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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帖子好像被炸了？”
“！我看看！”蒋遇飞抢过付聘婷的手机看。
有关他们三个人的讨论贴都被炸了，而且关键词都发不出去，那些最火的热帖被删的一干二净。
“我去？”蒋遇飞问，“谁干的？”
付聘婷：“不知道啊。”
蒋遇飞激动地指着手机屏幕：“这是资本下场了吧？”
“谁是资本？”付聘婷震惊脸。
蒋遇飞认真推理：“首先排除夏帘和叶时衾，他俩的家庭条件跟我们差不多。”
这么一排除，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
“……难道是那位叫章沉的？”
……
天色昏暗，书房的暖灯逐渐点亮，叶时衾坐在书桌前安静地刻着木雕。
裴叔接完电话走进来：“多亏了叶先生，帖子都删干净了，效率实在是太高了。”
毕竟是有着专业公关和技术团队的叶氏集团，炸几千个帖子手到擒来。
叶时衾磨刀，一下一下，说话毫不客气：“我没叫他帮忙。”
“哎哟，小叶，知道你跟你爸素来不合，但是你也要想想小帘嘛，帖子早点删，他就不会看到了。”
叶时衾停下手，想到夏帘，神色果然柔和起来。
只要帘帘不看到就好，如果看到了，他一定会伤心的。
“你们也不要往心里去，现在的孩子就是八卦，过几天马上就不会想了。”裴叔说道，“谁不知道你跟小帘这么多年的好朋友，电锯都锯不开，还穿过同条裤子。”
叶时衾：“……”
裴叔：“睡裤。”
“。”
叶时衾放在身侧的手机屏幕亮起，他扫了一眼，马上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起来，走到自己房间去。
“叶时衾。”夏帘趴在窗边看月亮。
“帘帘，有什么事吗？”
“没事呀，就是想跟你说今天我外公在吃饭的时候跟我说的笑话，跟和他打太极的爷爷有关的，可好玩了……”
夏帘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地说着，叶时衾坐在床头一直听。
“对了叶时衾，”夏帘话题一转，“你今天有看到什么帖子吗？”
叶时衾愣住：“我没有，你看到了？”
“我也没有。”夏帘慢吞吞道，“我刚点进去，就404了。”
“哦。”叶时衾低头，“反正我也不喜欢看帖子。”
“嗯，我知道的。”
互道晚安后，夏帘关机躺上床，把兔子玩偶抱在怀里。
“呼——”夏帘吐了口气，全身都放松下来，闭眼喃喃，“还好叶时衾没看到。”
不然他一定会伤心的。
第30章
期中考的时间安排在星期四, 结束以后这礼拜就不用上课，也就是说可以连续休息三天，虽然大家觉得期中考很煎熬, 但是一听到考完后休息三天就全部满血复活。
不过夏帘没想到的是,章沉会在校门口等他。
好巧不巧，叶时衾放学后被老师叫走了, 夏帘跟他说在校门口的书店里等他。
“……”夏帘眼睛左右瞟，思考有什么空隙可以让他溜走的。
章沉早就看到他, 走过来：“夏帘。”
“干什么？”夏帘扯了扯自己的书包带子。
章沉：“你要回家吗？我送你吧。”
“不用。”夏帘摇头, 躲开他往书店走。
章沉跟上去：“你们附中的期中考试卷怎么样？难吗？”
“还行。”
章沉努力找话题：“那挺厉害的, 听说你们附中试卷都挺难的。”
夏帘走进书店，视线被精美的礼品区吸引，走过去挑着。
章沉走到他身边：“你想买礼物吗？”
“嗯。”夏帘挑了个手机壳, 手机壳是烟灰色的, 比较简约, 右下角画了一只兔子。
章沉见了, 忙说：“这个挺好看的, 很适合男生用。”
夏帘嘴角轻抿，他也觉得, 叶时衾马上要过生日了, 他要买点礼物送给他。
章沉视线在礼品区扫了一圈：“你还喜欢什么？”
他发过誓，要是夏帘喜欢什么, 他一定都给他买下来。
章沉拿了条手链，银色亮片点缀着粉色的珠子，他问夏帘：“你喜欢这个吗？”
夏帘瞥了眼, 摇头。
“那这个呢？这个你喜欢吗？”章沉又拿了一支精致的钢笔。
“……”夏帘放下手里的东西，问他, “你有事吗？”
他语气冷淡，章沉眼底闪过一丝落寞，然后迅速掩去：“我就是想陪陪你。”
“我不用。”夏帘说，他又挑了一个金色香樟树叶书签，底下挂着白色兔耳朵吊坠。
“真的不用，”夏帘直起身子对他说，“你走吧，我一个人能挑，别耽误你事了。”
章沉怔愣两秒，然后装作无所谓地耸肩：“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学校也放假了……”
“可是我想一个人挑。”夏帘冷静地看他，眼里没有丝毫别的情绪流露。
章沉滚了滚喉结，然后移开视线，放在身侧的手指蜷缩，心里像被人揪了一下。
他想起从前，夏帘想让他陪着去礼品店，而他总是说不去，或者答应了然后放夏帘鸽子。
现在他想陪着夏帘选礼物，可是夏帘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夏帘说完那句话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很沉默，夏帘也不搭理章沉，自己接着选礼物。
手机震动一下，叶时衾给他发消息说要过来了，夏帘回了他一个好字。
章沉站在他身边，清楚地看到了两人聊天的页面，在这之前的最后一通电话还是在昨晚。
为什么？章沉不理解，到底有什么好聊的，他们每天白天见面，晚上还要语音聊天。
不过章沉立刻换了一种思路。
夏帘和叶时衾每天相处也没有在一起，也许两个人就没什么来电的，只是普通朋友。
这么说来，他还有机会，而且他的机会很大。
夏帘今天先挑了几个礼物，然后去收银台前排队，章沉抢先一步要帮他付钱，夏帘挡开自己付了款。
服务员帮夏帘把礼物包好放进袋子里，夏帘接过来，然后对章沉说：“你走吧，我也要走了。”
“你下次别来找我了。”夏帘抱着纸袋，抿了抿唇。
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章沉相处，章沉现在的想法和行为让他摸不着头脑。
夏帘深呼吸，然后鼓足勇气道：“你也不用来陪我什么的，我……我有别人陪着，他会陪着我，我很喜欢现在的状态。”
“他”说的是叶时衾吗？
章沉眼眶发红，他想说话，但是嘴巴仿佛被定住似的说不出口，他怕自己一出口就是哽咽。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帘走出书店，透过书店的落地窗，章沉看到夏帘向马路对面走来的叶时衾跑过去。
那么明媚，那么动人，像初春的小嫩芽，全身上下都是蓬勃的气息，跟上辈子后来死气沉沉的样子不一样。
章沉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明明夏帘就在他身边慢慢地枯萎，越来越瘦，吃不下饭，直到颧骨突出眼眶凹陷，没有丝毫生气，可是他却从没有关心过他。
他站在店里，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惹得路人朝他看来。
……
夏帘气喘吁吁地跑到叶时衾前面：“老师叫你什么事呀？”
叶时衾双手插兜：“他问我这次作文写得怎么样。”
作文一直是叶时衾的弱项，也是给他成绩拖后腿的一项问题，老师关心也是应该的。
“那，那你这次写得怎么样？”夏帘好奇，“八百字写到没有？”
叶时衾：“……这次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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