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心脏又插了一把刀。
“你还记得我是你老板啊?”纪旻咬牙切齿道。
没等陆燃反应,他便朝前面司机喊了一声:“停车。”
然后转头,冷着脸对陆燃说:“你给我下去。”
陆燃半点不怕他:“可还有一站路才道我的学校啊。”
“自己走。”纪旻相当冷漠无情道。
陆燃骂骂咧咧背着书包下了车。
关车门的时候还在抱怨:“你可真小气,我拒绝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还那么生气啊?”
纪旻:“……”
从前那能一样吗!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拒绝而已。
看着商务车的车屁股远去,陆燃还在摇头叹息:“怎么那么小气啊。”
沈家。
最近沈氏内部的问题依旧严峻。
沈鸿源和沈星遇第二天回到家时,看到沈夫人正在拉着沈星染庆祝。
两人开了瓶香槟,订了一桌子菜,看起来非常欢快。
沈鸿源累的时候,最看不惯家里有人寻欢作乐。
当即沉声道:“闹什么闹,在外面奔波一天,回到家里也不得安宁。”
沈星染装作有些惧怕的放下了筷子。
沈夫人立刻道:“庆祝当然是有好事发生,你们猜猜什么事?”
沈鸿源还以为沈夫人那边有渠道能为新项目牵线搭桥。
刚欣喜起来,却听沈夫人道:“陆燃搬走了。”
沈鸿源一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沈夫人毫无所觉,还在说:“家里终于没人作天作地,弄那些脏东西了,以后可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沈星遇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皱眉问:“妈?什么意思?陆燃去哪儿了?”
“他被纪旻接走了。”说着沈夫人哼了一声,“看不上咱们沈家,去纪家享福了呗。”
她这话刚说出口,就见一直沉着脸的沈鸿源突然发作。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倒了桌上的香槟酒瓶。
“当啷”一声,酒瓶落地的声音混杂着沈鸿源的怒吼声响起:
“你在说什么鬼话!”
“你怎么能放陆燃走?”
“我把他一个孤儿院养大的家伙留在沈家,更是脸皮都不要了,举行盛大宴会的当众把他迎回来,结果你一句话把他放走了?”
沈鸿源反应突然那么大,沈夫人吓了一跳。
她捂着胸口,莫名其妙地看着沈鸿源,道:“你发什么火?他要走,人家纪旻亲自来接,你让我怎么办?”
“那也不能放陆燃走,他可是……他可是……”
沈鸿源可是了半天,最终指着沈夫人的鼻子骂道,“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沈夫人像是被戳中什么开关似的,突然愣住。
而后,她像是疯了一样,一下跳起来去抓沈鸿源的脸。
顿时满屋子只剩下沈夫人的尖叫声:“沈鸿源你什么意思?现在来找我麻烦?当初如果不是旅游中途你和我吵架,孩子怎么会丢!”
“都是因为你!我是他母亲,你不是他爹吗?”
客厅里这对人到中年的夫妻扭打在了一起。
沈星染有点震惊。
虽然沈夫人和沈鸿源经常吵架,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两人打成这个样子。
他下意识退后两步,将自己退到远离风波的角落里。
沈星遇看着沈鸿源和沈夫人。
他先是上去叫了声:“爸!妈!”
但正气愤上头,互相大骂的人显然没有反应。
沈星遇站在一旁,静静看了一会儿。
他捂着额头逃避似的叹了口气。
最终还是放下手,走上前强行将两人分开。
客厅里又吵闹了一会儿,才恢复安静。
沈鸿源并没有离开沈家去公司。
以往,他和沈夫人吵嘴后,会嫌烦离开。
但今天闹的太大了。
即使是在别墅区,周围的邻居估计也有所听闻。
他要是这个时候离开,沈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晚上。
沈鸿源独自坐在小客厅里抽雪茄。
沈夫人闹了一场,已经进卧室先睡了。
沈鸿源脸色凝沉。
他伸手将雪茄剪开,点燃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
但转念,他便安慰自己。
陆燃和纪旻走得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也在那边留宿过。
他也不至于因为现在陆燃搬过去就大惊小怪。
两个疯子而已,能闹出什么正经事来?
况且……
沈鸿源一手夹着雪茄,视线透过半拉的窗帘看向窗外漆黑的夜景。
目光悠远。
都十几年前的事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陆燃一个四岁的小孩,后来走丢了,又经历了山洪,也不值得他这样忌惮。
不过,为了沈家的安宁,陆燃的确不能流落在外面。
得想办法控制住。
但这几天正是沈氏的紧要关头,让那个陆燃在外面住几天也好。
省的在家里闹事。
相通了这点,沈鸿源整个人都安定下来。
他也不急了。
动动手指,悠然地夹着雪茄深深吸了一口。
他雪茄都叼进了嘴里,突然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没开顶灯,屋里灯光很暗。
沈鸿源嘴里叼着雪茄,俩眼睛就看见,一个几乎半个雪茄还长的黑影,在雪茄上缓缓的爬行。
缓缓地、缓缓地朝着自己的脸靠近。
一时间,沈鸿源两只眼睛都瞪成了斗鸡眼。
直到,那两条细长的须子挥舞到了沈鸿源唇边。
他“嗷”的一嗓子,整个人都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点燃的雪茄直接掉在他大腿上,烧得又是“嗷”得一声。
这两嗓子嚎得震天响。
卧室里刚睡着没多久的沈夫人顿时醒了。
她穿着睡衣没好气地走出来,看着沈鸿源问:“你嚎什么嚎?大半夜的不知道还以为咱家起火了。”
“不是!有、有……”沈鸿源也没看清那到底是什么。
毕竟那东西颜色和雪茄很像,房间里光线又很暗。
“是雪茄上……”沈鸿源指着雪茄说。
这会儿那支点燃的雪茄已经掉在了沙发上,并将真皮沙发烧了个洞。
“哎呀你干什么!”
沈夫人心疼道。
她走过去,把雪茄捡起来,左右看了看:“没什么啊,是你年纪大眼花了吧?”
沈鸿源此刻也有些狐疑。
两人围着沙发转了一圈,都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沈夫人嗤道:“前几天家里刚来过除虫公司,干净的不得了,哪有什么东西。”
“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沈鸿源不确定了。
他今天的确太累了,工作上没进展,回家又闹了那么一通。
那边沈夫人已经放心地去睡觉了。
沈鸿源又狐疑的扫了一圈,最终也进了卧室。
没人看到,小客厅的窗帘上,一直黑影正堂堂正正地爬着。
而在窗帘的褶皱里,还趴着第二只、第三只……
乍看起来,和窗帘的花纹相得益彰。
半夜。
沈夫人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的脚有点痒。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
她伸手摸过去,又什么都没有。
沈夫人清醒了一瞬,又了然的笑笑。
从前她和沈鸿源吵完架,沈鸿源也经常这样哄她。
看来这次也是。
于是沈夫人又安心的睡了。
接下来连着几天晚上,沈夫人都感觉身上好像有东西在“抚摸”。
有时候是脚趾和小腿,有时候是手臂,还有时候仿佛在她发丝间摩挲。
沈夫人本来还得意洋洋的,心想你还知道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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