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时,棠卿理直气壮,半点都不心虚。
在他看来,自己确实没有说错。
恶毒炮灰是万人嫌,观众想看乐子一直给他投票,热度绝对少不了,和恶毒炮灰沾上关系的人在原剧情中被所有人同情,这么想顾鹤时热度肯定如日中天,被观众当成小可怜同情。
这么想,顾鹤时并不吃亏。
就在他打算绕路离开时,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顾鹤时突然伸手,用不容抗拒的力气将他拉转身。
下一秒,唇瓣紧贴。
棠卿水光潋滟的眸中满是难以置信,想开口质问顾鹤时为什么这么做。
可唇瓣微启的动作反倒方便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的顾鹤时。
带着怒意的吻如同暴雨般铺天盖地袭来,压得棠卿喘不过气。
更糟糕的是,早就被亲熟亲烂的唇瓣又胀又痛,被纠缠住的舌头更是酸麻无力。
为了让自己舒服点,他只能揪紧顾鹤时衣襟稳住身形,主动张开嘴巴让对方亲,希望对方看在自己这么配合的份上稍微清醒点,意识到这是很过分的事,然后快点放开他。
事实证明他的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顾鹤时不仅没有松开他,甚至亲得更深更重,恨不得把他整个人给吞进肚子。
如果说这些都能忍,经过数据修复后再次变得奇怪的身体才是最可怕的……
他好像变得跟新手任务时期一样狼狈min感。
意识涣散间,棠卿终于怕了。
顾鹤时依旧没有松开他的意思,呼吸越发灼热粗重,亲的地方也从唇瓣慢慢往下移。
眼看情况越来越失控,卫生间外突然响起对话声。
“苏哥回来了?这是带了多少好吃的?”
“别看,没你的份。卿卿呢?”
“在卫生间呢。”
“谢了,我去找他。”
是苏翼乔。
苏翼乔回来了。
棠卿涣散的眼眸微亮,闪过一抹难掩的惊喜。
不等他开口,顾鹤时再次吻上了他。
身后半遮的卫生间门,哐当一声关上。
落锁响动清晰可闻。
顾鹤时一边亲一边做完这些,眼眶赤红一片,不安地抱紧怀里的人,仿佛受委屈的人是他一样。
“卿卿”这个亲密的称呼,对他造成的影响显然很大。
棠卿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顾鹤时脸上。
因为过于生气,这一巴掌打下去时忘了收力,拍下去就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在拍巴掌这件事上,他还是很厉害的。
“你发什么疯?有人在外面!”棠卿舌头难受的厉害,说话语调很奇怪,但谁都能听出他非常生气。
骂完顾鹤时,他碰都不敢碰自己唇瓣,感觉说话都能尝到一股血腥味。
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破皮了。
“你说的,找谁尝试都可以,和谁接吻不重要。”顾鹤时被拍到的右脸红了一大块,却丝毫不生气,说话很有条例:“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棠卿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些话是他说的,反驳都反驳不了。
在他们说话时,苏翼乔听见锁门声,快步跑到浴室门口,压低声音诱哄着:“对不起卿卿,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我给你买了小蛋糕。”
低声下气哄人的苏翼乔见里面没动静,加大砝码继续给补偿。
此时的他浑然不觉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的珍宝,被另一个穷小子染指许久。
第23章
“卿卿,你在里面吗?在的话能不能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苏翼乔好说歹说半天都不见里面有动静,急得音量都不自觉加大,就差直接上脚踹门。
好在里面很快就传来一道羞恼的骂声,让他悬着的心慢慢放下。
“你好烦呀,能不能别说话了?”
“好好好,我不说话,记得早点出来吃饭,不然肚子饿坏了怎么办?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想当偶像必须身体好。”
苏翼乔自知理亏,用和外表还有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语气说出这句话,随后乖乖站在外面等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惹得棠卿更生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棠卿说话的声音有点奇怪,声音也有些含糊,像极了之前和他亲完后的样子。
想到这里,苏翼乔总觉得不安,犹豫着要不要凑门缝里看看。
就在这时,卫生间门啪的一声打开。
看着唇瓣异常红肿可怜的棠卿,苏翼乔下意识关切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肿?”
他记得之前亲完棠卿还没这么肿。
“你不知道怎么变得这么肿还有谁知道?”棠卿语气很不好,就像吃了炸|药一样一点就燃,理不直气也壮地倒打一耙。
他实在是被顾鹤时给气到了。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很正常,现在变得跟苏翼乔他们一样奇怪,被拒绝了也不松开人,脸皮之厚令人发指,和之前判若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鬼夺舍了。
万幸骂一骂,顾鹤时还能听进去几句人话,乖乖躲在卫生间藏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下次一定不会再这样。”苏翼乔道歉流程越来越娴熟,从用词到态度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要是让认识他的人看见他这副样子,绝对不敢相信这是脾气暴躁孤傲的苏翼乔。
棠卿气恼地睁大眼眸,泛红的眼尾怎么看怎么可怜,身体也气到轻轻发颤,尾音上扬增加威慑力:“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了没有了,别生气。”苏翼乔一点架子也没有,好声好气的将耍脾气的小祖宗请去吃饭。
围在小祖宗身边团团转的苏翼乔但凡回头多看几眼,就会发现门帘后还站着个人。
光靠门帘完全遮挡不住那人的身形,顶多遮住一大半,剩下的那一小半无比显眼。
晚风吹过,将门帘吹得猎猎作响。
被风吹得掀起的门帘下,露出一双冷厉锋芒的眼。
藏在冷厉锋芒下的,是深到骇人的妒恨和怨念……
……
自从那件事过去,顾鹤时变得越来越不对劲,总是找各种理由找棠卿亲昵,每次都用淡漠的语气说着威慑力十足的话。
苏翼乔更是装都懒得装,天天跟在棠卿身后转圈圈,恨不得所有人知道他和棠卿的关系最好。
连最好敷衍的江言慷都越来越失控,经常在给他送小零食时吃苏翼乔的醋。
哪怕江言慷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也要在和棠卿单独相处时诉说自己的委屈,委屈巴巴的模样让棠卿没办法狠下心,对江言慷越来越纵容。
不知不觉间,他们从单纯的拥抱变得越来越亲密,有时候连手都牵上了,最亲密的一次就是亲额头,亲完后江言慷看出棠卿不高兴,连忙开口道歉,难为情了好几天。
如果有人问海王为什么不翻车,棠卿一定是最有发言权的。
排练阶段,吃够苦头的他把时间分成三半,同时稳住顾鹤时等人,不给他们任何碰面机会,一天过得比一天充实。
连棠卿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厉害,真的成功稳住了三个人,每天都自豪的想,自己果然是最适合当恶毒炮灰的大坏蛋。
或许是受这些事影响,在唱歌方面他开窍很慢,许多地方要苏翼乔教好几遍才能听懂。
时间紧任务重。
为了帮他通过淘汰赛,苏翼乔没有再埋头苦教,转而连夜修改起歌词,将最好唱的部分留给棠卿,连c位也让给棠卿站,叮嘱棠卿需要注意的种种事项,恨不得把所有东西掰碎了,一次性喂给棠卿吃。
练到比赛前夕,棠卿总算将那首歌唱得有模有样。
苏翼乔紧绷的神经在彩排结束后松快许多,并不知道小祖宗打算在正式表演时搞事。
等他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那么大的舞台,小祖宗居然唱到一半就停下来不唱,光明正大地站在C位上摸鱼划水。
还好苏翼乔反应快,及时接上歌词救场,不然这场比赛绝对出现大事故。
下台时,他后背冷汗都没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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