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职业军人(154)
第132章 赌场营救行动(中)
强壮的西方男人在发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腿上的伤势让他无法站立,巨大的疼痛带来的是本能的颤抖,当然,更多的是惧怕,就在五秒前,他亲眼看到了同伴的死亡,所以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即便他曾经是一名出色的军人,但是现在他不是了,在他选择为了金钱为了自己而活的那一瞬间,死亡就成了他最为惧怕的东西。
珠子利用他心中的胆怯,不断在这个身体上制造伤痕,当他被威胁着要割断大动脉的时候,这个西方男人顿时溃不成军。
所以,接下来的审问顺理成章,珠子快而狠地击破了对方的心理防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离开那个角落的时候,珠子给那个男人留下了一条命,当然,前提是在昏迷期间不会失血过多而死。
“疯子。”吉珠嘎玛让幸富警戒,他叩响了耳机,开口:“我查到地点了,在B6地下室。”
沉默,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耳机里才再次响起了声音:“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说完话,林峰看向了罗绍,幽暗的灯光下,那双狭长的眼底还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以及丝丝懊恼。
刚刚他被骗了,被他们擒获的两个家伙显然还存在一丝侥幸的心理,给了他们假情报。
当然,林峰不会轻易地相信敌人嘴里吐出的东西,可是无法否认这些前特种兵很有一套反审讯能力,话里半真半假,几乎让他觉得不用再去找另外一队人核实。
所以,直到珠子传来消息,林峰才警醒了起来,提醒自己,这些人原先和自己一样,受过专业的训练,上过无数次战场,说不定对敌的经验比自己更加丰富。
小心谨慎,再小心谨慎。
林峰没有选择留下活口,这是他们必须具备的一份残忍,为了自己,为了兄弟,为了他们身后那些东西,他们务必要扫掉所有曾经到过这里的痕迹。
所以,这也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仁慈,保护自己所能够保护的人和事。
离开审讯的角落,林峰和罗绍快速向B6方向走过去,同时,简亮和陆畅少也开始转移狙击位,果果也绕到了赌场的后方。
一旦确定目标,游隼的小队就像是咬合精密的齿轮,全方位的转动,无论何时都要让自己处于有利的位置,层次分明的将目标团团包围。
林峰到达那里的时候珠子他们已经等了些时间,双方甚至没有碰头,珠子和幸富就当着林峰的面钳制住了门口守卫的一名佣兵,下手依旧是那么爽快,没有留下任何的尾巴。
当珠子他们进入这个看起来就是普通居室的房间后,林峰和罗绍适时跟上,将那名瘫软在地上的尸体拖到了隐蔽的位置隐藏好,然后隐蔽在一个合理的位置负责观察和接应。
屋里很安静,但是林峰知道屋里还有两名佣兵在负责看守,但是这些人在珠子和幸富的手中都讨不了好,毕竟他们是更为精锐的特种兵,而且是现役的。
每天高强度的训练,系统的学习,任务前的周密部署,这些是佣兵们无法比拟的优势。更重要的是他们是游隼,与这些普通特种部队出来的佣兵不同,游隼们全部都是选了又选的金子。
所以,珠子他们进入的很顺利,屋里的两个人虽然在门被推开那一瞬间从沙发上坐起身,可是下一秒就躺回到了沙发上,再也睁不开眼。
关押人质的地下室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幽暗,人质也没有受到过多的虐待,当珠子他们下去的时候,这名彭姓官员还在呼呼大睡。
珠子走上去不客气的将人推醒,用鼻孔看人。他不待见这种贪官,尤其是欠下赌债为了活命还卖友求荣的贪官,要不是队里安排下来的行动,让他自己选,一定先在这家伙脑门嘣上一枪。
“我们是来救你的。”幸富率先开口表明身份,然后抓着人就往外走。
“衣服,衣服!”傻乎乎的彭姓高官显然有些云里雾里却又欣喜非常,被抓着走出去两步后才反应过来,转身抓住了衣服,对着幸富笑了笑,却没敢看珠子。
珠子一直冷冰冰地看着他,周身清晰散发出不悦的气息,再加上那张脸上狰狞的油彩,他当官那么久,这点眼色还有。
趋吉避凶,人之常情。
这名官员叫彭大鹏,很帅气的名字,人长得也不错,端端正正一副老实人的模样,珠子在行动前看过这个人的简单资料,说是Z省公安厅的副厅长,绝对的实权人物,但是却没有什么门路,五年前政府抓捕一名贪官后顺藤摸瓜查到了他,结果人却已经提前跑了,这些年一直躲藏在一些小国家。
不过很显然,他带了不少的钱,至少还能够在这个销金窟里豪赌一把,当然,又或许是钱财散尽后地垂死挣扎罢了。
所以说,人到了绝境总是很“光棍”,当初的硬气和庆幸被消磨殆尽后,终于开始妥协于现实,妄图出卖原先共富贵的“兄弟”,获得苟延残喘的机会。
“还有一个呢?”珠子环顾四周,问了一句。
“啊?”彭大鹏爬上楼梯的动作一顿,先是低头看了眼身后的珠子,然后又头抬头看向幸富,“什么?”
“派来谈判的,知道他的位置吗?”
“呃,不,不知道。”彭大鹏摇头,有些害怕地看向幸富身后,“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吧?离开这里。”
珠子不再说话,只是对幸富递了个眼色,让他先把人带出去,然后环顾了一圈狭窄的地下室按住了耳机:“营救完毕,只有一人。”
林峰听得眉心一蹙,来回看了一眼,视线停在了隔壁的小楼里,对罗绍说道:“等人出来了,我们去那边摸。”
“是!”罗绍点头,眼中一亮,反倒是衬得那张涂抹了迷彩涂料的脸狰狞了几分。
等到人被救出来,林峰从阴影里现身,对珠子他们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要到那边去看看,人就快速离开了。
珠子点头,带着人藏到了之前林峰躲藏的地方,盘膝坐下,安静地等待。
随着时间的流逝,彭大鹏开始发抖,他想起了这些天受到的折磨,想起了房间里的两具尸体,尤其是此刻,就在他脚边不远处还躺着一具明显脖子折断的佣兵尸体。
他开始紧张,开始焦虑,开始害怕,于是,他忍不住对幸富说道:“你们可以先送我出去,这样很不安全,真的,很不安全。”
幸富没有说话,珠子也不过淡漠地扫了他一眼。
彭大鹏来回看了一眼,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们不相信我?我原先也是军队出来的,我在公安系统干了10年,我有丰富的经验,你们这样等着是非常危险的决定,这里随时会有人来,随时。”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你们进入这一路上有没有惊动任何人啊?你们万一把人杀,他们交班的时候看不到人,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到这里。”
“……”
彭大鹏彻底急了:“诶,我说,你们到底是哪个部队的啊?你们的长官是谁?你们会不会出任务?你们的任务是营救我,对不对?既然找到我了就该马上送我离开这里!”
珠子撩起眼皮,从腿上拔出了手枪,威胁道:“闭嘴。”
“你!?”彭大鹏的眼睛一瞪,下意识地摆出了几分官威,“你这是威胁我?威胁你们的任务目标!我完全可以……唔……”
珠子抬手就将枪口抵到了那张喋喋不休的臭嘴上,然后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手上用力地有推进去了几分,眸光里透出几分暴戾,再次重复:“闭嘴!”
“……”彭大鹏气势一软,乖乖点头。
珠子抽离手枪,然后厌恶般地龇牙,将枪口仔仔细细的在彭大鹏的衣服上擦了一番。
彭大鹏的心脏都要停了,他看到手枪已经上了膛,只要对方手一抖……
于是,彭大鹏终于老实了下来。
其实林峰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在这样一点风吹草动就让人紧张的环境里,时间确实有意无意被拉得很长。
或许是彭大鹏的言语终于起到了作用,珠子在将枪收好的瞬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时间,过去三分钟。
三分钟的时间,在他们的破袭行动中确实有些慢,尤其是之前林峰拿出了手枪,并且按上了消音器……难道是真的出事了?
珠子眉心微蹙,看向了距离自己不过30米远的建筑物,按住耳机想要询问情况,但是却又克制了下来。
如果现在林峰那边正在进行什么事,他怕自己突然开口会让林峰分神。
此时,林峰有些愉悦地离开了地下室,这个地下室虽然没有找到他们需要的人,但是却有大量纯度极高的大麻。
在越南,大麻确实已经属于轻易能够购买的毒品,可是林峰本能对这类东西排斥,所以他花了点时间处理这些大麻。
当然,或许就是这里有大量毒品的原因,屋里安置的人手甚至远超别的地方,所以林峰当机立断地使用了枪械破袭。
上到地面,林峰看向罗绍,罗绍对他点了点头。
之前就是为了预防自己猜测错误,林峰留了一个活口,在确认地下室没人后,林峰把审讯的任务交给了罗绍。
很显然,罗绍已经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情报。
离开小屋,房门被关上的瞬间,阻隔了浓郁而刺鼻的血腥气味,林峰带着一身硝烟的气息,却衣衫清爽干净地走到了珠子身边低声商议了起来。
林峰在战场上很会保护自己,虽然不是刻意的,但是林峰很少会把自己搞得浑身是血,毕竟要杀死一个人有很多的方法,未必一定要用刀去捅。
所以,与之对比鲜明的就是珠子的满身血液,那些褐色的液体几乎沾湿了他的下半身,举手投足间,在脸上狰狞油彩的映衬下,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来自地狱的某些生物,残忍,嗜血,却又强大无匹。
“所以你把人先带走,我们去B4,交给果子后回来接应我们。”林峰简单而快速地说明了一番早前的战斗,然后给珠子他们下达了新的命令。
彭大鹏忙不迭地点头,快走吧,他现在怕得连呼吸都不会了,这见鬼的地方!
珠子迟疑半秒:“老实人带人出去,我和你们走。”
幸富点头,这里的位置距离围墙并不远,尤其狙击手和果果他们都在外面负责接应,他要离开很容易,就算带着一个人也是,反而是队长那边,三个人一起更加安全。
林峰只花了三秒时间考虑,然后点头:“好。”
彭大鹏瘪了瘪嘴,为自己失去一个保镖而失望。
事不宜迟,四人分头行动,这次只有简亮移动了位置,而陆畅少和果果都留在原地等待幸富带人出来。
林峰带着两个人再次往回绕到他们之前经过的区域,听罗绍说,那名谈判专家据说干得很不称职,因为过于信任自己的脑袋和嘴巴,却又不了解自己的胆量,所以比彭大鹏还惨,尤其是在这些天的审问下,赌场里的人甚至从他的嘴里套出了不少话。
比如,他们是哪个国家的人,彭大鹏又是什么身份,尤其是两名特工营救失败后,这些佣兵甚至知道那些人是中国国家安全部的人。
当然,谈判专家不知道的事,赌场里的人自然也不会知道,比如游隼特别行动部队出动了。
在整个审讯过程中,这名谈判专家基本已经半死不活,如果不是怕最后在面对一个国家压力下无法交出人,召来灭顶之灾的话,这名人质几乎没有生存的可能性。
赌场的老板,赌场的股东,赌场的佣兵们,他们都很害怕,他们只是求财,他们没有兴趣和国家斗,可是一错再错,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只能硬挺,抱存着些许的侥幸,认为一切还有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