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有趣的莫过于流巽。
流巽平时和将楼是出了名的冤家,见面必要吵两句,可如今将楼闭关许久,最着急的也是她。
她每日就摇着扇子,连和林尽喝茶闲聊时都心不在焉,时不时就要瞅一眼将楼洞府的方向。
倒也不怪她多心,实在是将楼这次的阵仗,实在是太大了。
据他所说,他只是想给林尽重新淬一淬法器。
可淬法器根本耗不了那么长时间,就算是从零开始炼制天阶法器,一月时间也绰绰有余,可这次快两月了将楼还是毫无动静,怎能叫人不着急?
偏生流巽着急了还不乐意让人看出来,林尽每次安慰她还得委婉着些,不然就会戳到他师尊敏感的神经,害她一蹦三尺高反应很大地说自己根本没有在关心那个碎嘴子。
华山的雪似乎永远不会停,这里永远天寒地冻,叫人寻不见一丝暖意。
普通修士倒还好些,但林尽实在不抗冻,眼见着华山温度跌破新低,他院里的暖炉也越烧越旺,可惜,不知是使用过度还是如何,某天夜里,摆在他屋里的暖炉突然坏了一个,屋内的温度瞬间凉了下去。
林尽睡得迷迷糊糊,没意识到是暖炉出了问题,他只在梦里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棉被,尽量留住自己的温度。
可屋子里越来越冷。
林尽有些挣扎,他想起身去修暖炉,可又实在舍不得自己这场美梦。
他只能将身上被子再裹紧些,正想着要不凑合凑合过一夜算了,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还是睡觉要紧。
可很快,他察觉自己屋里多出一道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林尽可以挨冻凑合一夜,但他不可能放过任何或许会威胁到自己安全的异样。
他几乎瞬间就从梦中惊醒,但他没有立刻睁眼,只静静分辨着那丝异样的来源。
可来人当真嚣张得很。
还不等他彻底清醒辨认那气息,那人就突然靠近,上了他的床榻,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
林尽吓了一跳,险些从床榻上弹起来。
不过很快,他便认出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萧澜启?”
林尽微一挑眉。
他睁开眼,点开灵灯,借着温暖灯光看清了萧澜启那双青粲色的眼睛。
这家伙怎么会三更半夜出现在这里?
他难道不该在数千里开外的明烛天吗?
只是,还没等林尽将疑惑问出口,萧澜启见他醒了,先不管不顾地低头吻上了他。
萧澜启两侧的尖牙磨疼了林尽的唇。
但他没推开他,只沉默地包容他的胡闹。
他发现,萧澜启今日的气息好像有些不一样,不然他也不至于第一时间没能认出他。
要说的话,他的气息好像浑浊了很多,也凌乱了很多,整个人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与屋外凛冽的寒意,刚贴上来时令林尽忍不住发抖,不过很快,那些寒气就尽数被他滚烫的体温替代。
“……怎么了?”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林尽有些恍惚,久到他几乎喘不上气,他才推开了萧澜启。
萧澜启被推开后还有些不满,他还想继续吻下来,可林尽眼疾手快地挡住了他的唇:
“不行,累了,休息一会儿。”
“……”
萧澜启看起来很着急,但又不愿强迫林尽。
他最终只抿抿唇,低头埋到他的颈窝,蹭开他的衣襟,将亲吻落在他的肩颈和锁骨。
林尽轻轻环着他,被他弄得有点疼,也有点痒。
他摸着萧澜启的后脑,耐着性子问:
“阿启,到底怎么了?”
“……”
他感觉到环住自己腰肢的手臂收紧了些。
他被迫贴上了他的胸膛,感受到了他右肋处震耳欲聋的心跳,和他皮肤上发着淡淡光芒的滚烫魔纹。
“想你……”
萧澜启将唇贴在林尽的右耳。
他声音很低,带着气音,听得林尽从耳根麻到了心底:
“……我想你。”
第267章 此心此意
萧澜启滚烫的呼吸洒在林尽的耳畔和脖颈,让他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推开萧澜启,捧着他的脸,细细看着他的五官,依稀从他眼里看见了他眸底翻涌的火。
林尽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但他不太确定。
很快,萧澜启解开了他的衣带,有些着急地扒了他那曾薄薄的里衣。
他指尖的温度碰上林尽的腰腹,又令林尽一激灵。
“你……你作甚?!”
林尽想起身,却被萧澜启按在原处。
萧澜启皱着眉:
“脱了!”
“脱了作甚?!”
“……”萧澜启没有说话,只从储物戒里捞出一件暗红色的礼服:
“穿这个!”
林尽愣了一下。
他迟疑片刻,抬手碰了碰那件礼服。
那件红衣的制式跟林尽在明烛天穿过的那件差不多,但看起来比那还要华丽许多,又是金线又是银线,还织进了高阶妖丹碾成的粉末。乍一看挺晃眼,但仔细瞅瞅就能发现,上面的图案一点也不精致讲究,昭昭鸟鼻歪眼斜,边缘走线歪歪扭扭,整件礼服就像是把所有华丽的东西堆叠上去拼凑而成。
林尽用脚尖想都能想到这件礼服出自哪位糟糕的绣娘。
“这是你自己做的?”
“……”
萧澜启下意识想否认,但他想了想,自己缝得那么辛苦,怎么能不让林尽知道?
所以他铿锵有力地应了一声:
“嗯!”
林尽弯起唇角,也没再挣扎了,只任萧澜启扒了自己的衣服,笨手笨脚地把礼服往他身上套。
“明烛天的事都处理完了?”
“嗯。”
“累吗?”
“还行。”
“应当没遇到什么难处吧?落烧和如音还好吗?”
“好得很!”
听见千骨如音的名字,萧澜启就来气:
“你怎么那么关心白骨精?她最是安逸,什么事也不管,随便寻了个喜欢的地方弹她琴去了,对了,她遇见了一个和她一样对凡世食物颇感兴趣的天魔,两人很是投缘,你晓得了,不会吃味吧?”
“我为什么要吃她的醋?”
林尽听着好笑:
“那事情都安顿好了吗?连夜跑来华山寻我,是早有准备还是一时兴起?不会给你身边人添麻烦吧?若明日一早落烧气呼呼跑来华山捉你,我可不担这个责任。”
萧澜启原本在低头研究林尽身上的衣带,闻言,他把衣带一扔,坐起身,看样子十分不满:
“林尽,你看见我,为什么开口闭口都是别人?”
“没有啊。”林尽实在无奈。
“你有,你自己回忆你方才那些话,不是明烛天就是落烧白骨精,你可曾关心过我一句?”
“话是这样说,但明烛天是你的明烛天,落烧和如音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林尽抬手,轻轻揉揉萧澜启的发顶:
“我怎么会不关心我的小狗?”
“……”
听见这话,萧澜启身上气势瞬间灭了。
他重新低头捡起被自己扔掉的衣带,便认真研究绑法,便状似不经意地问:
“你,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可能因为你的演技太拙劣?”
林尽半开玩笑道。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
“我的小狗,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难为你了,好好一只梼杌,在我身边当了那么久碧目犬,陪我玩了那么久的伸爪爪。”
“呵!”萧澜启夸张地嗤笑一声:
“你实在太烦,哄你开心、顺便讨个清闲罢了。你当本尊喜欢和你玩?”
“哦?”林尽微一挑眉:
“球球,伸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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