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身体相贴,方其然的大腿内侧甚至触碰到了具载荷的腹肌,方其然不敢动了,他僵硬着身体,拖鞋从脚尖滑落到地上。
水龙头滴下一滴水珠,方其然被具载荷抱的腰肢发软,几乎瘫在他怀中,具载荷掐着方其然的大腿,手指滑过缓缓上移,顺着挺翘的臀部,手臂托起方其然的臀瓣,他就这样,托着方其然走出卫生间。
方其然夹紧他的腰,生怕自己掉下来,怒气冲冲道,“你疯了吧,具载荷,赶紧把我放下来!”
“不放。”具载荷挑眉道,他的手臂托的很稳,绝不会让怀里的人掉下去,他很享受此时的拥抱。
方其然被具载荷一路托着来到了餐桌前,他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椅子上,具载荷递给他餐具,微笑道,“吃饭吧,尝尝看喜不喜欢。”
“……”
他的笑脸格外的欠揍,再加上刚才发生的事情,方其然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地一声,具载荷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但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温和的把餐具放进方其然的手里,“手疼不疼?吃完饭再打吧,我帮你打。”
方其然直接无视掉他,具载荷的厨艺确实不错,如果对面没有一个老盯着他看的痴汉的话,方其然觉得这顿饭还是可以的。
吃完饭,具载荷履行承诺,单膝跪在方其然面前,自己抬手扇了自己几巴掌,力度很重,他的脸颊似乎都肿胀了一些,看的方其然一愣一愣的。
“还在生气吗?”具载荷抬头仰视着坐在椅子上的人,“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宝宝。”
方其然并没有心软,做错事情就要受惩罚,没什么不对的。
临走之前,具载荷对方其然道,“明天晚上你一定要来,可以吗?”
方其然无所谓的点点头,具载荷带着巴掌□□满意足的走了。
刚躺回床上没到两分钟,门又被敲响了。
方其然看了一眼时钟,九点半。
这个点会有谁来?方其然警惕地看着猫眼,门外的人似乎用手掌捂住了猫眼,方其然只能看见漆黑一片,因为花的自己的钱,方其然是租的房子,门口没有安装监控,他无法得知外面的情况。
门外的人再次敲了敲门。
“谁?”方其然问道。
外面没有人回复。
方其然耐心等了一会,再次看向猫眼,这次猫眼处能看到外面了,门外的人似乎已经离开了,方其然不放心的反锁了门。
奇怪,不祥的预感。
作为一个路人甲,他本来是无所谓的,可是前面经历了绑架威胁强迫等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件,方其然直接拉响了警报。
他起身锁紧门窗,确认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才堪堪放心的躺回床上。
今晚格外的困,也不知是怎么了,方其然很快陷入了沉睡。
夜幕降临,方其然家的窗户被一只手偷偷撬开,有人从阳台翻了进来,来人似乎早有预谋,轻车熟路的潜入客厅,径直走向方其然的卧室。
他好像演习了很多遍一样,步子都不带犹豫的。
卧室的门也被反锁了,来人轻轻松松的撬了锁打开门,悄无声息的走进卧室。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床上人精致的脸被渡上一层柔光,犹如美丽的月光女神,神圣不可侵犯。
来人的身影隐藏于黑暗中,用目光勾勒着方其然的轮廓,借着夜色的掩饰,他的视线灼热异常,像盯上了猎物一般,在黑暗中勾起嘴角。
方其然在睡梦中微微皱起眉头,他做了噩梦,有细密的冷汗出现在额头上,他开始和自己的意识做挣扎。
突然,方其然惊醒,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床边站着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正在盯着自己看。
第20章
“是谁?”方其然被吓到了,垂下来的几缕发丝被冷汗黏在额间,他掀开被子就想起身。
床边站着的人沉默着没有回话,他置身于黑暗中,沾着满身的夜色。
方其然刚撑起手,上半身起来一点,手指一软,身体随之涌上来的虚弱无力又让他栽回了床上。
“你做了什么?”方其然怒视着床边的人影。
他的身体虚弱的可怕,只能躺在床上,连手指头微微动弹都有些费劲,整具身体提不起来丝毫力气,耳边的发丝垂落至枕间,糊在额头的头发让他心烦意乱。
方其然盯着面前看不清脸的人,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果然,一开始不详的预感是对的,但他还是没有预料到男人直接明目张胆的走到了他面前。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能根据身形推测是高大挺拔的男人,而且,莫名有点熟悉。
方其然皱眉盯着面前的男人,越看越熟悉,到底是谁啊……
“方其然同学是个坏孩子,我都说了你逃不掉的,我要惩罚你。”熟悉至极的喑哑声音传进方其然的耳朵里。
床边的男人从黑暗走了出来,借着月光,方其然看到了他的五官,果然是绘画课假老师,那个疯子。
“疯子。”方其然瞳孔微缩。
男人轻笑着,笑声越来越扭曲,他啪地一下打开灯,突然在头顶亮起的灯光有些刺眼,习惯了黑暗的环境,猛然开灯,眼睛不适应,灯光直直的照射进眼睛里,方其然下意识闭上了双眼,眼角被刺激的溢出一滴泪水。
“啊,怎么哭了,老师会心疼的。”男人戴着一双黑色的皮质手套,弯腰抚上床上人的脸颊,伸手抹去那滴泪花。
冰凉的皮革贴着脸颊,滑过眼尾,手套上沾了方其然的泪水,看着面前想要睁开的双眼,男人的手掌覆盖了上去。
“乖,先闭眼适应一会。”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
男人用兴奋的目光描绘着方其然的脸,灯光打在他右脸的一道狰狞伤疤上面,那道伤疤又长又深,褐色的结痂还没有好透,从眼角划到了下颚,足以看得出下刀的人的厌恶,男人的脸上还有无数未愈合的细小伤口。
“不用这么假惺惺的。”方其然启唇道。
男人在几天前被他伤到后就辞职了,后面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方其然几乎快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呵呵。”男人松开捂住他眼睛的手,屈膝跪在他床前。
冰凉的手套抚上方其然的额头,手指拨开凌乱的发丝,擦去额间因为噩梦溢出的点点细碎的冷汗,手指再从额间沿着脸颊滑落到他的喉结,在喉结处轻轻抚摸。
男人开口道,“老师可是真心的。”
“真心的给我下药吗?你现在可不是老师,你原来也不是。”方其然的声音里藏不住的厌恶。
身体都变成这副模样了,猜也能猜出来是男人下药了,就是不知道怎么下的。
“别担心,我专门挑了不伤害身体的药。”男人并不意外方其然知道自己不是原主,他着迷的摩挲着方其然的喉结,皮质手套的触感让方其然脖颈间的皮肤痒痒的。
“你怎么下的药?”方其然问道。
男人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面的多肉,勾起嘴角笑了笑 。
“好几天了,没想到今天才起效果,我差点就等不及了。”
方其然愣住了,他就说怎么这两天感觉身体容易疲惫,每天晚上困的厉害,比平常早很多就睡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我一直在注视着你啊,方同学。”男人轻描淡写的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什么意思?”方其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什么叫一直注视着他。
男人握住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掌,把玩着他的手指骨节,笑声怪异,他的声音传到方其然耳朵里像是被扭曲了一般。
“我一直在这里啊,这个房子,我们在同居呀,你的杯子、你的毛巾、你坐过的沙发、你睡觉的床……我都有好好照顾它们。”
“你疯了。”方其然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他好想吐,恶心的疯子。
原来这个疯子早就偷偷摸摸的潜进来了,这么多天,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个疯子会对自己的物品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情,和一个自己不知道的隐形人共处一室,甚至可能是朝夕相处,方其然蹙着眉头,胃里一阵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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