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天生的体质比起向导确实要强上许多。
只是,霍征越打却越是兴奋,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旗鼓相当的感觉。
这种酣畅淋漓的过招几乎激起了他体内所有好斗的基因。
直到精疲力尽地被闻远给摁在地上。
闻远:“服吗?”
霍征:“如果我是哨兵,这会躺在地上的必然是你。”
这话的可信度比较高,闻远并没有反驳他。
因为他心里的惊讶并不少,棋逢对手的感觉,真的很让人畅快。
闻远站起身,将人给扶起来。
“赫尔曼那老头要知道你是这样的,恐怕肠子都该悔青了。”
霍征扭了扭脖子,抬眸看他:“你怎么知道他不后悔呢?”
闻远从这话里听出了几分不同的意思:“他找你了。”
霍征捏了捏有些酸涩的肩膀,所谓地说道:“你去摩尔特星的时候,他来找我了,劝我跟你离婚呢。”
闻远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冷哼了一声:“老狐狸。”
霍征同意这个说法:“可不就是老狐狸么,没用的时候,将人当成一颗棋子,有用的时候,又千方百计地想要悔棋,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并肩从训练室往外面走。
闻远伸手替他将领口处有些皱起来的衣领给顺手拉直了,问道:“你怎么说,要跟我离婚吗?”
这话但凡换一对夫妻来说,都会引发一场家庭战争,但这两人就不一样了。
讨论起离婚来,就好像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
霍征耸耸肩膀,觉得不仅手臂酸,腿也酸涩的很,顺口接道:“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毕竟你可比赫尔曼那老头好看的多了。”
虽然他不是个颜控,但是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呢?
闻远对这个理由不作评价。
霍征看着沉默地男人,轻笑了一声:“那老头知道我精神力测试的结果,没几天就来找我了,情深义重地好像他有多爱这个儿子一样,笑死了。”
闻远:“他再怎么说,也是你血缘上的父亲。”
霍征:“也就这点血有关系了。”
说这话的时候,有种冷漠无比的感觉。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并不需要点明了,闻远的话既是试探,也是想要知道霍征的态度,他们两个人能不能站在一条船上。
闻远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倒是霍征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揶揄道:“你说我们俩要是真的结合了,那老狐狸会不会直接给气死啊。”
其实这个想法,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他真的要找一个哨兵在一起的话,闻远还是个顶好的对象。
这人长得好看,能力强,脾气跟他也挺对,他们之间就连精神力匹配度都非常的高。
霍征将这个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被他给推了出去。
还是算了,他将来要走的路是一条非常危险的路,人家这么一个大好青年,可别被他给耽误了。
只是,没想到,闻远倒是非常认真地回答了:“不瞒你说,我其实有喜欢的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以是战友,可以是朋友,可以是知己,但不可能是爱人。”
这倒是让霍征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大冰块竟然还有喜欢的人,可不是天下奇闻吗?
“那你怎么还跟我结婚?以你元帅的身份,想娶谁娶不到?”
闻远怔愣了一下,沉默的表情看起来竟是多了几分平日里都没有的寂寥和伤感,好像提起这件事情都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情。
霍征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了那么几分感觉,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可能问的不合时宜。
他以为对方不会说呢,没想到闻远竟然回答他了:“他已经去世了。”
去世这个词听起来充满了悲伤的感觉,天人永隔大概是所有爱人之间最难以弥补的伤痛。
留下的那个人往往是最难受的。
就这么一句话,霍征已经脑补出了一部尚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绝美爱恋。
这么一想,闻远也太惨了些。
霍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
只是这话说完顿了顿,这个逻辑似乎有些不对,他不就是死了又复生了吗?
这种诡异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说不定也会发生在别人的身上。
遂又改了一句:“说不定就会有奇迹出现呢,也许将来你会在某个地方碰见他。”
闻远笑了笑:“或许吧。”
这还是相识这么久以来,霍征第一次看见他笑。
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时候,比不笑的时候要好看的多了。
霍征心跳都漏了那么一拍,随后转过头去,默默地告诉自己,这种名草有主的男人还是少看的好。
只是没想到,回房之前,闻远扯住了他的手臂,问了一句:“能再帮我疏导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霍征:我怀疑他在勾引我。
闻远:我们不可能成为爱人的!
打脸正在路上,就问你将来疼不疼。
第28章 锋芒毕露
精神力安抚这种事情, 一旦尝试过以后,向导素就显得效果不大,更不用说眼前还有个现成的, 哪有放着不用的道理。
霍征本着朋友兄弟情义,又帮他做了一次疏导。
跟上一次进去不同, 这一次,霍征没有再遇上什么恶劣的天气,只不过荒地还是那片荒地。
他走之前长出来的那些绿植又都消失不见了,依旧是那片毫无生机的模样。
难道是这片土地不适合生长植物吗?
霍征并没有放弃, 再一次洒下带着生机的种子。
郁郁葱葱的绿植从地面上长出来,带着勃勃的生机,原本荒芜一片的土地, 绿意盎然。
这一次,霍征停留了很久,确认这片绿植不会消失不见后, 这才从精神图景里离开。
只是, 他前脚走,后脚这些绿色的植物便又耷拉着耳朵,逐渐慢慢的枯萎了下去。
这事, 闻远并没有告诉他。
假期过后, 霍征又回到了学校。
这一次, 他们终于见到了伊凡的室友, 那个推迟了一个月,才过来报道的少年。
伊凡的室友是个非常沉默寡言的少年,叫姜怀。
是从一个非常偏远的星系过来的, 因为途中客运星舰出了故障, 还遇上了星际海盗, 所以才会耽误了这么久。
有伊凡这么一个社交牛逼症的自来熟在,即便是再沉默寡言的人,也会不由地跟他交谈起来。
一听到他竟然遇到了星盗,伊凡当即将他拉到了霍征的宿舍里,眼巴巴地看着他,想要听星盗的故事。
生长在首都星这样一个安全繁华的星系,星盗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极为遥远的事情。
姜怀个子不高,看起来小小的,还非常的瘦弱,跟他本身的年纪似乎并不大符合,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话还没说,脸先红了。
伊凡大大咧咧地扣住了他的肩膀,笑道:“别脸红啊,秦峥和秋秋都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室友,那我们就都是朋友,朋友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才来报道第一天就被迫拥有三个朋友的姜怀,在三个人的注视下,磕磕绊绊地讲出了他的故事。
姜怀住的地方在跟首都星隔了不知道多少光年的距离,是一个并不发达的星系,很多东西都保留着原始的生活状态。
他出生在一个不算富裕的家庭,但是从小就很聪明,在那样的学习环境下,他依靠自己的能力考进了首都星的维塔斯大学,足以证明有多努力。
只是,在前往维塔斯大学上学的路上,他们所乘坐的星舰遭到了星盗的打劫。
伊凡瞪大了眼睛:“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姜怀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们被那些星盗带到了一处居民所,很多年轻力壮的人都不知道被他们给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大概因为我是向导,所以就留在了那个居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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