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跟上:“我三点就醒了,想老婆想得睡不着。”
离逍:“……”
他这个真有老婆的人都没想到睡不着。
晨练结束后洗了澡,离逍和江昊吃了早饭出门。
走到外殿时,偏殿的管家迎过来:“殿下,您要出门?需要给您准备司机吗?”
离逍:“去和朋友吃个饭,不用司机。”
管家恭敬应下,问了聚餐地点后,给离逍安排了一辆低调的黑色悬浮车。
江昊坐进驾驶座,看了眼后面那些侍者,低声说:“这次回来,感觉他们的态度好多了。”
离逍坐在后座,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淡淡地接了一句:“王宫就是这样的地方,无权无势谁都能欺负你。”
和姜沐约定的地方是幽荧区的商业街,离王宫不到一小时车程。
幽荧区虽然不限制平民进入,但能在这里购买房产的只能是贵族。
街上来往行人很多,两人停了车,朝着商业街一家普通的火锅店去。
姜沐等在店门口,远远看到他们抬手打招呼:“这里!”
离逍戴着棒球帽,一身不起眼的运动装,走在人群里却像个移动的聚光灯,惹得路过的行人频频转头。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先进去?”离逍随口说。
“我怕你们找不到。”姜沐看向江昊手里的刀,笑道,“这把刀品相真不错,在哪买的?”
江昊:“那老家带过来的。”
路上,三人随口聊着学校里的事,一起上了火锅店三楼的包间。
这头刚进去,离逍和姜沐在宫外见面的事就传到了各方的耳朵里。
老刘:“好像是姜沐感谢二殿下,请他吃火锅。”
离迹翻看着文件,头也没抬:“确实该早点吃,吃完早点走。”
老刘:“……”
包间里,姜沐一改刚才笑嘻嘻的态度,打开暗门让离逍江昊跟上,低声解释:“这家火锅店是我家用来传递情报的地方。”
离逍:“跟我说这些没关系?”
姜沐摇头:“你不是敌人。”
过道前方变得宽阔,三人坐上小车开了十分钟,又穿过一条很长的通道,打开门后到了另一个装修完全不同的包间。
这里是某个茶室,易永宁正坐在茶桌旁煮茶。
“您来了。”易永宁起身行礼,抬眸时注意到离逍身后的江昊,有一瞬间的愣神。
“不用行礼了。”离逍在他对面坐下,注意到易永宁的视线,淡淡地解释,“他不是外人。”
易永宁扫过江昊手里的刀,笑着坐下来,将茶盏放到他们面前:“这次的事多亏殿下。”
“交接的事还没定,变数还多着。”离逍端起茶盏在手里把玩,“我想易老也想继续合作下去?”
说话间,一条极细的丝线从离逍手腕内侧延伸到指尖,探进茶水中。
09:【暂未发现致命毒素。】
易永宁:“您想要什么?”
离逍:“我记得你父亲也曾是分管上将,帮我问问他,74年前在南茗座发生过什么?”
易永宁眼神微微一变。
“您在调查什么?”
“就是单纯好奇。”离逍放下茶盏,“我这个人对历史人文都很感兴趣,到底什么样的事会被人为地从历史中抹去?”
易永宁:“既然抹掉了就是不想让后人知道,又何必去探究?”
离逍:“他们越掩盖,我就越想知道,难道你知道些什么?”
见易永宁一脸为难,离逍追问:“和俾雀族有关?”
易永宁沉默了许久,重新抬眸看向离逍:“没错,因为那件事会牵连到您,被先王抹除了。”
“牵连到我?”离逍失笑,“74年前发生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易永宁轻叹:“俾雀族当年在南茗座发动政变,被蒙、郑两家联合镇压,双方死伤惨重,几个居住星球被炸得千疮百孔,沦为无人区。”
离逍把玩茶盏的手一顿。
“政变?就凭俾雀族那几个人?”
“您知道的只是现在的俾雀族。”易永宁喝了口茶,接着说,“七八十年前俾雀族也曾辉煌过,只是太高调到处得罪人,那次政变后族人所剩无几,却还是不消停,到处惹事,至今还是让军方头疼的叛党。”
离逍确实很难想象,他一直以为夹缝中求生的俾雀族竟然发动过政变。
所以魏枫痛恨蒙家,是因为当年政变被镇压的关系?
易永宁:“您带有俾雀族的血统,先王怕这事会被有心人利用,就将一切抹去,不让任何人再提。”
离逍打量易永宁的神色,不动声色地问:“既然俾雀族是叛党,为什么会招这个种族进宫做侍者?父王再糊涂也不可能睡这种人。”
“当年那个侍者是隐藏了身份的,至于怎么经过层层筛选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易永宁面露疑惑,“在我看来,先王夫夫的感情很深,不太可能出轨,当年我们甚至怀疑过,先王是不是为了安抚或者说制衡俾雀族,才生下具有俾雀族血统的您呢?”
这话乍一听有点道理,仔细一品简直胡扯。
七十多年前俾雀族就没几个人了,这种量级的叛党还不足以让父王拿王室血统当赌注。
易永宁:“不过这可能也是陛下无法接受你的原因之一吧。”
离逍微微拧眉。
既有叛党的血统,又是破坏双亲感情的产物,所以哥哥才恨不得要弄死他?
真是这样吗?
第57章
离逍并不觉得哥哥真想他死,不然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但五岁时哥哥确实半夜跑进他房间掐他脖子,他被窒息感惊醒,那种濒死的恐惧和被至亲袭击的绝望至今忘不掉。
从那之后,他只能在寝殿待着,每次只要去远点的地方就会遭到各种各样的袭击,很多活动都是哥哥安排的。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非常确定哥哥痛恨他,所以在决定离开王宫后,从没有过要回来的想法。
离逍眼前闪过上一世离迹临死前的画面。
面颊消瘦凹陷,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和他记忆中的哥哥完全是两个人。
那只握住他的手微微颤抖,用轻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哥哥保护不了你了……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直到死前,哥哥都在赶他走。
那句“保护”,他一直不明白。
他遭遇的只有“迫害”,没有所谓的“保护”。
而且为什么他需要“保护”,为什么他非离开不可,哥哥提防的到底是谁。
见离逍一直没说话,易永宁试探地开口:“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再追究没有任何意义,我想陛下也不希望您牵扯进这些事里。”
离逍回过神:“当年有没有抓到政变的主谋?”
见离逍这么感兴趣,易永宁很为难。
“应该是抓到了,就算没抓到,这么多年过去也死得差不多了。”
“可他们可能还有后代。”离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比如说——我?”
易永宁手指一跳,茶盏被他不小心打翻,茶水顺着桌沿滑落下来。
他忙不迭地拿过毛巾擦拭,垂眸掩盖眼底的神色:“二殿下,其实您大可不必这么纠结身世,毕竟历史已经被抹去,陛下虽不能全然接受,但也承认您的存在,您完全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想要的生活?”
离逍语气凉飕飕的,“你指的是天天被追杀?”
易永宁帮离逍续上茶水:“所以我们才会坐在这里谈合作,为了除掉一些烦人的臭虫。”
外间小孩那桌,江昊和姜沐正各自抱着一盘点心,一声不吭地听里面的谈话。
见那两人完全不避讳,姜沐多看了江昊一眼,不免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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