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别墅。
林津渡依言照做,把手机揣进兜里,随后面色如常地打开门。因为另一头有人隔空陪伴,他心安了很多。
客厅沙发上多出两个人,一男一女。
冉元青介绍:“这是我为你请的大师,从明天起,他们会教你适当变音。”
他把手机里江舟生前的视频给老师作为参考。冉元青嫌弃林津渡的声音太过清亮,和记忆里的那道声音相差太多。
“你跟着两位老师,尽快调整一下,一个月内,我要在床上听见我想要的声音。”
花出去的钱总要有点回流增幅。
林津渡沉默了一下:“所以这一个月,我的主要任务是……”
冉元青:“学艺。”
“……”
·
这已经不是变态可以形容的。
林津渡怀疑他的大脑也变异了,和虞熠之一起,一人变异一半。
自己曾用卖艺作为借口搪塞虞讳,结果如今真的外出学艺。
果然出来卖,总是要还的。
这两名老师明显见过大世面,只拿钱办事,定下上课时间,了解了一下林津渡的音色情况后,便各自离去。
冉元青刚才冷够了,现在开始定时发热。
他问林津渡:“虞熠之匆匆把你送来,带生活用品了吗?”
林津渡摇头。
冉元青拿起车钥匙:“我出门给你买点。”
外面风急雨啸,他穿了件很薄的风衣便出门,门关上的刹那,还能看到屋外风衣被吹起的一角。
屋内只剩下保镖和林津渡。
这位叫什么来着?阿伟。
“伟哥喝水。”林津渡开始大献殷情。
保镖压根不搭理他。
林津渡没话找话:“能跟我说说和你老板有关的事情吗?比如他讨厌什么,艺术家不都有很多忌讳,我怕哪里没做好,惹了他的不快。”
“老板工作时,不要制造噪音,别墅里的任何艺术品物件,不许随意触碰……”
保镖用警告的语气逐一说明。
说话废嘴皮子,林津渡再度递水的时候,保镖没有拒绝。
之后林津渡百无聊赖坐在沙发上,开始断断续续边刷视频边吹着口哨,就像是个地道的小流氓。
雨天,阴冷的环境,口哨,很容易滋生出尿意。
林津渡衷心希望在自己来的前几小时,保镖没怎么上过厕所。他私下观望,当雨声越来越大,保镖眉头轻拢时,知道有戏唱。
“别吹了。”保镖喝了一句。
又过去二十分钟,保镖终于还是没忍住,腰板挺得不是那么直了,决定去趟厕所。
刚走了一步,不放心地看向林津渡。
林津渡大方和他对视:“不是大哥,你不会想把我栓裤腰带上?”
保镖:“不要乱跑。”
去趟厕所也就一分钟,山里没车根本跑不掉。
实际上,早在林津渡刷手机时,保镖直接给冉元青发了一条短信。
【他在想办法支开我。】
·
最近的商店都在十几公里外。
冉元青回来路过一幢别墅时,发现里面灯是亮着的,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
这里以前是没住人,度假的人一般下个月才会来。
车速放慢,当看到阳台上挂着的不仅有男士外套,还有女士的长裙和丝袜时,冉元青顿时轻嘁一声,多半是来偷情的,他收起疑心继续驾车往前走。
期间他抽空看了下保镖的消息,加快了车速。
冉元青走后不久,那栋昏暗灯光的别墅内,窗帘被掀开一角。
修长的人影立于窗前,静静望着已经开离的车辆。
……
保镖去厕所放水,林津渡怀疑对方是不是也在故意对自己放水。
终归是探索的心情更迫切一些。反正只要不是逃跑被抓,在别墅乱晃最多归类为没有礼貌。
进别墅前,林津渡透过玻璃隐约看到一间屋子内有石雕像,猜测这里应该是工作室。
平日别墅只有冉元青和保镖,房间上锁的可能性不大。思考的时间不过几秒,林津渡已然三两步上前,手压在门把手上。
偏棕色调的门如同潘多拉的盒子,引得他去探索,林津渡稍一用力,顺利打开。只见墙上挂着几幅画,虚实相间的沉闷风格让他想起了别墅的画。
内部还有里间,乍一看房门紧闭。
“伟哥不知道是不是人如其名,希望他能多坚持在厕所迸发一下。”林津渡轻哼着:“再给我两分钟……”
还没哼两句,敏锐地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寒意。似是从外面带进来的冷空气,一个劲顺着衣领往紧钻。
“怎么不进去看看?”一只白到可以看到青筋的手搭上林津渡肩头,凉飕飕的声音和雨天十分搭配,吹得他汗毛直立。
是冉元青回来了!
林津渡肩膀肌肉下意识的颤抖愉悦到了后者,那只大手紧了紧,重复又问了一遍。
林津渡喉头一顿,第一反应是冉元青是从哪里进来的?
他没听到门开的声音。莫非这别墅还有另外一条通道?
来不及多想,窒息般的沉默中,冉元青语气发寒:“别说两分钟,我再给你十分钟。”
这么客气吗?
林津渡轻声道:“说好的十分钟,那就是十分钟,差一分一秒都不是十分钟。”
“……”
冉元青大概也没想到他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从门口到里间的距离不过七八米,林津渡不想刚开始把人得罪太狠,首先要找到灵魂上的共鸣。
然后他鸣叫道:“多么匪夷所思的设计,我看懂了这扇门的创意来源,窄,小,就像是棺材,这是一扇棺门对吗?”
长臂从背后伸来,冉元青直接帮他把门推开。
“听说过一句话吗,关门……”
不等林津渡反应,林津渡只觉得腰被推了一把,当他一个趔趄栽进去时,冉元青说完最后两个字:“放狗。”
大拇指和食指贴近唇瓣,一声嘹亮的口哨吹响。
不知从哪里真的窜出了一只足足有半人高的狼犬,两排尖尖的牙齿还能看到一些血丝。
这是喂生肉长大的狗,凶狠富有野性。
林津渡和狗被关在了室内。
伴随锁头无情的转动,冉元青真的就从外面锁上了门。
不怕搞死人吗?
狭窄的里室内,林津渡望着冲过来的狗,没有吼叫,没有躲避,第一反应是拿出手机。
“我这边没什么事。”
他和虞讳还一直保持在通话状态。
雨天狗的狂吠更加骇人,偏林津渡声线平稳,不见一丝颤抖。
至少比当初差点被车撞要平静太多。
“确定吗?”
原本林津渡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不抱什么期望。毕竟这么长时间,虞讳总不可能一直关注着这里。
没想到对方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绝对确定,”林津渡跳坐在台子上,笑眯眯道,“狗怕我才对。”
因为系统比狗还狗。
冉元青有可能下一秒就推门进来,他随便说了两句后,匆匆挂了电话。
“放狗这种事都能做出来,却没收电子设备……”
林津渡可不觉得冉元青会尊重他的隐私权,担心是在钓鱼执法,以防万一,他提前整理清空了一下手机。
大概过去半分钟,门才再度打开。
里面的情形和冉元青想得恰恰相反,没有人瑟瑟发抖,也没有血肉模糊。
工作间的光倾泻入里室,青年坐在窗台上,露出半截线条流畅的小腿。
狼犬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正站起来,叫喊竟然没有一开始那么凶恶。
林津渡说:“地上滑,它jiojio滑,摔倒了。”
见鬼的解释。
“……其实是刚有闪电,照在石雕上,狗被吓到才摔的。”
实际和闪电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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