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扒自己身上的外套,孟则把他手按住,“这里风大,会着凉。”
“可我真的很热。”赵知颐仰起脸,委屈的看着孟则:“要热死了。”
孟则这才发现他脸烧的绯红,眼神也有些模糊涣散,人看着有些不太清醒的样子,迟疑道:“赵知颐,你喝醉了?”
他不知道赵知颐的酒量怎么样,但杜珅给倒的那杯酒一般人都得醉倒,之前见赵知颐没什么反应,他还以为这人酒量很好,看这样子,也许早就醉了,只是他喝醉了不撒酒疯,反而异常的乖巧。
“没有。”赵知颐笃定的说:“我没有醉。”
孟则叹口气,那看来是真的醉了。
“杜珅那人就那样,他给你敬酒你不搭理他就好,何必直接一整杯给喝了。”孟则道:“你现在除了热有没有哪里难受?头晕吗?想吐吗?”
“你好吵。”赵知颐蹙眉,伸手想要捂住孟则的嘴,发现自己的手被按住了,郁闷之下眉头皱的更紧了。
孟则更紧的握住他双手:“不能脱衣服,你现在发了汗,要是脱了衣服,风一吹……”
孟则的声音顿住了,因为赵知颐踮起脚,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唇,碾磨着他的唇瓣叽叽咕咕:“你真的好吵,闭嘴,不准说话了,也不准管我。”
第31章 不许哭
唇上的触感分外柔软, 还带着湿暖的酒气。
孟则十六岁就上酒桌谈生意,出了名的千杯不醉,虽说这些年已经不再像早年那样拼, 为了一笔单子能一瓶一瓶的喝,但酒量依然很不错。
此刻却有些醉于赵知颐唇舌间的酒意。
赵知颐并没有觉得用嘴去堵别人的嘴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自己这招非常有用, 睁着湿润的眼睛看他,唇角也得意的翘起来,那样子有些可爱。
孟则好一会儿才说:“赵知颐, 亲够了吗。”
“你叫我什么?”赵知颐又开始嘀嘀咕咕, 不满的道:“我又没有得罪你, 你干嘛连名带姓的叫我?”
孟则有点受不了他说话的时候唇瓣一直在唇上磨蹭,虽然天色幽暗, 但毕竟大庭广众,要是让人看见某些生理反应,还是有些尴尬的。
于是他侧过脸,让赵知颐的唇贴着自己耳际,这才说:“那我应该怎么叫你?”
赵知颐皱起眉, 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但这也太为难他那被酒精腐蚀了的大脑,好一会儿才说:“你先说你是我什么人。”
孟则一顿,握着赵知颐手腕的手不自觉用力,他按住赵知颐的后脑勺, 感觉到对方柔软滚烫的脸颊肉就贴在他颈侧的大动脉上, 慢慢道:“按照现如今人类的社会关系看, 我是你的合法丈夫。”
“嗯?”赵知颐懵了,“我结婚了吗?”
他已经忘了脱衣服的事, 迷迷瞪瞪的靠在孟则身上,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结的婚。
明明他忙的连交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哪儿还能谈恋爱?再说了,妈妈这个月的住院费还没有交清,他这条件还跟人结婚,不是祸害人么。
“这样啊……”赵知颐喃喃说:“对不起,我有点想不起来了,但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跟我结婚啊?”
孟则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话来。
他们的婚姻开始于一场算计,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阳谋,即便现在赵知颐醉了,他也不太想提起。
“算了。”赵知颐捧住孟则的手,“你长得这么好看还愿意跟我结婚,肯定是因为喜欢我。”
他很认真的说:“虽然我现在很穷,但我会很努力的赚钱养你的。”
孟则莞尔,“你养我吗?”
“我很厉害的。”赵知颐觉得自己被质疑了,掰着手指头说:“我上午十二点到下午五点在甜品店打工,七点到九点给小孩儿做家教,十点到凌晨四点在便利店上夜班……很厉害的。”
“等我毕业了,可以找正式工作的时候,肯定会挣更多钱。”
“你不要嫌弃我。”
孟则皱起眉。
他捧住赵知颐的脸:“你打三份工?”
“嗯嗯。”赵知颐点头。
孟则答应跟赵知颐结婚,当然对他的背景有所了解,他出身穷苦,但来到A城上大学后,因为前两年成绩一直还不错,都拿了奖学金,平时虽然也有做兼职,但也就是给小孩子做做家教,每周只做三天,哪里有每天三班倒睡眠时间连六个小时都不到的辛苦?
“妈妈最近状态还不错。”赵知颐说:“等改天我带你去见妈妈吧,她见到你肯定高兴的。”
孟则眉头越发的紧了。
赵知颐的母亲早就离世了,他见都没有见过才对。
“你怎么不说话?”赵知颐歪头看着他:“你后悔啦?”
“……没有。”孟则轻声道:“我只是在想,你妈妈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
“怎么会呢。”赵知颐说:“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只要是我选的,她都会喜欢的。”
孟则吸了口气,盯着赵知颐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啊?”赵知颐呆呆的说:“赵知颐啊,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孟则哑然,“你刚刚不是说我连名带姓的叫你不亲近吗,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赵知颐忽然有点脸红,轻轻咳嗽一声,侧开头小小声的说:“我妈妈叫我颐宝……你跟我结婚了的话,也可以这样叫我。”
说完估计是觉得太羞了,又连忙补充:“其实你就叫我赵知颐也可以的,我觉得……”
“颐宝。”孟则垂头,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只有关系很好的人才能这样叫你吗?”
赵知颐脸颊耳朵脖颈红成一片,声若蚊讷:“也不是。"
“除了我妈妈,只有你这样叫我啦。”
冬夜里的风吹过,卷起枯枝败叶,带来森冷寒意,赵知颐呵出一口白气,“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孟则道:“我在想,你以前一定过的很辛苦。”
“是很厉害。”赵知颐纠正道,“你不觉得吗?”
他抱住孟则的脖颈,抬着下巴:“快说。”
“嗯。”孟则说:“你真的很厉害。”
他揉揉赵知颐的头发,“那么辛苦,却又那么勇敢的长大了。”
……
赵知颐喝醉了后,整体来看,算是乖巧。
只是脾气有点大。
比如说他现在就扒在浴室门口碎碎念:“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一起洗?这样多省水啊,我们不是结婚了吗?结婚了为什么不可以一起洗澡?”说完把门拍的哐哐响:“孟则!开门!你是不是还是嫌弃我?我就知道你肯定嫌弃……啊。”
孟则刷拉一声开了门,他身上还有没冲干净的泡沫,黑发湿漉漉的不停往下滴水,水珠沿着侧颊一路向青筋鼓起的脖颈蜿蜒,再经过肌理分明的胸口、结实的小腹,洇进腰间胡乱裹着的浴巾里。
他抹了把脸,抓住赵知颐的手腕,“你喝酒断片吗?”
赵知颐被他吓了一跳,他觉得脱了衣服的孟则……很像是那种一看就很有威胁性的食肉动物,看他的眼神也凶得很,跟在江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好像,会吧?”赵知颐被浴室里的热气一熏,更晕了,“你不要堵在这里,让我进去。”
他推开孟则往里走,孟则转过身的功夫,赵知颐已经把上衣脱了。
孟则顿在原地。
赵知颐的身体并不羸弱,反而覆着一层薄肌,皮肤是一种天生的、盈润的白,腰部的线条往里一收,总给人一种用点力就会断掉的错觉,再往下的弧线却又惊心动魄的凸起,连接着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小腿纤细匀称,大腿上却又有一点鼓出来的软软的肉,孟则知道,掐住那里的话,软肉都会从指缝间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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