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听到青年问他:“你好,我想问一下等一下他进入医疗舱治疗应该就没事了吧?”
医生想他们上将受伤了还那么逞强,倒不如买惨让这个青年担心一下给他关怀。
他拎起医疗箱叹气道:“万幸送来的及时,伤的是真的深,还好上将身强体壮免疫力不错,那子弹上还有毒,有人及时给他清理了并且喝了药剂。这几天照顾好他,我看战事也告一段落了,没几天就回帝都,切莫着急提前回去,还是养好再说。”
“没事多劝劝他,我是听说这一站双方打了个平手,可能上将会心情不好,这是他上战场以来第一次没赢。”说到这,他低头看见青年似乎低着头默默地在把他说的话记在心里,上将这个情人还是对人很上心的,他继续道,“那你在这里照顾一下他,我就先走了。”
柳辞故把他说的都记下来,见医生要走把他送到了门口,边走还边嘱咐了他几句。
把人送走回来后,天都已经黑了。
柳辞故坐在沙发上守着医疗舱,想等人醒来,期间有人进来告诉他皇太子想见他,柳辞故拒绝了说等明天再说。
带话的人不敢看那个娇贵的皇太子,对方浑散发着难以接近的阴冷气息。
得到允许后他逃也似的跑了。
——
驻扎地的夜晚风凉,窗户白天开窗透气忘记关了,以至于风刮进来很冷,沙发上的青年瑟缩了一下。
医疗舱的灯熄灭,舱内的男人从里面出来,低头间借着昏暗的光看到青年白皙的侧脸,光洒在他脸上多了柔和和娴静的美感。
青年就穿着单薄的衣衫,可能是等他等太久在沙发上睡过去,连个毯子都没有盖,这样睡下去会生病。
阮郁青身体恢复的有七层,伤口那里做大动作时还是有点疼,毕竟伤的太深。
他弯腰抱起沙发上熟睡的青年,臂弯里的人睫毛洒下一小片阴影,眼袋有点乌青都很深,看起来这两天没有睡好。
阮郁青没想到柳辞故会因为他受伤而心急如焚,急到哭出来,那一刻他恨不得把人抱入怀中亲吻舔干净他脸上的眼泪,或许他提任何和要求,对方下一秒都会答应他。
房间虽然大,可是床刚刚好只能睡下他和柳辞故两个人,有一点点拥挤。
月色很晚,床上的男人把睡得不安稳的青年抱紧了,因为扯到伤口他的眉头皱起,可是心里却万般满足让他忽略身上的疼痛。
*
天空破晓。
柳辞故一夜都没有深度睡眠,他睁开了眼看到面对的是墙壁,想到自己不是应该在沙发上守着阮郁青,怎么睡到了床上。
翻了一个身看到身侧睡着的是本应在医疗舱里的男人,脑子都差点糊涂了。
阮郁青把他抱床上的吧,居然还有力气,还真不怕伤口又裂开。
他想溜下床去煎药,医生走之前特意叮嘱他的。
虽然两个人没有婚约关系可两大家族还是交好很亲近,照顾他一下也是应当的。
柳辞故人刚到床边,正要去穿鞋,没想到腰上多了温热的大手,随着他的惊呼声落下,人就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他被人抱在了怀里,耳边的呼吸湿热,柳辞故听到男人声音嘶哑道:“不要走柳辞故,我好疼。”
第一次示弱的阮郁青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脸正贴着他裸露的肌肤上,头发蹭的他有点痒,可是心还是一软。
“不过你为了救皇太子和楚雾失……”
还没有等柳辞故把话说完阮郁青就打断了:“我救他是因为他们是你的朋友,我不想你再经历失去朋友的痛苦。”
“即便他们二人各有各的缺点,可是你还是拿他们当朋友,之前你多次维护皇太子我都看在眼里,楚雾失你和他走的很近,经常去找他请教问题,和他在一起好像很轻松。”
“不管是因为你,还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他们都不能死。”
柳辞故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话是出自阮郁青之口,先前的他的种种行为好像突然之间发生转变了,让柳辞故措手不及。
他是拿皇太子当朋友,楚雾失也是,柳辞故不会希望他们出意外,但也做不到让阮郁青用自己的性命换他们二人,这是个难题。
柳辞故心里面的感觉很奇怪,有点酸酸涩涩,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心脏飞出去。
他轻声说了句:“那也要量力而行,你的命也是命。”
真心实意的关怀让阮郁青喜出望外,抱着青年腰的臂膀又用力的些,疯狂汲取着片刻的温暖和香气,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获得能量。
果然适当的示弱和买惨,学那个皇太子说这种绿茶的话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试探性地提要求:“之前说的解除婚约,可不可以不作数。”
破天荒的问题打破了短暂的温存。
柳辞故没有回他,让阮郁青急的抓心挠肝,他不想让青年对他的改观又没了,不然这一切都是徒劳,突然有点懊悔为什么脑子不过就脱口而出。
柳辞故自然看出和他紧贴的男人紧绷的身体,这人之前可都是很强势,不知道欺负他多少次。
答应他是必然的,这个也是任务。
柳辞故“嗯”了一声说:“行吧。”
他的话让阮郁青金色的眼睛发着光,恨不得把人揉进骨子里,太兴奋了。
终于青年又回到他的身边,而那些围绕在青年身边的恶狗他也会一一清理,省的他们觊觎不改觊觎的人。
万幸的是他回头的及时,美丽娇嫩的花,再一次被他握在了手心,那么他不会再松开。
允诺了某人的请求后柳辞故终于下了床,又对想要起床帮忙的人下了‘命令’,让他把伤养好再回去,医生说起码还要休个四五天,这几天他会照顾他。
这话听的阮郁青飘飘然,也就是说柳辞故会亲力亲为,这可是当初那几个人都没有的待遇,于是阮郁青很听话地任由青年摆布,满口地答应他的话。
药煎好给阮郁青端了过去,他又盯着人喝完药才把碗拿走。
柳辞故问了他这一次受伤具体的经过,看着他说着说着就眼皮耷拉下来,很快睡了过去。
药里面有安睡的成分,是为了让他睡的更安稳。
柳辞故通过刚才的聊天理清楚了发生的一切。
阮郁青等人和虫族周旋之际,皇太子被虫族的将领袭击,他们拿皇太子要挟,而虫族的王也出现和阮郁青对打之际引他们去了埋伏的地方,千钧一发,在他们用武器瞄准皇太子他们时,阮郁青替他们挡了一枪,救援的人赶到时看到的是他们的上将倒地的一幕。
虫族似乎知道他们赶来,很及时地撤退。
柳辞故想昨天和他见面的艾尔德,说不定对方已经不是之前的单纯又笨蛋的人了,芯子是伊恩。
不,他只不过是伊恩的一个部分,不能再被人迷惑了。
那他来找他也是故意的,说不定会用他威胁阮,他们想让帝国战败,好攻占上来,简直白日做梦。
门外的敲门声惊的柳辞故回了神。
他走出了房间看到门前站着的是颓废的皇太子,在眼睛看到他的那一刻红了一片,结结巴巴地说:“阮郁青没事吧,没想到他居然会救我,对不起哥,如果躺里面的是我就好了。”
纪瑜双手交叉着,心里面忐忑不安,他已经两天没有见哥了,当看到哥因为身受重伤的阮郁青而失魂落魄地哭,他的心像是被人揪起来,没法呼吸。
哥不会很在意阮郁青吧,不会已经喜欢他了吧?!
纪瑜陷入怀疑,可是他慌张之余又沉下心想,可能哥只是把对方当朋友,朋友受伤难过痛哭是正常的,当初何意死的时哥可是崩溃到极点。
很快他在自我安慰中平息下来,可是还是没忍住又找了柳辞故。
惶惶不安时,他不敢看柳辞故的眼睛,怕看到承受不住的目光,他会疯的。
柳辞故知道这个不是他本意,于是说:“没必要这样想,事情已经发生了,救你是他自愿的,你不要再内疚,或许可以给他补偿。”
纪瑜呆愣,哥没有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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