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爹爹,睡睡,想你哇!”
“嗯。”
赫连君泽牵着岁岁往王府里走,由于岁岁的腿短,所以他不得不放慢脚步来将就岁岁。
一放松下来,岁岁就忍不住蹦蹦跳跳。
“爹爹,带睡睡去,上朝!”
“不行。”
“睡睡想爹爹。”
被拒绝的岁岁噘着嘴满脸不满,如果是其他理由也就算了,但他奶声奶气说想爹爹时,赫连君泽沉默了一瞬。
良久后,才低声道:
“那我忙完公务,会尽早回来。”
“肉多找哇?”
“尽量。”
“哼!”
没得到一个准确答案的岁岁自顾自将自己小手从爸爸掌心中抽出来,气鼓鼓闭着眼睛朝前走。
完全没注意到拐角处的柱子,就这么直愣愣撞了上去,发出‘砰’一声响。
岁岁接连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撞上去后瞬间空空,等回过神来后才想起来要抱住撞疼了的脑袋嗷嗷哭。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赫连君泽根本来不及反应,走到岁岁的面前蹲下,僵硬又笨拙的安慰道:
“别哭了。”
“呜哇啊啊啊。”
泪水顺着白嫩的脸颊往下滑落,看起来简直不是一般的可怜。
赫连君泽实在是哄不好他,索性就弯腰把他给抱了起来。
在爹爹宽阔的怀抱里,让岁岁感到了安全感,哭声比之前小了许多,改为小声抽噎。
竹倾请了府上的大夫过来,岁岁脑门上已经顶着一个大包,手上抱着一个铜镜,眼泪根本就止不住。
“呜呜,窝不好看了哇。”
“窝介个样只,还肿么啄,窝的无本森意哇!”
赫连君泽因为他脑袋上这个被撞出来的包担心到不行,谁能想到岁岁心心念念惦记着的还是他那无本生意。
低头用指腹将岁岁流出来的眼泪擦干净,低声跟他保证道:
“放心吧,我不会把你赶出王府的,你不用去做那个生意。”
“不把窝赶轴,又不是相信窝似你蛾子。”
“相信,我相信,等你头顶上的伤好起来后,我就带你入宫去见父皇,在皇室玉谍上加上你的名字,再为你请封世子,如何?”
赫连君泽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势力,自然不可能都是窝囊废。
查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查出什么,就足以证明这个小孩应该不像他想的那样,是别人派过来的棋子。
或许打小就是个小乞丐,招摇撞骗甚至骗到了他的头上来。
赫连君泽现在已经不想再细究,一个小孩子而已,还翻不出来什么风浪,养着也没什么。
“柿子?报吃,窝要金子!”
大夫在过来的时候,正好能听见安王前面说的那句话,说不震惊那肯定是假的,但毕竟是在王府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人,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在给小世子检查头上的伤口时,大夫还看了一下小世子的脸色。
果真是年纪小,不知道世子身份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今陛下看重安王殿下,殿下甚至代行太子之责。
若是来日安王殿下登基,那这小世子,可就是未来的小太子。
大夫想到这里,在给岁岁涂药的时候动作愈发轻柔。
安王府上的大夫医术十分高明,在涂完药后疼痛感瞬间减轻了不少。
为了方便让岁岁随时随地观察自己脑袋上大包的变化,赫连君泽还让竹倾去库房里面找出来了一面精致的小铜镜,好方便岁岁随时随地掏出来看看。
岁岁一天要观察自己的脑袋八百次,希望能快点好起来。
疼不疼的倒是其次,主要是他想进宫去看看皇爷爷。
之前是因为赫连君泽一直不相信岁岁是他的孩子,所以岁岁才会喜欢粘着他。
在赫连君泽说出那句承诺后,岁岁瞬间就变得惫懒了许多,更热衷于半躺在软塌上照镜子。
额头上的那个大包只花了短短三天时间就已经消了下去,但还是要再涂抹几天药膏才能恢复如初。
赫连君泽既然已经跟岁岁承诺,自然就不会食言。
陛下虽然是将权利交到了赫连君泽的手上,但对这个儿子也并非是全然信任,朝堂上如若是发生了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赫连君泽还是要跟父皇汇报。
这一日下午,在赫连君泽跟父皇说起朝堂上几件比较重要的事情时,陛下甚至还留了一个年轻貌美的美人在身侧伺候。
陛下是真的老了,坐在龙椅上岁数大了就开始怕死,最近又招了不少的道士入宫来,说是想炼制什么长生不老药。
服用之后,老态更显,靠在椅背上看起来明显有些精神不济。
赫连君泽并没有说出什么陛下不爱听的话,将朝堂上的事情说完后,他犹豫了一下后将岁岁的事情坦白。
大意就是寻回了一个流落民间的儿子,他打算等过上几日带儿子入宫来见父皇,顺便让儿子上一下玉谍,再请封世子。
外人都以为陛下对安王殿下十分宠爱,他成为未来的太子是板上钉钉的一件事。
实际上赫连君泽自己很清楚,他只不过是父皇手上一把比较好用的刀,做到头了也就只是一个王爷而已。
不管心里面想些什么,表面上都不会暴露出太多。
陛下在听见赫连君泽说想给他新找回来的儿子请封太子时,原本半眯着的眼睛才终于睁开,用审视的眼神盯着赫连君泽看。
“老十二,我知道你一向都是一个做事稳妥的孩子,身份可曾查明?那孩子的母亲呢?”
“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儿子,那不如干脆就让那孩子的母亲当你的正妃吧。”
赫连君泽在跟父皇说这件事情之前,心里面就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岁岁的母亲只不过是儿臣身边伺候的一个宫女,早些年被放出府,回到老家后在生下岁岁时难产去世,儿臣的确有意追封她为正妃,还请父皇下旨。”
请封世子自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尤其是为庶子来请封世子。
对于想要争夺皇位的皇子来说,妻族也是非常重要的势力之一,尤其像是赫连君泽这样本就没有母族的,妻族就更是重要。
现在他愿意追封一个死去的宫女为正妃,等同于是自断一臂。
皇上听完赫连君泽说的话后,脸上露出了格外真情实感的笑容夸道:
“我知道,我儿向来都是有情有义,改日将那孩子带到宫中来,让我仔细瞧瞧。”
“是。”
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皇上听赫连君泽说了这么多的事,本就觉得有些疲惫,摆了摆手让他退下,自己则是任由美人扶着自己往身后的寝殿去。
等赫连君泽归家时,在路上看见有人卖糖葫芦,就让竹倾去买了一串,打算带回去给岁岁也尝尝。
回王府后问了一下在岁岁身边伺候的人,才知道他去花园里喂鱼了,就直接转头又去了花园。
如今这个月份,花园里面有不少漂亮且名贵的花,赫连君泽看见趴在石头旁边往池塘里丢鱼食的岁岁,将糖葫芦递给了他。
“哇,谢谢爹爹!”
“不必言谢。”
赫连君泽依稀听自己一个下属提起过,他家孩子才三岁的年纪就知道臭美,整日里惦记着要将园子里最漂亮的一朵花摘下来插在头上。
都是孩童,喜好大抵也都是差不多的,赫连君泽在岁岁开心咬糖葫芦的时候,状似不经意提起道:
“王府中的花种类还是不够多,真要说起来的话,还是御花园里的花最好看,再过几日,我带你去看。”
岁岁牙齿还咬在糖葫芦上面,听见爹爹这句话一时间忍不住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咬下去。
他承认,这些花花看起来确实很好看,但是岁岁从来就没有盯着人家生殖器官看的爱好。
听出爹爹说话时的语气中带着对花朵的赞赏,岁岁看向爹爹的眼神甚至都开始变得有些一言难尽起来。
“怎么了?不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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