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红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忽然,转头吻住他掌心,接着扣住他手腕,低头又用力吻住他的唇。
他手臂揽着林空鹿的腰,迫使对方仰面承受。林空鹿只能抬起手臂,艰难勾住他脖颈。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生出暖意,四周藤蔓悄悄生长,开出冰蓝色的花。
从地下走出的人看见这一幕,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鼓掌。
他们赞叹这一刻的美好,期盼新世界来临。
当然也有几个扫兴的人,咬牙切齿,神情狂热:“他怎么能独占林先生?”
“虽然江队很厉害,跟林先生也很般配,但是林先生毕竟是神,神是大家的……”
江辞忽然抬头,眼中红芒闪过。
瞬间门,在场众人受到的精神印记影响消失。
刚才说话的几人“咦”一声,心中对林空鹿忽然不再那么狂热,只剩正常的感激和尊敬。
林空鹿被吻得快无法呼吸,赶紧趁机推开江辞。
江辞红眸幽冷,捉住他的手腕,似乎还要再吻。
同样站在一旁,已经看了有一会儿的宋谨舟忍不住轻咳,提醒:差不多可以了。
现场这么多人,想亲可以晚上回去亲。
哪知江辞抬眸看向他,眼神同样幽冷,带着寒意。
宋谨舟一怔,直觉哪里不对劲。
林空鹿很快抬手摁住江辞,把他视线转到一边,同时带着温和笑意和宋谨舟、顾竹打招呼,接着看向抱着兔子的沈惑,又道:“沈哥,麻烦你把傲天抱过来吧。”
话音刚落,江辞眼神又冷幽幽地看向沈惑和他怀里的兔子。
沈惑刚抬起的脚步微顿,莫名感到一阵寒凉。
宋云蔚猜江辞又犯毛病了,估计是被精神印记影响,占有欲作祟。
他对这情况熟,料想有林空鹿在,这小子再占有欲强,也不敢真做什么。
于是从沈惑怀里抱走兔子,走到林空鹿面前。
江辞的藤蔓果然有攻击倾向,甚至身后
凝聚金属刺,但很快又被林空鹿摁住脑袋,摁回去。
“傲天还活着吗?”林空鹿摁着江辞,抬头看向宋云蔚,笑容尴尬、
宋云蔚看一眼兔子微微起伏的身体,点头说:“还活着,但呼吸微弱,估计……”撑不了多久。
“那还好,还有气就行。”林空鹿松一口气,随即掌心凝聚权杖,白光般的细丝没入兔子额头,输送力量。
很快,兔子恢复被取走力量前的模样。
林空鹿唇角含笑,缓缓收回细丝。
兔子渐渐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愣了一瞬,随即蹦起来,惊喜道:“我还活着?我没死?”
林空鹿点头:“打完邪神,见你还没死,把力量又放回去了。”
兔子喜极而泣:“大哥,这么好的事,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
害它瞎伤心一通。
林空鹿解释:“只有你还活着,力量放回去才有用。但我之前不知道能不能打败邪神,或者打败邪神后,你是不是还活着,索性就没告诉你。”
免得给了希望,又达不成。
兔子喜极而泣,心中满是激动,甚至忍不住想保住林空鹿的小腿蹭蹭。但还没靠近,就险些被一记藤蔓抽中。
林空鹿按住藤蔓,撑着江辞的身体起身。
江辞下意识扶住他。
林空鹿摆手表示不用,然后看向同样站在边上的赵星白、赵星墨,说:“好了,我们去看看赵叔吧。”
星白、星墨闻言微怔,尤其星墨,表情比总是面瘫的星白丰富,已经忍不住有些激动。
他听说林空鹿和江辞已经找到生命树,对方忽然说这句话,是不是意味着……
赵星墨神情忍不住期冀,但见林空鹿站起时,身影微晃了一下,又犹豫。
就在他担心时,赵星白已经说出他们兄弟的想法——
“你看起来有些虚弱,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赵星白声音迟疑。
林空鹿微笑摇头,说:“不用,先去看赵叔。”
在场众人拗不过他,只好带他回地下基地,去看赵洲之。
因为有星墨的菌丝维系生命,赵洲之和之前的兔子一样,也维持微弱的生机,没有彻底死亡。
只要没彻底死亡,他的力量就还能救。
原来兜兜转转,找了一圈,所谓生命树的力量,就是他在数万面前给江辞的力量。
而且在这一世刚重来时,就被江辞还了一部分给他,一直在他和兔子身上。
只是那时他不知道,也无法完全使用。
林空鹿摇头失笑,将部分力量输送到赵洲之身体后,抬手收回细丝,对星白、星墨道:“好了,过段时间门,赵叔应该会醒来。”
在场众人微微松一口气,尤其赵星墨,眼圈微微泛红,面露感激,赵星白也神情认真地向林空鹿道谢。
林空鹿却没再看众人,他转头看向一直冷着脸色,神情紧绷的江辞,抬手摸摸江辞的脸
颊,语调温和,像轻哄:“好了,别总冷着脸了,我有些累,想睡一会儿,你守着我好不好?”
江辞蓦地拥紧他。
林空鹿声音呢喃:“我会醒的,别担心,也不要伤害别人。”
说完,他双眸轻轻合上,手臂也忽然垂落。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已经轻飘飘倒在江辞怀中,呼吸也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小鹿——”
“小鹿兄弟!”
“林先生?!”
“弟弟!”
宋谨舟、顾竹等人神情一紧,急忙呼喊。
但下一刻,江辞藤蔓迅速生长,忽然拢紧林空鹿,一阵风似的将人带走。
众人一愣,随即宋云蔚和沈惑追出去,赵星白愣了一下,也赶忙追出去。
江辞并没走远,他只是把林空鹿带回他们在曙光基地的住处,抱紧对方,然后藤蔓生长,渐渐笼罩整个房间门,接着是整栋楼。
所有靠近的人,都被藤蔓挡下。
这栋楼似乎成了孤堡,堡里沉睡着神明,和守着神明的爱人。
直到一周后——
林空鹿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江辞紧紧困在怀中。
他们似乎躺在一张床上,江辞身上的藤蔓蜿蜒生长,铺满整张床,又爬上四周墙壁,甚至延伸到窗外。
房间门内的藤蔓开着花,冰蓝色的花像有荧光,将整个房间门映成幽蓝。
江辞在这幽蓝中微闭双眼,紧拥着他,与他交颈而卧。
林空鹿迟疑了一下,伸手想推醒他,但刚抬手,就听见一阵细链声。
他神情微讶,抬起手,果然看见腕间门缠着细细锁链,动了一下腿,发现脚腕也有。
他顿时黑线,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推了推江辞。
江辞缓缓睁开眼,见他醒了,红眸仍怔然,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空鹿忍不住抬手,细链在他面前晃晃,问:“这是什么?”
江辞目光落在细链上,接着又缓缓移到他白皙昳丽的脸上,忽然攥住他手腕,翻身压下,低头狠狠吻住。
林空鹿猝不及防,低哼一声,捧住他脸侧想推。但江辞像失去理智猛兽,叼着他极近占有,仿佛要将他拆吞入腹。
林空鹿察觉到他的轻颤与不安,推拒的动作微僵,渐渐变成抱住他,轻抚安慰:“没事,我醒了,不会再沉睡,也不会再忘记……”
江辞蓦地将他拥紧,手臂勒着他的腰,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融入骨血。
林空鹿有些疼,却一直没出声,只安抚他。
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不知过了多久,江辞手臂终于微松,撑起上身,低头看他,声音暗哑:“对不起,我有点……控制不住。”
“没关系,我知道。”林空鹿抱住他,在他脸颊亲了亲。
江辞眸光幽深,极力克制住再将他勒紧的冲动,俯身也吻了吻他,低声道:“不要再离开。”
林空鹿脸颊蹭了蹭他,安抚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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