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归说完之后,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挽于的脸,想要看出点什么。
今晚看了江挽于打人的模样,再联想到他昨天威胁了江挽于之后,就遇到了这些老鼠,他不得不怀疑是江挽于。
江挽于今天的心情很差,不管是前世还是穿书,莫闻深是唯一一个走到他心里的非常重要的亲人,但是他却因为这些人暴露出了他竭力不想让人知道的那一面。
他想着重活一次,他或许可以有不一样的活法,他努力地和别人开始交流,比如秦朗,比如于思无,比如……莫闻深,但今晚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许归的话,又掀起了他心中的戾气,他竭力地忍住,直接无视了许归的话。
万然皱了皱眉,刚刚被那么恶心的东西吓醒,她本就一肚子气,这会看到江挽于的态度,直接“呵”了一声,“果然是唐穹带出来的货色,这么不懂礼貌。”
江挽于的眼神凉薄了下来,今天的他就处于一个破罐子破摔的状态,随时都能炸。
这时,于思无走上前来,将江挽于挡在了身后。
“万小姐,大晚上的您穿这么清凉,站在这里也不好看,也难免会让人多想,请回去休息吧。”没想到一向温和的于思无也会说出这样刺人的话。
万然眼神一变,低头看了眼低胸吊带,但只是一瞬,她就一笑,手指绕着耳边的发丝娇笑道:“哎呀,谢谢思无的提醒。”
于思无的脊背一僵,说:“既然你们没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就拉着江挽于和屈承回去了。
人走远了,万然才变了脸色,转身斥骂许归:“你非要叫我过来看你,就为了让我看你房间的臭老鼠吗?许归,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搞的。”
许归上前圈住万然的肩膀,解释道:“然姐,我这不是想你了才让你过来看我吗?”
说完他的后槽牙一咬,说:“至于老鼠,是昨晚开始出现的,但是他们几个的房间都没有。结合今天的事,我怀疑江挽于干的。”
万然嗤笑一声:“你是在逗我?他江挽于有这能力?”
“我总感觉江挽于有点邪乎,等我明天试探试探他。”说完就低头在万然的肩膀上吻了吻,“然姐,今天委屈你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万然推开了许归,“还说呢,今天他们都看到了我们两人从同一间房出来。”
许归重新抱住万然,“好然姐,我相信这点事在你这儿不在话下,你一定会打点好,一点都不会传出去的,至于他们三个,他们只是看到,又没有证据。”
“行了,赶紧换个房间睡觉。”万然这才说。
-
医院。
莫郁西刚在脸上敷完药,秘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惊恐:“莫少,您手上20%的股份被、被……”
莫郁西不耐烦地说:“有屁快放。”
“您20%的股份被莫二爷收回了。”秘书牙一咬,全说了出来。
“什么?!”莫郁西的声音陡然拔高。
“是、是真的。”秘书确定地说。
“为什么?”莫郁西顾不上身上的痛,尖声道:“大半夜的,小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秘书说:“不知道。”
余追看到突然变得焦躁的莫郁西,担忧道:“郁西哥哥,怎么了?”
莫郁西没理余追,语无伦次地说:“快,快给我订回北城的机票,我、我要回去找小叔。”
“可是,莫二爷好像不在北城。”
“废话什么,赶紧订,我回去等。”说到最后,他直接是喊出来的。
电话挂断,他顾不上疼,顶着鼻青脸肿就往外冲,余追一把拉住他,疑惑道:“怎么了?”
“嘶——别烦我,我要赶紧回北城。”他把余追的胳膊一把甩开,暴躁道:“再不回去,什么都没了。”
余追被丢在了医院,无措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始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这一切,江挽于都不知道,他回到房间中,正在和那几只老鼠说话。
“小鼠,你们今天怎么也去找那人了?”江挽于问道,他以为老鼠们只是昨晚惩罚一下许归就够了,没想到今天也去了。
“因为他今天惹你不高兴了呀,我们不想看你不高兴。”老鼠们说。
江挽于愣了一瞬,垂下眼眸,片刻后,他突然笑了,眼睛中重新盛满星星,看起来熠熠生辉,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
对啊,他怕什么呢?他怕失去什么呢?穿书后遇到的一些人都是意外之喜,如果真的因为不可抗拒的原因失去了,大不了就是再回到一个人。
他不一直还有小动物陪伴吗?什么时候他成了一个处处都要隐忍憋屈的人,不舒服,还回去就是了。
至于莫闻深……,要是实在当不成亲人,那就再当回陌生人吧。
想通这些后,他大手一挥:“谢谢小鼠们,既然你们这么为我着想,我也不能拖后腿不是,那咱们晚上就再大干一场。”
同时,他的电话响了。
是莫闻深,这么晚了还没睡?
江挽于接起,已经恢复了如常。
电话那头说:“小孩,你今晚说过,从来都不骗我。”
作者有话说:
江挽于:当不成亲人,就当陌生人。
莫闻深(一本正经):当不成亲人,就当恋人。
江挽于(瞪大眼睛):我只把你当哥,你竟然想shui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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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江挽于笑着说:“莫哥, 怎么会?我没有骗你。”
莫闻深听到这话沉默了,迟迟没有说话。
江挽于唇边的笑逐渐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莫闻深才说话,声音干涩低沉, “小孩, 你不信我?”
江挽于的声音同样干涩:“我没有。”
没有的话为什么任何事都要自己处理?为什么任何事都要自己一个人扛?为什么怕连累他,不愿找他帮忙?为什么突然又变得这么疏离……
但莫闻深最终没有问出口, 因为他都懂。
因为太懂, 他就没法问出口, 江挽于一直是这样,从来没变过。
他想起十五岁那年, 江挽于在某一天突然和别人打了架之后,就将自己缩进了壳子。
当时他哄了很久,才将小孩拉了出来,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 原来这个小孩这么倔强。
就跟刚刚在回来的路上一样, 江挽于明明不好,却一直说他很好。
但因为太熟悉了, 他就没有拆穿他的撒谎。他只是心疼他又一次躲在了壳子里。
所以尽快将莫郁西的事情处理完之后, 就拨了这个电话。
莫闻深回过神来,再一次打破沉默。
“小孩, 你的任何样子我都见过,你不必顾虑什么。”莫闻深的话缓缓流入了江挽于的心中, “因为, 我从始至终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人, 从来都没变过。”
江挽于今晚又一次听到了这句话, 他的睫毛一顿, 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浮现在心头,他突然迫切地想知道原因,“为什么?”
“因为……”莫闻深轻声道:“你以后会知道的。”
江挽于心里压着的石头莫名消失了,跟刚刚豁然开朗的那种感觉不一样,那次是释然,但这次,他似乎感受到了被家人明目张胆的偏爱,好像做什么都可以。
“好,哥。”
莫闻深这才眉眼一松,低声笑了,不再是之前的短促。江挽于听着不自觉弯了眼睛,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他彻底在莫闻深跟前放开了自己:“哥,我一会又要干坏事了。”
“嗯,媒体我都给你找好了。”莫闻深一点都不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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