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副官所说,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势均力敌、能痛痛快快打几个来回的对手了。
军部军官的战斗力一向是断层的,一级压一级,就像周上将即便断了腿依旧能轻易碾压他一样,他也能轻松赢过军衔比他低的战士。而同军衔的战士又因为立场、站队之类的原因很少同台对战......自从离开战场,他已经太久没有酣畅淋漓地跟谁对战过了。
迟冬收势,平静地看着他:“大校,热身结束了?再不动点真格,难免让同学们看了笑话。”
过了几招,出了一身的汗,他这会也稍微冷静了一些,只是转头看到不远处的周景烁,还是难免牙痒痒。
气还没消呢!
刘大校微微颔首,忽然拽着衣领将有些妨碍行动的背心整个脱下来扔到一边,流畅的肌理线条和块垒分明的八块腹肌带着微微的汗意,在明亮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迟冬真心实意地夸赞:“大校身材不错。”
到底是常年出入战场的战士,身材很有看头。看惯了周景烁精瘦匀称的身材,冷不丁瞧见这种壮硕型的大块头,也还别有一番风味。
刘大校动作一僵,视线不由自主瞥向愈发逼近的上将。他的视力极佳,即便隔着近百米,也能看清上将冷冽深沉、喜怒莫测的神情,能看清他在轮椅上规律轻叩的手。
刘大校:......
刘大校灰溜溜地把自己的背心捡起来,又穿回去了。
脱的时候有多潇洒恣意,穿回去的时候就有多狼狈尴尬。
副教&监督员:......
不明就里的同学们:......
迟冬:......
防谁呢?!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以正常的审美眼光去评价夸赞!没有调戏老公下属的意思!
刘大校轻咳一声:“好,继续。”
迟冬点头,提手为掌置于身前,右脚在身侧划了一个半圆,屈膝借力,随后反守为攻,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朝刘大校冲去。
直到对方处于攻击而自己处于防守位置的时候,刘大校才意识到刚才迟冬确实没有使出全力。迟冬的速度是真的快,无论是移速还是攻速,几乎只能看见一片残影。
而刚刚他的攻击对迟冬而言仿佛就是一场实战教学,他能轻而易举地将那些招式技巧,分毫不差的用到自己身上来——削臂绊腿,卡脖掼耳,抓手缠腕,每一招每一式都极其标准有力,倘若不是两个人正在进行对战,刘大校都要停下来为他叫声好了!
迟冬现在似乎就是单纯的使用体术战斗,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外放精神力作为攻击方式——如果迟冬用那招的话,他绝对会毫无防备地被压制出局。
等到刘大校第三次被迟冬一脚踹上右腿踉跄后退的时候,操场上的欢呼声简直直冲云霄,大半个宿舍区都被吵得不得安宁。
刘大校甩了甩被踢中的腿,忽然清晰地认识到一件事:自己可能真的要输了。
他们已经在高强度的对战状态下胶着了近一个小时,即便他是S+的精神力,也开始有点吃不消了,而迟冬从头到尾都保持着优良的状态,速度、力道不显疲态。
也不知道迟冬的精神力等级到底能达到多高。
刘大校欣慰又赞叹地看着迟冬,暗道不愧是上将看中的小孩,个个都是好苗子。
迟冬察觉到刘大校精神力即将透支后,也没有再过多纠缠。他的身体已经活动开了,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心情也好了不少,没必要继续僵持下去。
他加快了进攻,在十分钟之内将刘大校逼出对战范围,赢下了这场对战。
在刘大校苦笑着说出‘我认输’三个字后,人满为患的操场死寂两秒,紧接着爆发出响彻云霄的呐喊欢呼!
“啊啊啊啊啊迟冬牛逼!迟冬万岁!”
“爽了!冬哥就是我手替!意满离!”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迟冬就是我新任男神!”
“卧槽哈哈哈哈爽死了!终于看到教官挨揍了!天天搞夜袭活该被揍!”
“冬哥再揍一次!这次我从头录到尾!”
区别于新兵们的狂欢,副官跟监督员人都有些傻了。
他们跟着刘大校这么久,当然看得出来他有没有放水——再怎么放水,也不可能不顾脸面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一个新生!
嫂子这才刚成年,战斗力就已经恐怖如斯,再让他去战场磨练几年,怕不是要造就第二个联盟战神!
好半晌,直到刘大校披着外套、鼻青脸肿的溜达回来,副官才回过神,拍着大校的肩一阵狂笑:“丢不丢人,我就问你丢不丢人哈哈哈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输给新生,这事十年后都能被翻篇笑半个小时。
“不是吹,是真的强,”刘大校叹了口气:“上将身边果然不养闲人。”
一个潜力过人的养子,一个二代战神预定的媳妇,妥妥的人生赢家。
而那边,迟冬把袖子理好,低头扒拉一下自己破损的制服,瞥见里面若隐若现的痕迹,额角一抽,狠狠瞪向不远处的周景烁。
他走的着急,没看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痕迹——想也知道不会少,说不定连胳膊上都是牙印。他连把外套脱下来反穿的勇气都没有,就这么随手捏着缺口,挤出闹哄哄的人群头也不回地离开操场。
鉴于他曾把助教按在地上揍成猪头,同学们兴奋归兴奋,也没人敢拦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离开,面面相觑,一哄而散。
热闹看完了,现在回去还能再补个把小时的觉,溜了溜了。
迟冬下台的时候,周景烁已经离开了操场范围,先一步回到了宿舍。
迟冬回去的时候门还开着,宿舍里弥散着一股还未消散的属于情欲的气味,缱绻氤氲,一踏进去人就有点晕晕乎乎的。
他顺手关上门,低头换鞋,周景烁拿了毛巾给他擦汗,又递给他一杯温度适中的水。
“嘴都起皮了,”周景烁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唇,一副贤内助的小媳妇样:“刚刚出了不少汗,晚上给你喂水你也不肯喝。”
迟冬幽怨地瞪他:“你猜我为什么不肯喝?”
周景烁笑了一下,很坦然:“是我的错。”
迟冬灌了半杯水,撩起汗湿的头发给自己扇风:“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要集合,我就不洗澡了。”
“不行,”周景烁抬手按了按他的腰、腿侧、还有肩头,看迟冬拧眉‘嘶’了一声,了然道:“这几处多少有都些伤到了,去冲个澡,我帮你擦点药油,你再稍微休息一会......刘越打起架来没轻没重,回头我帮你教训他。”
“用不着你帮忙,我可以自己教训他,”迟冬轻哼一声:“你不是好东西,他也不是,一个两个可劲逮着刚成年的学生折腾!”
周景烁折腾他,刘大校折腾全体新兵,上梁不正下梁歪,坏都坏到一处去。
“好,你自己教训,我不插手,”周景烁摸了摸他的脑袋:“去洗澡吧。”
“我等会穿什么?”迟冬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刚换没多久,又坏了。”
“有备用的,”周景烁很贴心:“知道你闲不住要打架,一口气赶制了五套换洗用的,随你折腾。”
迟冬脱了衣服去洗澡,洗澡的时候看一眼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咬着牙又把周景烁骂了一轮。
周景烁在旁边给他洗新衣服,脾气特别好:“洗好了?洗好了来抹药油,顺便帮你按摩一下。”
迟冬又瞪他几眼,还是老老实实地趴到床上,任由那双修长、微凉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揉捏。
周景烁的按摩技术愈发老练,迟冬被他按得舒服了,仗着等会要训练周景烁不会动他,一阵哼唧呻吟,叫得跌宕起伏,特别暧昧。
直到屁股上多了个巴掌印,才眼泪汪汪地抿嘴不吱声了。
等穿上衣服,迟冬立刻找他麻烦:“才下床几个小时?穿上裤子就不认人!还搞家暴!渣男!”
周景烁摸了摸他的脸颊,温和地笑了一下:“身材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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