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这个小胖子忍住了,“遥清,侧妃娘娘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遥清收起手,看了眼颤抖的钟书雪,对上她祈求的目光不为所动。
“没事,就是动了胎气,需要立马服用安胎药,否则孩子难保。”
遥清的声音清冷依旧,如清泉般清透沁凉,将所有人从头凉到底。
秦起嘴张张合合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在遥清和钟书雪身上来回打转,仿佛在咀嚼话里的意思。
在一片安静中,楚枭先笑了,“三皇子也是太急不可耐了,皇上都为你们下旨赐婚了,怎么不等洞房花烛夜呢,不过也是,你们一早就先睡了,也不计较什么洞房花烛,估计是很想给皇上一个小孙孙当惊喜吧?”
神特么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多少清楚钟书雪只是被算计其实和三皇子没什么的众人,看着楚枭那张什么都敢说的嘴,五体投地。
钟书雪也终于从一波疼痛中缓过来了,死死盯着楚枭二人,不愿承认。
“你们在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怀孕!承恩王世子,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跟着平南王世子胡闹,你说你回医术,怎么京城没人知道?”
“你们这是故意要在我新婚当天坏我名节,此事我定然要向父皇禀告定你们的罪!”
她说得信誓旦旦,很多人都有些相信。
毕竟她敢找皇帝告状啊!
楚枭嗤之以鼻,“告,现在就去,走啊!当本世子是吓大的不成!”
钟书雪面色异常苍白,“我不会如你愿的,我现在和你走,三皇子怎么办?他还在府上等我拜天地!”
“我不知道平南王世子你为何如此针对我,几个月前传我和三皇子有染的流言,如今又要传我婚前有孕,我到底如何得罪了你?”
看着钟书雪眼底的恨毒和精明,楚枭都想为他鼓掌,这是抓到机会就把自己以前的污点甩干净,是个恨女人。
他也看出来了,钟书雪在故意拖延时间,她要那个孩子彻底保不住,怀孕这个脉好把出来,落胎的脉象却不好把。
“清儿,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哪怕伤身,抱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免得孩子真的掉了死无对证!”
楚枭决定了,今日要摁死钟书雪,不再和她虚与委蛇。
钟书雪面色大变,见遥清靠近,想要往喜轿更里面挪动。
楚枭凉凉道:“别移了,不让血迹就露馅了,这没怀孕没收拾的,你大出血算怎么回事。”
钟书雪的动作戛然而止。
马文州站得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摇头。
就这样,还想和楚枭斗,也太嫩了点。
楚枭还在发号施令,“你们,赶紧回三皇子府把他即将双喜临门的好消息告诉他一声,你们几个,往皇宫去一趟,告诉圣上他有孙子了,再请圣上派御医前来。”
钟书雪咬着牙,忽然抬起手,要重重的锤击腹部。
只要死无对证,不管这里有多少人看见,那都没关系,是楚枭要害他!
然而她却低估了遥清的力气。
遥清这副身体是健康的,又是个成年男子,力气远比虚弱的钟书雪来得大,及时组织了钟书雪的自残行为。
楚枭看乐了,拍手,“不错,够狠!”
越狠,他越要拍死钟书雪!
楚枭笑着,眼底的冷意越盛,脑海中回荡着的是记忆中,平南王侧妃那些变着法子的欺负。
这些,可都是钟书雪的手笔!
“楚枭!”钟书雪死死瞪着楚枭,眼中血红一片。
楚枭始终不明白钟书雪对他的敌意为何如此之深。
“你恨我?为什么,我自认没有得罪过你。”
钟书雪没有回话,死死守着自己的秘密。
然而等看到最先离开的护卫急匆匆带着大夫跑来,她仿佛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泄了出来。
“哈哈……哈哈,历史果然不能更改吗?”
“凭什么,凭什么?我不服,我不服!”
“滚开,我不要把脉,都给我滚!”
眼看着钟书雪竟然有些癫狂起来,楚枭眯起眼,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就在那些护卫强硬按住钟书雪的手,逼着大夫给她把脉的时候,钟书雪彻底崩溃。
“走啊!都走!”
“楚枭,你不得好死啊!”
“你明明会杀那么多人,我就是想要死的人少一些,为什么我的努力最后都功亏一篑!”
“我不服,我不服!”
“楚枭,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我要告诉所有人,你未来会……”
遥清眼疾手快将钟书雪敲晕,淡定的收回手,无视其他人异样的神色。
楚枭抓着遥清的手摩挲着,垂下的眼眸一片暗沉。
钟书雪所知道的历史中,平南王世子,到底会如何,才让她不惜代价要毁掉年幼的平南王世子?
这件事,他必须弄清楚明白。
“清儿,我要她昏睡三天。”
遥清点头表示明白,慢条斯理从随身携带的香包中区出一个小包。
楚枭定定的看了那颗药丸子一会儿,走向钟书雪。
护卫们警惕的看着楚枭,因为钟书雪之前的那番话,他们担心楚枭对钟书雪不利。
不管如何,钟书雪如今名义上是三皇子侧妃。
楚枭就是要这些护卫都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
他询问大夫,“脉象如何?”
大夫抹着脸上的汗,有些不敢开口,“这、这个……”
遥清不动声色走到另一边,将一侧可以看到钟书雪的视线遮挡,如此一来,在喜轿中的钟书雪,没人能看到。
好事人纷纷催促大夫钟书雪脉象到底怎么样,大夫被逼得无暇顾及到钟书雪。
就在这个时候,一颗药丸从遥清袖子中飞出,直直飞向钟书雪。
遥清的站位很微妙,加上有意遮掩,根本没人看到那一枚药丸。
药丸靠近钟书雪嘴边,无形中一双手毫不怜惜的掰开钟书雪的嘴,药丸飞入其中,深入咽喉,钟书雪被迫吞下。
做完这一切,楚枭面容轻松,灵魂力扫到仅隔了一条街就快赶来的三皇子,满意点头。
“大夫,你是担心三皇子侧妃未婚先孕坏了皇家规矩吧?别担心,这位三皇子侧妃婚前和三皇子有染,整个京城都知道。”
大夫闻言松了口气,“侧妃娘娘确实是喜脉,只是动了胎气胎像不稳,不过好在不知道有什么方式强行保了下来,现在只需要喝下几剂安胎药就没事了。”
楚枭大笑,冲着远处挥手,“三皇子,恭喜啊,双喜临门喜得麟儿。”
匆匆赶来的三皇子尽管因为护卫的话早有准备,但被楚枭如此大咧咧的说出来,面色阴沉得可怕。
但他偏偏不能说不是自己的,那样只会更丢人。
只能咬着牙认下钟书雪肚子里的孽种,却死活不愿意拜堂,以钟书雪身体不好为由一切从简。
大好的一个喜事变成这样,众人最上不说,心里是笑话的。
等送走宾客,三皇子要去找钟书雪兴师问罪,却先接到皇帝传召。
三皇子面色冷硬得可怕。
“盯紧了钟书雪,还有,她肚子里的孽种,给我打了!”
“是!”
三皇子没有匆匆入宫,反倒转脚去了消息阁,买了钟书雪肚子里孽种的消息。
他走出消息阁时,眼睛血红一片,带着满腔愤怒入宫。
没想到,刚踏入御书房,就迎面飞来一块砚台和皇帝的责骂。
“混账东西,我皇家的颜面今天被你丢尽了!”
三皇子没有躲避,任由砚台砸在他额头,瞬间流血。
皇帝怒火中烧,瞪着这个不省心的儿子,丝毫不关心他是不是受伤了。
三皇子扯了扯嘴角,抬手摸上额头上的伤,痴痴的笑了。
皇帝更怒,“你还笑得出来?”
三皇子笑得更是癫狂,“儿臣为什么笑不出来?哈哈哈……儿臣现在就是想笑,笑自己蠢,蠢到娶回来一个残花败柳,蠢到要替别人养儿子,哈哈,这么蠢不值得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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