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熟宣可再加工,珊瑚、云母笺、冷金、酒金、蜡生金花罗纹、桃红虎皮等皆为由熟宣再加工的花色纸。
生宣则吸水力强。
用淡墨水写时,墨水容易渗入,化开。
用浓墨水写,或者作画,则相对容易。
故创作书画时,需要掌握好墨的浓淡程度,方可得心应手。
最好的宣纸,作画之后,能将一张宣纸,以裁纸刀慢慢的劈薄,谓之“揭画”,一幅画最多可以揭开十二层,每一层都是真迹,每一层都是原画。
而这就是宣纸的独特之处,被人津津乐道的只有宣纸这一种纸张,换成别的纸,可没有这样的能耐。
这些人一来就要宣纸,还要最好的宣纸,这是要做画?还是题字?
可没看出来他们有这样的能耐啊?
古羽扫了一眼他们,就悄悄地跟靳不二一起,打算离开书铺,这都有客人上门了,他再留下也没什么用,再说了,这些人,他下意识的要远离,总觉得跟自己格格不入。
可惜的是,他是动作够小心的了,靳不二也没出声,可他们俩这身形又不是多娇小,一动弹就让人看到了。
领头的人,古羽当然记得,沈家的大少爷,沈河嘛,沈星河。
他可是听邹掌柜的说过,这沈河一直想要罗平先生的举荐成为童生,可一直没能成功,结果他成功了。
罗平先生虽然没说什么,可他举荐的名额就那么几个,他成了童生,沈河就没戏了。
正月十五的时候,逛灯市还遇到了,现在有遇到,真是冤家路窄。
“古羽!”沈河一下子就看到了古羽,还有他身后站着的人高马大的靳不二:“竟然是你!”
沈河的折扇都一下子收了起来,脸色都变得不好看了。
“沈河。”古羽淡定的一拱手:“我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们人多,自己这边就俩,好汉不吃眼前亏。
“站住!”沈河一下子就叫了出来:“不许走。”
古羽皱眉:“凭什么?”
而沈河身后跟着的几个少年人,已经将书铺的门堵住了,他们几个站在了门口那里,想过去,就得从他们中间挤过去。
古羽肯定不会去挤,靳不二倒是蠢蠢欲动。
他站在了古羽的身边,身高腿长就是占优势,低眉垂目的看着眼前的读书人,感觉跟小神医差的太远了。
“沈大少爷,这里是长河书铺。”邹掌柜的也生气了:“你们堵着门是要干什么?”
长河书铺可是府城慕容家的产业,邹掌柜的能在这里当上掌柜,可不是泥捏的人,何况这里还有古羽,他是知道沈河的打算,可惜,罗平先生没看上他,他这是要把气,撒在古羽的头上,还是当着他的面撒,那可不行!
“我知道是长河书铺,这是我跟古羽的事情。”沈河咬牙切齿:“古羽,我知道你,罗平先生举荐你成为了童生,凭什么?他就那么看好你?”
而他几次三番的请求,都被罗平先生拒绝了。
“我怎么知道?”古羽皱眉:“我只是个普通的读书人,与罗平先生素未平生,见过一面,先生考过我学问,就举荐了我做童生,只是我还有孝在身,要明年秋天才能考功名。”
“我不信!”沈河才不信罗平是因为欣赏古羽的才学,才举荐他成了童生:“我六岁启蒙,八岁入私塾,十岁入学院,怎么就不如你了?”
沈河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好好的一张脸都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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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杂草跟草药的区别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古羽淡定得很:“而且我不认为,我不如你。”
古羽的眼神很轻蔑的扫了一眼门口:“这样的举动,很纨绔。”
一个自诩读书人,被另外一个人说是纨绔,还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态度,那样的表情,就像是一根根刺儿,扎的沈河都要冒血了:“我……你……。”
“让开!”古羽突然冷喝一声。
门口站着的几个人也吓了一跳。
邹掌柜的更是亲自上前,他站在了这伙人,跟古羽靳不二的中间。
“沈大少爷,看在沈老爷的面子上,你走吧,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跟东家说,但你要是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邹掌柜的可是个眼明心亮的人。
古羽是没什么威胁,可古羽身后的那个靳不二,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要是他们再不让古羽走人,他就有可能直接动手。
这要是一出手,没轻没重的,这几个人都容易被收拾,甚至是断胳膊断腿儿。
那这事儿更不可能善了了啊!
“我……。”沈大少爷一下子就被噎住了。
他也知道直接冲动了,可他眼不下这口气啊!
“滚!”就在这个时候,靳不二冷哼一声,仗着古羽背对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就对着那几个读书人,眼神威胁,狠毒的不得了。
杀人如麻的家伙,几个连童生都不是的少年人,怎么能扛得住?
一个个冷汗都下来了。
沈大少爷更是差一点儿吓尿了。
邹掌柜的上前把人扒拉开:“走吧。”
古羽就带着靳不二走了出来,头都没回,上了小驴车,直接去了衙门。
衙门口的八字墙上,的确是贴着布告,上头说了,所有的村子和镇子,只负责自己那一段的河堤修缮,一家一户出一个劳役的名额,做七天的时间。
人手不够可以雇佣劳力,一个劳力一天三十个铜板,提供一餐饭食。
同样是做七天,七天之后如果没有修缮妥当的话,就要衙门继续关注,还得雇用人手继续修缮。
耽误的天时,工期,都要被追责。
古羽想了想:“去看看姚琦大叔。”
“好。”靳不二点头。
他们俩在集市上买了点东西,古羽特意挑了一盒简单的核桃酥,一盒白糖糕,还有两只烧鸡,跟靳不二一起去找了姚琦。
姚琦正在屋里看文书,还在写写算算。
“你们怎么来了?”看到俩人一起来了,还挺意外:“有什么事情吗?”
“来看看七叔。”古羽将东西放到了一旁:“顺便问一问,我们桃花坞那一块,就一条小溪,也要修缮吗?”
“主要是河堤,其他的地方修缮一下就可以了,只要桃花汛来的时候,不会发水,发了水不会蔓延出去就行了。”姚琦道:“再说你们那里跟长河也不搭啊,是山里的泉水流下来的小溪,不是河流。”
古羽松了口气:“我们那儿人少,地段也少,呵呵……还真不太清楚。”
“你们村长咋不来问一问呢?”姚琦记得,村长是张龙来着?
“他家孩子痄腮了,这才好了没两天。”古羽道:“而且他们家里不止一个孩子,张虎家里也差不多,都没精力关心旁的事情了。”
“一样,一样!”姚琦叹了口气:“这次本来二月二就该定下来的事情,县令大人家也有孩子病了,搞得大人很是憔悴,也没什么精力管这事儿,现在好了才发现时间不等人,要赶紧收拾,堤坝必须加固修缮。”
“是啊!”古羽得到了明确的答案,就跟姚琦告辞走人了。
留下的东西,姚琦也没自己收着,喊了姚楠进来拿了一只烧鸡出去。
倒是姚楠,听说是古羽送来的,还笑着道:“古羽这兄弟就是讲究。”
“人家跟咱们可不一样。”姚琦摇了摇头:“他并非池中之物。”
“没看出来,烧鸡还真不错。”姚楠拿了烧鸡出去,找兄弟分了。
古羽带着靳不二出了县衙的大门,伸了个懒腰:“去吃点什么?”
“随便。”靳不二不挑食。
“那我们吃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东西。”古羽道:“去吃个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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