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定睛看了看,忽然觉得男人此时此刻,不知为何,透着股孔雀开屏的骚包劲。
许昔流心里有点古怪,目光从秦罹脸上到身体上掠过一遍,挑了挑眉。
秦罹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心下哼了一声。
心想,迷不死你。
本来就喜欢他,现在看到他的肉|体,不得喜欢死?
他感受到了青年投放在他身上有些灼热与微妙的视线,心里得意加暗爽,面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什么,看见许昔流站在门口半天没动弹,淡声开口:“不是有事吗,怎么不进来?”
“......哦。”许昔流推了推鼻梁的眼镜,应了一声,进来,顺手把门带上,“我来是想和秦先生你说说......”
他拿着相片,眸底映出眼前美色,忽然嘴里的话就拐了个弯:“......说说秦章远的事。”
秦罹一听,脸色就难看了许多,冷嗤一声,眸底透着对“秦章远”这个名字的厌烦。
他道:“你想说什么,我那个好叔父又给你打电话了?”
说完毛巾顺手搭在一旁,自顾自地往里走,坐在了床边。
许昔流本想开口的,但一转眼看见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床边,而身上还是挂着那块半掉不掉浴巾,没擦干净的发梢有水珠滴落,顺着肩颈往下,眼看就要滴在床铺上。许昔流顿时把即将出口的话憋了回去,气沉丹田,随即就是一声中气十足的:“你给我站起来——!”
居然不把水珠擦干净就往床上坐??
还睡不睡觉了?!
秦罹屁股刚挨床铺,还没坐稳,耳朵里就听见了这一声隐含怒火的命令,整个人顿时就像是屁股着火似的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僵住。
因为动作太快站的太标准,围在腰间松松垮垮的浴巾隐隐有掉落的趋势,令秦罹不得不伸手抓着。
反应过来目前的局面,他脸色唰一下就黑了:“许医生!”
许昔流眉心蹙着,看着床铺上滴落了几滴的水珠,桃花眼里含着丝丝缕缕的火气,人却是微笑:“秦先生,为什么不把头发和身体擦干再往床上坐呢?”
秦罹也皱眉,语气阴沉:“这就是你吼我的理由??”
“不然呢,”许昔流继续微笑,盯着男人手抓腰间浴巾的姿势,有一种冲上前给对方把头发擦干的冲动,“你把水珠滴床铺上,湿哒哒的,我晚上还怎么睡?”
要是对方滴在他自己床上,许昔流眼不见为净管不着,但是现在对方非得要求他一块睡,这张床就有他的一半,偏巧让许昔流看见了,根本容忍不下。
他越想越不爽,语气温和的不像话:“我看我今晚还是自己睡吧,秦先生一个人也可以的......”
“不行!”秦罹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本来他脸色还是臭臭的,但是一听许昔流说晚上怎么睡之后,忽而脸色就和缓了,盯着许昔流看了几秒,自己走到一旁擦头发,又穿好衣服,拿吹风机吹,嘴里道:“......我等会儿把床单什么的换了,你继续睡。”
这还差不多。
许昔流勉强满意了。
他想起自己说了一半的话,轻咳了几声,还是决定先把秦章远的事情说完,再去说相片的事。
许昔流就道:“今天秦章远提及的那个游轮宴会,秦先生应该听见了吧?”
反派给他发布任务,让他在游轮上加大对主角攻的药物剂量,从而达到当众发病的目的,其他的不用他管。许昔流自始至终都没听过反派的话,这一次当然也不会听,他只是好奇反派说的,如何让秦罹主动去游轮宴会。
秦罹闻言不屑:“听见了。”
“那秦先生你要去那个什么宴会吗?”许昔流好奇问。
不去的话,他还真挺好奇反派会不会打脸。去的话,那岂不是又遂了反派的意。
“当然去。”秦罹丢开吹风机,捋了一把已经干了的黑发,瞧见青年盯着他头发看的满意的目光,不由轻哼一声。
这小狐狸真难缠。
但是谁叫对方喜欢自己呢,要求能应就应吧。
秦罹思及秦章远所说的话,又开始不屑起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了,他可不信秦章远能做到让他心甘情愿的上那艘游轮。但是既然听了都听了,那他必然要去,至少要去看看他的好叔父会耍什么鬼把戏。
正好也能......
秦罹瞥了一眼旁边温和笑着的医生。
淡声开口:“去看看他要做什么,顺便,带你去玩玩。”
秦罹漫不经心:“游轮比较大,出海航行时间也会长,海上风景不错,里面好玩的很多,你应该会喜欢。”
许昔流闻言眨眨眼。
“那谢谢秦先生?”
“......嗯。”秦罹矜持应了。
许昔流就笑笑。
反派的事暂且揭过,许昔流收拾了一下心情,做足了心理准备,拿出来他意外得到的那个相框,递到男人手里,解释:“还有,秦先生你看看这个。”
“在我衣柜里面发现的,不知道在那放了多久了。”
秦罹不以为意地低头去看,看见相片时却是整个人不由自主的一僵。像是一瞬间看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样,以至于瞳孔紧缩,呼吸也屏住。
他手有些微抖,虽然努力克制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来。
秦罹面皮绷了绷,黑眸阴郁,乍一看有些骇人。过了一会儿,他语气尽可能的冷静了,只不过如今,仍是透着难言的喑哑和晦涩:“......你都看见了,后面的字?”
“嗯。”许昔流眨眨眼,本来还想问什么的,但是一看男人现在状态,还是算了吧,就温和笑笑道:“秦先生小时候很可爱,当然,现在也很帅。”
他没提及照片背后那个“黎”字,为何与男人现在的名字不同。
也没问后面那行字究竟是谁写的,以至于男人一看见反应这么大。
只是观察了一下对方神情,发现还算冷静,就礼貌提出告辞了,想让对方独自消化消化:“那秦先生我先走了......”
“许昔流。”然而没走掉,秦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黑眸深幽,深处隐隐透着点红意,“许医生,我......”
许昔流闻声站定,回转身,抬眸看他,金丝镜片后的桃花眼上挑,静静的,带着他气质独有的温润,能够让人安定。
他也没催促,就站在原地微笑地看着。
“我......”秦罹皱眉,嘴唇发干,说不出什么,却又不想让对方就这么走掉。
比起自己一个人待着,他更想待在青年身边。
而且,心里涌动着的东西很烦躁,只有看见青年才好受点。
挽留,是他下意识的举动。
他一只手拽着青年胳膊,另一只手死死捏着那不合时宜出现的相框。
许昔流见状,叹了口气,走近了一点,轻轻拍了拍男人的手背,带着些许安抚意味。
“我听着呢,不着急,秦先生你想说什么?”
他想了想,试探着道:“......是不是想和我说说,小时候的事?”
“......”
秦罹忽而一把丢开了相片,转而将许昔流整个拥进怀里,死死抱住。
许昔流懵住了,不知道自己刚才哪一句又勾动了男人神经,以至于对方突然扑过来抱他。他被抱的很紧,摁着他的后背往对方怀里压,勒的他有点喘不过来气,于是没好气地猛拍男人后背,让对方放开点。
秦罹抿了抿唇,隔了一会儿依言放开了,看看落在脚边的相框,神色依旧很不好看。
这东西让他想起不好的记忆。
许昔流也跟着看过去,看见被男人丢在地上的相框不由嘴角一抽。他蹲下拾起,把相框放在一边,想起男人刚才的反应,又贴心的把相片盖住。
“所以,秦先生想同我说些什么?”他偏头问。
“......照片,是我小时候的。”半晌,秦罹终于开口了,嗓音还是很低哑。
“嗯,我知道,看出来了。”许昔流很给面子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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