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锦誉舔了下唇,脑海里闪过的画面让他心头一荡,口干舌燥的渴意极尽羞耻的蔓延上他的身体。
他弯下腰,将身体贴上了膝盖。
何尽却在这时摁上了他的唇。
他抬起头,眼里荡着湿漉漉的水光。
何尽眼神未动,用指腹摁揉着他还有些红肿的唇瓣,柔软饱满的触感好似装满了汁.液的水蜜桃。
吕锦誉有些紧张地抿起了唇,那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何尽不放。
何尽用力揉压着他温度灼人的唇, 将指尖伸进了他的唇缝。
吕锦誉咽了咽口水, 控制不住地张开了嘴。
他觉得浑身都有种干.渴的痒意, 让他很想含住何尽的手指, 再吞进肚子里。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他含住了何尽的手指, 湿.热的舌尖自发地缠了上去。
吕锦誉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自以为是地陷进了何尽的诱.惑,却本能地做着更出格的动作。
何尽掀开了眼皮,那双幽幽转深的眼眸瞬间就攥住了吕锦誉的心。
吕锦誉吞咽着口水,将何尽的手指含的更深。
他要把何尽的手指吃进去了。
加重的呼吸散发着热意,蒸腾着周围的空气。
可就在吕锦誉控制不住的分泌出唾液的时候,他尝到了一点甜意。
他舔过何尽的指腹,看着何尽把手指收了回去。
是糖。
“吃了糖再把药喝完。”何尽冷静地开口。
吕锦誉滚动着喉结,嘴里含着糖,却还是觉得异常的空虚。
他盯着何尽那根水淋淋的手指,嘴里分泌着咽不完的唾液。
而何尽无声地看着陷入情.潮的吕锦誉,下落的视线看向了吕锦誉胸口上的吻痕。
他抿着唇,干渴的喉咙阵阵收紧。
“我去送货。”
忽然,他站起来,越过吕锦誉离开。
吕锦誉的眼神随着何尽迈开的大腿移动,眼里的浪潮翻涌的更加厉害。
他又想起了何尽年轻又莽撞的温度。
很……很厉害……
他低下头,用手捂住了通红的脸。
——
纵然吕锦誉不喜欢喝中药,更不喜欢喝热腾腾的中药。
但他还算听话,等何尽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药喝完了。
何尽看了眼吕锦誉故意放在柜台上的空碗,装作没有看到吕锦誉期盼的眼神,转身上了楼。
吕锦誉垂下眼皮,脸上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何尽会夸他呢。
或者,跟他说说话也好啊。
吕锦誉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通往阁楼的楼梯,抬脚跟了上去。
“何尽,我……”
张开的嘴还没有把话说完,吕锦誉就停在了原地,有些怔愣地看着正在换衣服的何尽。
何尽是个极其喜欢出汗的人,纵然他有时候会干一些和泥巴灰尘打交道的脏活,却又很爱干净。
这就导致他的衣服换的很勤。
“何尽,你待会儿还要出去吗。”吕锦誉一只手扶着门框,眼神顺着何尽赤.裸的脊背移到了那截细长的腰,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何尽穿上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的裤子露出了一截内.裤,他背对着吕锦誉说:“嗯。”
穿好衣服,他提上裤子扣好了纽扣,拉上拉链的声音让站在后面的吕锦誉麻了半边身体。
只不过何尽没有看到,不过就算他没有回头看向吕锦誉,大概也知道吕锦誉在想什么。
毕竟吕锦誉吞咽口水的声音,他站在床边都能听到。
“你要去哪。”吕锦誉站在门口,嗓子有些哑。
“二毛的爷爷生病了,我去帮她们家收玉米。”
说完这句话,何尽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
都到了收玉米的时候了,吕锦誉不知不觉也在这里待了半个多月了。
他垂下眼睫,戴上黑色的冰丝袖套,扣上一顶鸭舌帽,转身要下楼。
眼见着何尽要离开,吕锦誉立马着急地说:“我也要去!”
何尽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了他,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怀疑。
那样子不像在说吕锦誉要去收玉米,更像是预见了吕锦誉昏倒在玉米地里被背回来的场景。
吕锦誉被看的阵阵发虚,但他还是挺起了胸口说:“我要去!”
他一定可以的!
如果……他是说如果……
他能帮上一些忙,他努力一点,何尽会不会愿意多跟他说几句话,或者多看他几眼。
吕锦誉看向何尽的眼眸,却见何尽移开了目光,淡声说:“你想去就去吧。”
他心里有些失落,却又提起了一股劲。
至少何尽没有拒绝,不是吗。
——
——
戴着草帽、套着印花袖套的吕锦誉一屁股坐在了玉米杆上,脸颊通红的大口喘着气。
失策了。
半个小时都没坚持住。
吕锦誉还在发着烧,这么一通忙活下来,血全都灌到了他脑子里,耳边嗡嗡的全是听不清声音的耳鸣。
“你还好吧。”穿着围裙的女人递了杯凉茶给他。
吕锦誉也顾不上这个杯子干不干净,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杯下去。
“还好。”他连气都喘不匀。
“我之前也干不惯这些活,第一次收玉米的时候,我直接在床上躺了一天都下不来床。”女人笑出了两个酒窝。
吕锦誉抬头看向对方,说:“很辛苦吧。”
女人愣了一下,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柔和的光。
“嗯,很辛苦。”
吕锦誉抿起了唇。
他没有问对方为什么要做这么辛苦的事情,也没有问对方的丈夫在哪里。
吕锦誉不是个会去打探别人私生活的人,尤其是答案明晃晃地摆在眼前的时候。
究竟是什么情况会让家里唯一的男性还是个老人倒下的时候,要一个女人出来支撑起所有的重担呢。
吕锦誉垂下眼眸,擦了擦头上的汗。
当得知对方只比他大几岁的时候,吕锦誉很震惊。
因为对方粗糙的皮肤和黑白参半的头发让对方看起来就像个即将步入老年的女人。
唯有对方那双明亮的眼睛能看到一些茁壮的生机。
但他也从未预料到对方居然这么年轻。
是了,对方的孩子还这么小,年纪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呢。
他抬眼看向了前方。
“妈妈!”小孩子清亮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光头捧着一个碗,朝着女人飞奔而来。
女人有些惊讶,连忙接住了小孩手里的碗,温声问,“这饭是谁做的。”
小光头脆生生地说:“是秀子奶奶。”
女人捧着怀里的碗,摸着小光头的脑袋问,“那你说谢谢了吗。”
“说了!”
小光头的眼睛瞟向了坐在玉米杆上的吕锦誉。
吕锦誉也在看着面前的小光头。
他还是很难相信对方居然是个女孩。
小光头……二毛也在暗暗想着,对方果然和小豆子说的那样没什么用。
居然只干了这么一点儿活就站不起来了。
二毛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糖,塞到吕锦誉的手里说:“吃吧,吃了就有力气了。”
她的眼神充满怜悯,还安慰地拍了拍吕锦誉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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