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寒山挑眉,故意逗他,“那我呢?”
“哥哥也是、好银。”年年扇的更卖力了,白净的脸颊逐渐变得粉扑扑的,“年年、也稀饭哥哥~”
听到那句喜欢,谢寒山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笑意从眸底溢出,他又故意问:“那你是更喜欢小舟哥哥,还是更喜欢哥哥?”
年年另一手竖起两根手指头:“两个都稀饭哦~”
谢寒山笑:“这么机灵。”
知道是在夸他,年年也笑了起来,小黄帽檐也遮不住他甜甜的笑。
两人聊着聊着,路道末尾出现了一座瓦白色的石屋。外表似乎是翻新过的,木门上贴着一张石头的图片。
“哇~”年年伸手摸了摸图片,“哥哥,是窝们哒嘛?”
“应该是的。”
谢寒山敲了敲门,而年年则软乎乎地叫:“有银嘛?”
节目组安排的跟队始终离两人保持着一两米的距离,等了两分钟也没人来开门,谢寒山试探性地推了推门。
虚掩着的门被推开的同时,钥匙也随之掉落。
谢寒山将小篮筐放下,拾起钥匙放到年年的口袋里,抱着他往里面走。
石屋看着小,里面空间还挺大。
一房一厅,有单独的小厨房和卫生间,最外面的场地可以看做是小院子,墙沿边还放着两盆小花。
年年很喜欢这个石屋:“好漂酿呀,哥哥。”
“嗯。”
房间干净整洁,床被都铺好了,水电也正常,谢寒山还算满意。
他将年年放到椅子上,给他拿了瓶牛奶品牌商赞助的儿童牛奶:“你先喝这个,我去烧壶水。”
“嗯哒。”年年抱着牛奶,“谢谢哥哥~”
谢寒山在一声声小奶音中逐渐迷失,抬手摘掉年年的小黄帽,又揉了揉他的小卷发才去烧水。
他动作很快,端着热水壶放到客厅里,按下底盘开关便进去看年年了。
节目组要求上缴手机和小孩带的零食。
对于他而言,现在这里也只有年年才有些乐趣。
走进卧室,谢寒山瞧见小团子正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发现手里的牛奶没有动。
他问:“不喜欢这个牌子的牛奶吗?”
“牌、纸?”年年有些不懂。
“嗯,这是赞助商提供的,每期拍摄房间里应该都会有。”谢寒山换了种更好理解的方式问,“你不喜欢这个味道的牛奶吗?”
年年摇头:“稀饭、柳奶!”
谢寒山早已放弃纠正小崽子关于nl的发音,他重新拿过一瓶,拆封吸管帮他插好:“喜欢就喝,这里有很多。”
“谢谢哥哥~”
这个牌子的牛奶口味偏甜,年年恰好很喜欢甜食。忙碌了一个早上,这盒牛奶就足以让他开心地弯起月牙眼。
一边喝着,他的小脚丫还会晃一晃。
见状,谢寒山不禁问:“这么开心啊?”
“嗯!”年年举起牛奶盒,“哥哥也喝柳奶。”
“你喝吧。”谢寒山解释了句,“哥哥不喜欢太甜的。”
最喜欢糖果的年年根本理解不了,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不喜欢吃甜的。但是他没有追问,因为村长姨姨告诉过他,要尊重别人的喜好。
“那哥哥、喝水。”
“嗯。”
很快,水烧开了。
谢寒山其实并不讲究,从厨房里翻出一个干净的碗,便倒了杯水喝。
他的行李还放在酒店那边,等会生活助理才会给他送过来。
等年年喝了大半,他便放下牛奶盒,走到院子里看那两盆小花花。瞅着瞅着,他就发现两盆小花花中间夹着一张纸。
好奇心驱动年年抽了出来。
他拿起粉色纸张,小步跑向客厅里的谢寒山:“哥哥、哥哥。”
谢寒山正在检查客厅里的那台电视机能不能用,听到喊声便应道:“在呢。”
“哥哥看、介个。”年年将纸张递给他。
谢寒山接过拆开,才发现是节目组发布的任务信息。
[调整好后,请尽快按黄色箭头指示,前往村口的小饭馆吃午餐。]
谢寒山将纸张放到桌上,抱起年年就往外走:“我们要去吃午饭了。”
“去哪泥?”
“村口。”
“好哦~”
还没有正式开拍,所以可以去村里的饭馆吃。按照他仅看过前一部前一期的观察,正式开播后几乎不会再有这种好事。
“哥哥~”
“嗯?”
“那是不是松松?”
年年指向另一条小路,谢寒山顺着望去,路道中央确实是秦栋和松松。松松似乎在掉眼泪,而秦栋则着急地哄着。
谢寒山微蹙起眉。
“是他们。”
“松松、哭哭。”小孩子们聚在一起,很容易被其它小朋友影响情绪,见到小伙伴松松哭了,年年眼里的笑意也消减了大半。
原本谢寒山并不打算多管,毕竟他们并不熟悉,他过去说不定会让场面更乱。可竟然怀里的小崽子这么说了,作为成年人,他不能给一个幼崽做坏的示范。
于是,他抱着年年走了过去。
离得越近,松松的哭声就更清晰。
秦栋瞥见两人,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寒哥,年年。”
谢寒山问:“这是怎么了?”
松松的脸被泪水沾湿,眼尾一片通红。见到两人,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哭声呜咽不停。
秦栋叹了口气,解释道:“松松以为拿到树叶,就是住村口那种小树屋,可到了才发现,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小树屋,而是一个很偏僻、有些陈旧的木屋,旁边还养着牛。他不想住那间屋子,就跟我哭了一路。”
谢寒山没有说话。
抽签本就全凭运气,更何况他们是最后选的。
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团子年年,听着小伙伴的哭声越发难过,不知为何眼眶也悄悄红了点点。
他扯了扯谢寒山的衣服,问:“哥哥、肿么办?”
年年重新戴上了小黄帽,谢寒山并未发现他的眼眶红了。想了想,他望向怀里的小团子,低声问:“你愿不愿意让松松跟我们一起住呢?”
换房子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他一个人,倒是完全没问题。
可事实是,他也带着一个小孩,而且还是年纪最小的那个。他不可能让这么小的小崽子,无故去住不好的房子。
更何况,抽选房子时,他们已经是最后选的了。
年年听了,眼眶那点红转瞬即逝,想都不想便用力点头:“好!年年、愿意!”
“乖。”谢寒山捏了捏他的脸。
两人商量好,年年便从谢寒山怀里下来,嘿咻嘿咻地走到松松旁边,从秦栋手里接过纸巾,递到松松红通通的脸颊上。
“松松、不哭不哭~”
“年年弟弟呜呜呜。”感觉自己被欺骗的松松,哭得路过的蚂蚁都钻回了洞里,“没有小树屋,呜呜呜没有小树屋。”
“窝哒小屋,漂酿。”年年发起了邀请,“松松、你来跟窝一起嘛?”
松松的眼泪稍稍止住了些:“你们是小树屋吗?”
年年摇头:“不是哦~是小石屋呀。”
在松松的想象里,石屋并不比他的小木屋好,如果是旧的只会更糟糕。
汹涌热泪滚滚掉落,松松这次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呜呜,年年弟弟、也好可怜。”他呜咽道,“呜呜呜,年年弟弟我们一起回家吧。”
.
哭声回荡在羊肠小路,远处正在走来的傅爸爸和傅小洲,都朝哭声的方向望了过来。
松松的话让年年的小卷毛颤了颤。
回家?
他的家就在花花村呀。
而且、回家了赚不到钱钱!他还要赚钱钱还给奶奶爷爷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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