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事情比较多,老师留下我们一起吃饭,估计到晚上才能回去。”
“你要不不用等我了,我晚上蹭同学伞一起回来。”
虽然很对不起室友,但他真的不能出去。
祁狰皱了皱眉,以为宋潺今天真的很忙,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嗯”他顿了顿,有些不自在。
“你晚上回去的话可以发消息,我有时间过来接你。”
宋潺更愧疚了,十分真诚地应了一声,迅速地挂断电话,这时候才看向令人头痛的尾巴。
呆在洗手间是不行了。
算了,还是先出去再说,宋潺记得学校附近好像有个年久失修的老公园,下雨天应该没人,先去那里看看吧。
拖着尾巴,他完全不敢去人多的地方,避开人群之后从人迹罕至的后门出去,宋潺才有功夫给学弟发消息善后。
“不好意思啊学弟,刚刚身体不舒服,我等一会儿就不过来了,你写完东西后自己收拾回去就行,不用等我。”
他发完之后,学弟想到刚才宋潺跑去洗手间的样子,关心了一句:“学长身体还好吗?要我陪着去医院吗?”
宋潺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没什么大事。”
安抚好学弟,宋潺摸着后腰藏身在学校后山的破旧公园里,他刚一进去,公园门口悠闲地爬着的乌龟就四脚乱爬的躲了起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被雨声遮盖,宋潺猫着腰,和头钻进去的乌龟打了声招呼,却看到乌龟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
宋潺:……
这么怕他做什么?
他纳闷地一抬头,湖边亭子里的几只黑天鹅活像看见了什么恶霸一样,迅速地潜入了水中。
宋潺:……
不至于,真不至于。
他只是一条黄金蟒而已,打架也不一定打的过他们啊。他摇曳着蛇尾,觉得这群天鹅太防备他了,他只是一条无辜的蛇而已。
然而随着雨越下越大,后腰上的滚烫感愈加明显,宋潺看着湖里,表情微微变了变。
等等,他疯了吧怎么莫名其妙想要下到湖里去和天鹅抢地盘?
宋潺尾巴越长越长,努力克制着自己。几分钟后终于忍不住了,试探着将尾巴尖尖探入湖中。
天鹅们活像是吓到一样,扑棱着翅膀飞了出来,不顾大雨冲进了山里。
宋潺心满意足,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尾巴盘入水中。对自己和大鹅抢地盘感到了一丝丝羞耻,不过不要紧,幸好在座的就只有他一个人长了嘴巴。
祁狰本来是调转车头想要在附近找个地方等雨停的,结果没想到刚打算启动车子,忽然一道紫色雷霆劈了下来,祁狰心神一动,伸出手来掐算了一下。
虽然自从灵气复苏以来,天气就有些紊乱,但是短时间内两次强降雨还是没有的,今天这场雨总叫他觉得有些奇怪。
在掐算了半天之后祁狰目光顿了顿,结果显示没有问题,只是……方位却指向了东南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东南方有诡物苏醒?
这里是大学附近,如果真的有诡物今天苏醒,绝对是一场灾难。祁狰皱了下眉没犹豫就准备开车顺着方向过去查看。
宋潺这时候已经将自己整个人盘入了水中了,偌大的观景湖被他一个人占领。他金色的鳞片在清澈的湖水中若隐若现,宋潺呼了口气,伸手摸到后腰,感觉腰上鼓起了一个小包,像是要破出来一样,只是却始终没有办法。
湖里的游鱼在他下来后完全不敢靠近他,宋潺叹了口气,这时候只觉得好渴啊。
又渴,又饿,上一次在闻到祁狰鲜血时的那股感觉又来了,叫他双瞳隐隐都有些竖起来。就在他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差点逮着观赏鱼吃的时候,忽然隔着丛林,听见了汽车响动的声音。
宋潺:……
谁啊,这时候打扰他。
吓他!
然而下一秒,口腔内熟悉的香气就牵引着宋潺藏在树后,看到了不远处公路上的人。
——祁狰。
香香的味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宋潺尾巴缠绕在树上,整个人探头探脑地看着车子里的人。
觉得自己简直太猎奇了,居然对着室友的血馋了。
祁狰还不知道有人在盯着他,在大雨中停下车之后闭眼感受附近的气息。整个公园里一片安静,只有几只动物在,祁狰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掐算后结果会指引着他到这边来。
不过无论如何既然已经到了,还是进去亲眼看看他才放心。
青年撑着把黑伞从车里出来,宋潺蛇蛇祟祟的向后缩了缩,意图将自己藏起来。他没发现只要他想,几乎彻底隐藏进了空气中,连呼吸都消失不见了。
在闭上嘴之后宋潺这时候却只是注意着室友,见对方向这边走来,连忙摘了片叶子挡在了脸上。
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又有无数枝干,在气机的遮掩下饶是走到这里的祁狰都没有发现,只是有些惊讶春華大学后山公园的年代久远。
这个公园是归于春華大学的,之前供给老校区的学生锻炼,只是在十年前新校区建成之后这边就少有人来了。
祁狰当年上学的时候也只是听闻过这个公园而已,这还是他第一次来。
周围很有古韵的建筑看起来比建造的年代还要早些,叫人说不出具体时间。从公园里刚踏进去,风吹的树梢响动了一下,祁狰就迅速回过头去,警惕地看向四周,在看到一只乌龟挣扎着钻进丛林后,慢慢收回眼神来。
只是……他皱眉看着路边的黑天鹅,不明白这几只鹅放着好好的水里不呆怎么上岸了?
宋潺看着被自己赶上来的大鹅子有些心虚。
这也不能怪他嘛?谁知道他一下去鹅就上来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吐槽,黑天鹅瑟瑟发抖的扒拉在亭子里,完全不敢出来。
宋潺:……
完了,他更像个公园恶霸了。
就在宋潺抱着自己唉声叹气的时候,忽然公园内的气息有了些变化,祁狰走到一处亭子边蹲下身来,拨开面前的落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思索了会儿,忽然又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春華公园内是四方四正的格局,中间的湖泊也是中式传统山水,宋潺看着室友在四处找了找,身上被雨淋湿了也没有在意,不知道在做什么。
等等,他刚才从湖里上来的时候尾巴拖曳的痕迹没留下吧?他看向地面,在察觉到大雨掩盖了脚印之后略微松了口气。
祁狰确实是没有看到尾印,他刚才拨开亭角只是察觉到,这个公园的阵法格局和之前围困灵知学派的时候所见的那个公园有些相似,心念一动,就在四方看了看。
然而没想到却真被自己猜中了,这个公园底下好像真的也存在阵法……
春華四角都有隐秘符文,上面的字体祁狰从未见过,不是现存的道家符箓,倒像是上古时候没有存留下来的字,只是看一眼,就叫人双目一痛,有些刺眼。他眼皮下微微渗透出血来,伸手遮挡了一下,俊美的面容上留下了一点痕迹。思索着春華大学这个阵法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和鹿山公园的那个极其相似,难不成这里也是灵知学派的一个聚点?还是灵知学派的阵法来源有问题,自身也不清楚这里还存在一个大阵?
想到灵知学派一个城市一个聚点的习惯,祁狰更倾向于后一种。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得询问那个樊炭才知道。
将印记记在心里,祁狰站起身来暂时并不想触动这个阵法。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阵法识别出了生人气息,即使是祁狰有意避开了这里,在起身的时候却还是触动了机关。
四方的树木飞速变化,都是道家的手段。
在亭角偏移的一瞬间,祁狰迅速侧身避开,宋潺看的目瞪口呆:等等,这地方有问题?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感觉?
一直到祁狰触动阵法,宋潺才看出来不对,围绕着后山,一个道家“杀”阵出现在眼前,祁狰一边结印,一边克制着,脸色在大雨下显得愈加严肃。
阵法内步步杀机,稍微踏错一步就会要了性命,宋潺看的着急想出去又不行,这时候心里激动之下,却发现自己身体慢慢缩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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