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白之前在闫梦面前说自己没钱还很不好意思,现在则是破罐子破摔,“在基地吃可以省一笔外卖费,燕市的外卖太贵,要吃不起了。”
说完,楚念白和闫梦对视了一眼,一起陷入了沉默。
他们都很惨,各有各的惨。不知不觉,两人的距离倒真的因此被拉近了。
“你是我交过最穷的朋友。”闫梦撇开了头,似乎是觉得惨不忍睹。
见闫梦同意了自己的“好友申请”,楚念白也不介意对方嘴上的贬损,笑着道:“你是我交过的最有才华的导演朋友。”
闫梦似是不屑楚念白嘴里的评价,嘴角却跟着悄悄地上扬。
第28章
离开时, 闫梦顺手把手边的礼帽递给楚念白,道:“不回基地了,去吃晚饭, 吃完我送你回去。”
楚念白看了一眼时间, 又想到基地外面那些不知道有没有离开的狗仔, 飞快地做下了决定:“行。”
餐厅是楚念白选的, 是一家日料店,味道不错,闫梦看起来却兴致缺缺。
楚念白察觉到了,问闫梦:“不喜欢日料?”
“不喜欢。”
“那你喜欢吃什么?”
闫梦毫不犹豫地回答:“火锅。”
“火锅确实好吃。”楚念白扒拉了一下三文鱼刺身,也不是很有胃口, 但要减重的人总是没办法任性。他想了想,问闫梦:“燕市哪家火锅最好吃?我下个月请你。”
闫梦放下了筷子,整个人懒懒散散地靠坐在沙发上, 他看向楚念白,微微挑眉:“用你的六百块?”
楚念白笑着说:“不啊, 一号我老公会给我打钱。”
闫梦听到楚念白的称呼, 牙都酸了,问:“你什么时候离婚?”
楚念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离婚?”
闫梦的语气比他还诧异:“他这样对你, 为什么不离?”
“我挺喜欢他的。”长相,身材, 气质。都很戳他的审美,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是联姻, 两家有合作,没那么好离, 长辈那关过不了。”
不管是顾家还是楚家,他都没办法立刻撕破脸,后者是纯利益,前者是感情加利益。
别说他了,要不是原主被抓住了出轨的把柄,顾巍然想离也没那么简单。
综合下来,楚念白暂时还没有离婚的打算。
“顾巍然这人我没打过交道,听别人说,他是个眼里只有利益,处事为人都非常冷酷无情的人。”
闫梦回想着他听到的关于顾巍然的八卦,评价道:“他是合格的商人,高明的决策者,但这种过分精明的人,适合谈生意,不适合谈感情,你最好放下对他的喜欢。”
“既然你们没法离婚,那你与其想着去挽救婚姻,让他喜欢上你,不如想想怎么从这段婚姻里获取利益。”
“他给你签这种合同,你们长辈知道吗?”
交浅言深是大忌,掺和别人的感情和家事更是把雷点踩满。但闫梦出于对楚念白的关心,竟是百无禁忌。
楚念白也没料到,看似最不好相处,脾气最差的人,却如此单纯诚挚。
闫梦说把他当朋友,就真的把他放在了朋友的位置,没有半点虚言,感情也没有半分保留。
这样的人在娱乐圈太少见了。
楚念白看闫梦的眼神有些许地复杂,因为他自己结交闫梦的驱动力大部分是出于利益。
闫梦说顾巍然眼里只有利益,却不知他和顾巍然是一路人。
都不是什么真诚的好人,也从不捧出绝对的真心。
楚念白垂下眼似乎是在认真看碗里的东西,没让闫梦看见他的异样。
“合同的事情我没有对别人说过。”楚念白道。
楚家的亲生父母靠不住,顾家的长辈却是靠谱的,只是原主并不敢相信顾家人会为了他反对顾巍然,又担心这种向长辈告状的行为会触怒顾巍然,让顾巍然更加厌烦他,于是合约的事情,他丝毫没有向顾家父母提及。
至于朋友,他身边的朋友都乐衷于攀比的塑料朋友,都不是可以交心的人,原主倒也不是真傻,知道这件事情说出去只会引来嘲笑和漫天的宣扬,便始终守口如瓶。
于是一晃三年过去,除了顾巍然和李乐竟没人知道合同的真相,也没有人认为他这个顾家儿媳,当红顶流会没钱。
“我建议你去和家里长辈说,让他们给你做主。”闫梦道:“如果你要和辰风解约,我可以推荐你去别的公司或者工作室。”
闫梦打起了精神,脑子里开始挑选起了业内靠谱的公司和工作室。
以楚念白现在的人气,签约不难,但想要好的发展,实现双赢而不是被压榨,那就得千挑万选,多方面考虑了。
“我是有这个想法。”楚念白道:“不过我应该不会和辰风解约。”
楚念白难得耐心地向他人解释自己的用意:“辰风毕竟是顾家的产业,我留在辰风,会省去很多麻烦,不想接的通告我能拒绝,不想去的应酬我可以不去,想要的资源只要提了经纪人大概率就可以给我争取到,也丝毫不用担心公司内的权利倾轧。”
“只要我一天还没顾巍然离婚,我留在辰风就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有了积累,也就有了和顾巍然谈判的底气,我会和他谈谈,让他给我组建一个工作室,依旧挂靠在辰风,但更加自由,而且合约也可以在组建工作室的时候重拟。”
闫梦听完,看着楚念白的眼神充满了疑惑,突然说了一句:“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给我的感觉真的非常的割裂,逻辑思维完全不同,如果你是剧本里的人物,我会怀疑你人格分裂,有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格。”
某种程度上来说,闫梦触碰到了真相。
不过楚念白并没有因为被人差点窥探到秘密的惊慌,因为大胆敏锐如闫梦也不会真的认为他和原主不是同一个灵魂。
他笑着说:“或许呢?现在的我较之以前的确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闫梦没有把楚念白的玩笑话当真,他道:“改变不是坏事,一成不变才是。”
“一成不变也不是坏事,随波逐流,不再去挣扎和思考才是。”楚念白听出了闫梦这是联想到了自己,便就这个这个话题去宽慰闫梦,道:“一成不变是不愿意妥协地坚持,是爆发前的蓄力,这口气还没散,就还有机会冲破禁锢。”
闻言,闫梦想,楚念白不仅懂他,也信任他。
闫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你什么时候和顾巍然谈组建工作室的事情?”
“最早三公舞台之后,最迟年底,我需要一点成绩来证明自己。”楚念白希望明着找顾家人向顾巍然施压是最后不得已的方案,因为于公与私,他都不想和顾巍然的关系恶化。
“需要帮忙可以找我。”闫梦顿了一下,问:“真的不打算离婚吗?”
楚念白被闫梦劝分的小语气逗笑:“暂时没有离的必要。”
闫梦注视着楚念白,道:“我不知道你有多少权衡,但我想没有利益能比心的自由更重要,如果这段婚姻让你不幸福,就不要以任何的借口继续下去。”
闫梦留着长发,但从外表看并没有艺术家的文艺,现在楚念白发现,原来闫梦的敏/感和天真是藏在了骨子里。
上一篇:快穿:炮灰靠作天作地躺赢
下一篇:穿成虫族对照组的渣雄虫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