊柏已经被我镇住了!】
厉问昭:【他智商没那么低。】
【都干出这么多傻事儿了,智商能高到哪儿去?】
也就跟他差不多吧。
景沂对待智商不比他高的人,从来是无所畏惧的。
很快,沈殊柏反应过来。
“我要是信了你的话,才真是应该去挂精神科。”沈殊柏淡笑,“冷笑话留着晚上骗狗吧,我今天来,只是想找回张先生。”
厉问昭:“谁是张先生?”
“别装傻。”沈殊柏说:“我知道他在这里,不交人,你们就是非法拘禁!”
他想好了。
与其从厉问昭和景沂嘴里问出一些似是而非的废话,还不如问自己人。
张山峰是跟他来的,一起经历过闹鬼的茶水间,问他一定能得到答案。
厉问昭:“有证据吗?”
沈殊柏说:“我亲眼看到的。”
“也可能。”景沂温声开了口:“你是在,自己…吓…自己呢?”
“……”
·
·
造作的沈殊柏被樊明强行送走。
黑白无常从休息室里飘出来,依然保持着人形,身穿工作服,看起来格外萎靡。
“完了完了完了……”黑无常抓着自己头发来回转圈,“孟婆要是知道咱俩在凡人面前现了形,肯定要罚打扫地狱卫生了。”
白无常叹了口气:“没办法,刚才一时没收住,法术外泄了。”
黑无常蹲在墙角哀怨画圈圈。
景沂见他都快长蘑菇了,拿出一包私藏的棉花糖,“吃糖吗?”
黑无常一把抓过:“吃。”
景沂:“……”
“那个鬼师呢?”厉问昭问:“你们把他弄走了?”
“嗯,这家伙养鬼害人,这是重罪。”白无常道:“我已经上报了,看过几天,上级怎么批复吧,程度最轻也是个强制格式化。”
景沂:“啥意思?”
黑无常仰头,用嘴巴接着棉花糖,抽空说:“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把智商调整到出厂设置。”
哦,那确实够格式化的。
一键清零,感受极致的纯与白。
“你说你是不是厄运缠身。”黑无常道:“每次我们哥儿俩来,都能赶上给你擦屁股。”
白无常点点头:“深有感触。”
景沂不服气地叭叭小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白无常白眼上天:“主要是你不省心,我们哥俩送过那么多人重生,就是去了末世的那一位,也没有你会闯祸。”
景沂感受到了会心一击。
厉问昭摸摸他的头安慰,“不怪你。”
就是就是。
还是大少爷好,他都有以身相许的冲动了。
“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差。”黑无常吃完了棉花糖,意犹未尽地摸到景沂工位,捞出里面的零食,“你以后多笑笑。”
景沂不敢苟同:“不是爱笑的人运气好,是运气好的人,才会爱笑。”
“老八,别吃了。”白无常道:“上面的指示到了。”
“啥指示?”
白无常看了看罗盘,又看看景沂和厉问昭,表情一言难尽。
黑无常声音放轻:“咋了?”
“孟婆她老人家好像……亲自来了。”
“刷啦。”
黑无常手里的零食丢了一地。
·
“坏了坏了,这回是真坏了。”黑无常道。
一向镇定的白无常也乱了阵脚。
可见孟婆的大汤勺威力巨大。
景沂站在一旁看着办公室里忽然多出来的两只无头苍蝇,喃喃道:“原来阴间也有见到领导就紧张的风气啊。”
黑无常转头大吼:“你还有时间说风凉话!”
景沂:“来的又不是我领导。”
不说风凉话还能干啥,泼冷水?
“别慌。”景沂说:“只是领导了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黑无常道:“你去打扫一次地狱试试?你啥也不懂。”
“淡定,该来的都会来的。”景沂:“你们俩逃不掉。”
黑白无常:“……”
“要淡定得像蟑螂,即使被拍扁了也无所谓。”景沂抿嘴一笑:“扁扁地爬走就好了呀。”
“……”
经过景沂曲里拐弯地一番话,黑白无常居然奇异地冷静下来。
是啊,早死晚死都得死,他们还躲什么呢?
况且他俩已经死过一次了,孟婆除了罚钱罚打扫卫生,也没啥手段了。
这有什么怕的。
“不行,我还是怕。”黑无常道:“老七你呢?”
“嗯,怕。”
厉问昭适时开口:“还有时间,你们俩可以出去采购一些孟婆喜欢的东西。”
黑白无常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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