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板正正三道横。
又挪到中心正东三寸处,化了个坤卦,
最后一道短横画完的瞬间,整个房门突然爆发出一阵气声。
“噗——”
刚刚还纹丝不动的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里面的李峥满脸阴黑之色,双目血红,看到门居然开了,疯了一样就冲了出来。
守在门口的警察想拦都没拦住,好像被肾上激素控制了一般的李峥横中直撞,力量大得吓人,他一边狰狞地喊着我出来了,一边狂奔向外面的马路。
“砰——”
慌不择路的李峥跌进了路边修路的大坑。
......
庞冠超一直没再得到过小主播的消息,担心得不行。
他缠着白肆玉问那个主播不会有事儿吧,白肆玉只是让他放宽心,告诉他一切命运都回到了原本应有的轨迹。
庞冠超稍稍放心了一点儿,但是得不到那个小主播的语音回复,心底还是忍不住有些着急。
要不是京大刚好开学,每天新鲜的活动和拥挤的课程表占满了庞冠超的心思和精力,他怕不是更要“茶不思饭不想”了。
而等到他终于再看到关于那个小主播的消息,已经是三天后——
【游戏主播熬夜打游戏神志不清,跌入工地深坑后救治失败死亡】
配图正是那个主播的账号图片。
庞冠超顿时睁大了眼睛,瞳孔紧缩,他嗷嗷叫着冲回了宿舍,找到了正在洗T恤的白肆玉。
“小玉,他怎么死了,啊啊啊那个主播他怎么会死了?!!你不是说会救他的吗?!!”
白肆玉刚把一勺洗衣粉倒进小盆里,用手搅和了一下。
“感觉好像不太起泡啊。”
白肆玉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啊啊啊什么起泡不起泡的啊,小玉你有没有听我跟你说话!!!”
庞冠超都急炸了,他拍了一下白肆玉的肩膀。
那个实在又倒霉的小主播怎么会死呢,怎么会说死就死呢,白肆玉当时不是让他放宽心吗,那他怎么还会死掉——
而且白肆玉不是可以看出来一个人接下来会不会遇到意外的么,那群人.肉主播是,苏智友是,老板娘是......为什么到这个主播身上,他就没有看出来呢,还是说故意没有提醒?!
“我听到了,老庞你别激动。”白肆玉又挖了一大勺洗衣粉倒在T恤上,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
这下肯定能起泡了吧?感觉没起泡洗不干净。
“那个活墓房变成死墓后,他一个普通人是出不来的,除非从外界突破。”
白肆玉声音平淡。
“他既然是在外面发生的意外,证明的确是有人把他救出来了。”
“可,可......”庞冠超喘着气,“可他又死了。”
既然说要救出来,那、那又死了算什么救?!
“我当时问了你啊,你说他现在不会死的啊!”
“对啊,我当时原话说的就是——‘他现在倒不会’,可没有说他会长命百岁。”
白肆玉泡了泡衣服,拧开水龙头又加了一半水,开始搓搓搓。
庞冠超愣了一下。
“不......不是,小玉你.......”
“老庞,人是有命数的,业债也是他命里的一环。”
白肆玉严肃着开口。
“小玉......”庞冠超呆住了。
眼前严肃冷淡、一副高人气息的白肆玉让他感到有点陌生。
可下一秒,他就看到白肆玉那张一派正色的脸突然一皱——
看着满盆明显不太对劲的多到泛滥的泡泡,白肆玉眼神明显慌了......
等等,洗衣粉他是不是倒多了?!!
......
此时的y省郴市某处警察局内,张凯毅双眼通红地盯着眼前的来人,不敢相信眼前几人刚刚说的一切。
“你说什么?你们在骗我的吧?!”
“我们没有必要骗你,这是当时的通话录音,你可以听一下。”
孙谦将手机打开,拉高音量键,一道清朗好听还有点稚嫩的少年声音传了出来。
“你们在省会赶不过去的话,让警局的同志过去也行,他们有国徽保护,按照我的办法来,他们不会被阴煞冲撞,至于那个布墓的人......他其实也算有点天分,现在没有担上人命,你们不如把他招.安了吧?”
少年的声音徐徐而来。
张凯毅的指甲几乎要陷入手心,这声音......这声音有就和之前他在网上看到白肆玉直播时的说话语气音色一模一样。
他是口技人,不可能分辨不出来。
可他不愿意相信!
他这些天恨恨咒骂、恨不得让和李峥一起去死的白肆玉,居然,居然......?!
“你要是背上人命官司,就算不是死刑,也有业债,白大师真正救的人,是你。”
孙谦在张凯毅面前坐下,盯着他。
“我可以这么跟你说,白大师的能力不亚于天师......他不可能看不出李峥的死局,他开墓的最终目的根本不是干涉李峥的命途。”
“我我......他......”张凯毅手指颤抖。
难以言述的情绪充斥了他的胸膛。
孙谦继续不疾不徐地道:“李峥已经死了,你妹妹仇其实已经报了。”
张凯毅低下头,眼泪落到了地上。
“你有点天分,但是你现在关于玄学上的能力还太浅,加入我们异侦部吧,你不但可以得到进一步的学习,而且也可以帮助更多像你妹妹这样的无辜的人,如果,你真的想伸张正义的话......”
**
开学后的两周是最有趣也最充实的两周。
全新的课堂,有趣的老师,各种各样的社团,众彩纷呈的活动,新鲜的一张张面孔......
白肆玉整个人都沉浸在了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中。
宿舍环境也变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学校领导突然良心大发,居然拨款给这栋全校最破的宿舍楼安装了空调,现在白肆玉也是宿舍有空调的人了,简直不要太开心!
而且在彭程有意的“接近”下,白肆玉和彭程也很快成为了朋友。
甚至比和徐振生庞冠超张成山三人还要亲近。
因为其他三人也是有各种不同的喜好和规划,不可能和白肆玉一直成为“搭子”,可彭程不同。
白肆玉参加轮滑社,彭程也紧跟着来了轮滑社,白肆玉想吃二食堂的鸡腿饭,彭程就不会想去吃一食堂的烤鹅腿。
他真心想参与白肆玉感兴趣的一切,他也是真心对白肆玉感兴趣的感兴趣。
真心加主动,搭配起来就是很难破解。
牧长烛很快就发现了白肆玉和他打电话时,嘴里会频繁冒出一个名字。
“我跟你说啊长烛,昨天我不是去学校对面那条街买淀粉肠么,特别好吃!今天彭程也去了,结果城管来了那个阿姨见到城管就躲,哈哈哈彭程追了五六里地,可惨了,还被人拍到发到校园墙了。”
“......啊,我也想,但是我的小作业还没做完呢,长烛,我一会儿再和你聊哈,我不太好意思让彭程一个人做小组作业。”
“哈哈哈这个沙雕新闻我知道,彭程上午给我转发了,太搞笑了.....”
牧长烛听到一次两次还没觉得什么,听到八次十次以后就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了。
他也在白肆玉嘴里听他提过其他室友,但不会这么频繁,而且这个彭程怎么感觉一直都黏在他的阿玉旁边,不光是饭搭子学习搭子还是其他各种课外活动的搭子?!
这真的正常吗?!
这个彭程他就没有自己独立的爱好和生活么?!!!
牧长烛心底莫名不舒服起来,而且还有点说不清楚的烦躁,甚至比之前几次都要强烈。
他将这归咎于他一直稳稳坐着的“阿玉最重要的好朋友”位置现在遭到了冲击,如果再不采取一些措施,怕是真的要岌岌可危。
谁说友情没有嫉妒心和危机感。
——牧长烛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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