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娃也侧着小脑袋看巷口,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简初柒突然心有所感,走过去问道:“你好啊,你怎么在这里啊?”
小女娃看了看简初柒,握紧手心里的糖果,没有回答。
简初柒:“我不是坏人哦,你叫什么名字?”
“豆子。”小女娃怯生生道。
豆子?
简初柒眨眨眼,心道不会这么巧吧,原文中女主的小名就是豆子。
当然,这是随意取得一个小名,之后女主还有正式的名字。
“豆子,你在这里等人吗?”
“嗯,爷爷。”
“哦,是等爷爷啊。”简初柒道:“那你爷爷去哪里了?”
小女娃伸手指了指巷子。
简初柒转头,与桓慕珩对视一眼。
“二哥,我们过去看一看。”
“陈四,你在这里等着。”桓慕珩道,让陈四看着点小女娃。
陈四点头:“好,爷。”
简初柒和桓慕珩走进巷子。
这里漆黑一片,是个死胡同,面前是堵墙。
“没路了。”简初柒皱眉,然后目光一瞥,瞧见了地上的印章。
“咦,这个东西……”简初柒将印章捡起,像是玄门的物品,但是很老旧了,估计也发挥不出什么作用,看来是有人想要使用这个印章,但大约是没有对付得了敌人。
简初柒拿着印章出去,来到小女娃的面前。
小女娃一看,开口:“爷爷的。”
简初柒低头:“你是说,这印章是你爷爷的东西吗?”
小女娃点点头。
桓慕珩皱眉:“你爷爷为什么要去巷子里,你知道吗?”
小女娃有些懵懂,想了想:“有个哥哥,爷爷去那里。”
她又指了指巷子。
陈四:“难道她的意思是,看到大少爷走进了巷子,她爷爷才跟去的吗?”
简初柒:“应该是这样。”
“现在她爷爷也不见了,我们得先把她带回去。”
不然原文女主就该流落街头了。
好说歹说,这小女娃才愿意跟着他们走。
在清楚爷爷暂时不见后,小女娃还哭了一通。
简初柒废了点力气才把人哄好。
最后,小女娃被陈四抱着,枕在陈四的肩膀上睡着了,眼角还挂着一点泪珠。
等回到宅子,他们又再次得知一件事情。
燕姨娘居然也不见了。
问了问家里的丫鬟,那丫鬟回答燕姨娘是自己走出去的。
她以为燕姨娘也要出去逛一逛,就没有拦着。
“有阴谋。”简初柒皱皱鼻子。
他直觉这阴谋没准是冲着二哥来的。
桓慕珩也是这样的想法。
他低声道:“估计背后的人等不及了。”
简初柒摸着二哥手腕上的随侯珠,眯起眼睛:“二哥,你相信我吗?”
“二哥当然相信七七。”
“那么为了永绝后患,二哥,我们……”简初柒凑在桓慕珩耳边轻声诉说。
桓慕珩勾起嘴角,点点头:“听七七的,就这么办吧。”
“二哥,那就得暂时委屈你啦。”简初柒心疼地摸一摸桓慕珩的脸。
背后的人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在暗处躲着。
他窥伺着二哥,想利用二哥做些什么。
这点他们暂时不得而知。
但估计是晓得二哥的身体再也没有任何问题,且有他在身边,背后的人坐不住了。
唯恐计划有变,那人恐怕要对二哥下手。
桓致昭失踪只是一个开始。
他们要先发制人,不能陷入被动。
“七七若是心疼二哥,等事情结束,不如好好补偿补偿二哥。”桓慕珩握住简初柒的手,递到唇边轻吻,就像是羽毛落在心尖,让人心都一颤。
简初柒下意识道:“怎么补偿?”
待瞧见桓慕珩嘴角的笑意,他霎时反应过来,唰地抽回手,白了桓慕珩一眼。
“二哥怎么就会想那种事情,想得美,我才不心疼你了。”
“真的不心疼吗?”
简初柒瘪瘪嘴,小声嘀咕:“那还是有一点的。”
“就一点点,二哥你不要太过分。”
桓慕珩低笑一声,嗓音性感沙哑:“好,二哥绝对不过分。”
第80章
桓家的大少爷和姨娘失踪,这事儿必然要惊动北平的警署。
于是,今夜注定不太平,将近午夜,桓家还灯火通明,桓慕琛和阮素青在桓家等着,顺便照顾着简初柒和桓慕珩带回来的小女娃。
而简初柒、桓慕珩、爱德华等人则出去寻找。
爱德华焦急如焚,打着手电筒用华语呼唤着爱人的名字。
突然,他好像瞥见一抹很像是爱人的背影。
“丹尼?丹尼是你吗?”爱德华追着人影跑了过去。
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跑的方向越来越偏僻,越来越黑暗。
不知从哪刻起,道路两旁亮起了红色的灯笼。
咿咿呀呀的戏曲声也隐隐约约的传来。
随着爱德华越接近,那戏曲声也越明显。
爱德华眼见着那人影跑进一个老旧的大门里面,他也跟了进去。
可才迈入,身后的门砰噔一声关闭,眼前也是一片空旷,哪有半个人影的存在。
不、不应该说是空旷。
这里竟是一个露天的戏台子,眼前的空地上摆满凳子、桌子。
桌子上面还有一些茶水、点心之类,水壶里冒着热气。
最前面搭着一个台子,台子整个被红布蒙着,后面隐约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周围悬挂着的红灯笼透着一股诡异的光亮,在戏台子的一侧,好似有几个人背对着爱德华,手中正弹奏着戏曲的配乐。
爱德华不由地挠挠头,一脸奇怪。
他这是误闯了别人唱戏的地方?
但是怎么没有观众,戏台子也被红布蒙着。
刚才的人影呢?
怎么不见了?
那是丹尼吗?
爱德华关掉手电筒,往戏台子的一侧走去。
他打算问一问那几个人。
操着一口很不正宗的华语,爱德华一边拍了拍一个背对着他的人,一边问道:“你好,请问你有没有……”
刚拍了一下,爱德华就感觉到手感似乎不太对劲。
这些好像不是人,手底下的触感更像是纸做的,但、但他们确实整在拉着二胡之类……
不待爱德华细想,被他拍了拍肩膀的“人”慢慢转过头。
那竟是一个纸做的纸人,同人一样高,穿着同样纸做的衣服,由于戏台子的一侧光线极为暗淡,以至于爱德华竟然没有发现,待纸人转过头,他才看清楚,那纸人的脸上用彩色的墨绘制出五官,黑色的眼睛,红色的嘴,粉色的腮红。
纸人看向爱德华,画的劣质的红嘴一张一合,发出尖细的声音:“你有什么事儿?”
“啊!”爱德华一声惊恐的叫声,顿时腿软地跌坐在地,往后退去。
“耶稣啊,上帝,我的老天爷,这是什么东西?!”
丹尼,他好像见着鬼了!
爱德华头皮发麻,心脏骤缩,被恐惧填满。
眼见那纸人放下乐器站起,他也急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别、别过来!”爱德华慌乱地摸口袋,摸出一个十字架项链。
挺高大的一个男人,此时却满头冷汗,浑身打颤。
丹尼,你也不知道你们国家是有鬼的吗?!
他的十字架管不管用啊?!
正当爱德华汗流浃背时,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戏台子上面的红布蓦然向两边拉开,唱戏的声音倏地变得明显起来。
爱德华往台上一瞥,瞳孔骤缩,浑身更是冷汗直流。
只因为在那台上根本不是人在唱戏,而是飘着戏服,那戏服一会儿甩袖,一会儿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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