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平凡人生(46)

　　几个女孩愣怔：“什么？”
　　张霖：“上次是6个，这次是5个。”
　　马尾女孩恍然，脸色微红：“老板，你还记得我们啊，上次一起的有位同伴辞工回老家去了。”
　　“辞工了？”
　　妹子们点点头，她们又买了几碗红薯糖水坐在小桌子上吃着，边吃边跟张霖聊天。
　　高严已经吃完饭，正在和蒋建成喝茶。他看一眼和几个女孩聊天的张霖。
　　他说：“我看他并不怕生。”
　　只是怕我。这句话他没说。
　　蒋建成呵呵笑了，神情里有几分欣慰，他一一去看那几个女孩子，他说：“小飞要是早点开窍，也省的我操心。”
　　高严没太听懂这句话，他是高振东收养的，高振东做了一辈子的刑警，没娶老婆没生孩子。所以他也没什么兄弟姐妹，再加上父子俩聚少离多，一个在北方读警校，一个在南方做刑警。高振东还没来得及操心他的婚事，就被一个当年他亲自抓获的、后来出狱了的犯人报复性地杀死了，就死在这橡树山里。
　　高严成了孤家寡人，对于父亲操心儿女婚事的心情，他没有体会。
　　糖水吃完了，女孩们把自行车在停车棚摆好，她们准备进山游泳去了。
　　和她们聊完天的张霖站在一边若有所思。他说：“我看天色，晚点估计会下雨。你们别玩太晚了，早点回去。”
　　妹子们抱着泳圈，提着零食袋子向小路走去，她们说好哦，老板，拜拜。
　　张霖站在路边看着她们的背影，眉头紧锁。
　　是他多心了吗？
　　根据刚刚聊天得来的信息，那个女孩的辞工时间是上次从这山里出去之后。而且是自离，就是连工资都不要了，说老家有急事，直接回老家去了。
　　手机铃声响，是一个快递的电话，说有他的快递，就放在橡树山入口的岗亭里。
　　张霖挂了电话，跟坐在那喝茶的蒋建平说：“爸，我出去拿个快递。”
　　蒋建平还没说话，高严把茶杯一放，站起身说：“蒋叔，我也出去了。小飞，坐我的车出去吧。”
　　张霖面色不太好看，装作没听到，他蹲下去在放杂物的柜子里找自行车钥匙。
　　蒋建平说：“小飞，你找钥匙吗？你自行车不是摔坏了？”
　　张霖蹲在那里闭了闭眼，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道：“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再去拿吧。”
　　高严打开车门，说：“太阳就在你头顶上，晚什么晚，走吧。”
　　张霖垂死挣扎：“真的不用了。”
　　高严：“你怕我啊？我又不吃人，上车。”
　　蒋建平也附和说：“去吧，包裹不能在岗亭过夜的。”
　　张霖什么话也不想说了，他没坐副驾驶，打开后面的车门，小白像是知道他要出去，跟在他身后汪汪叫唤。
　　张霖把它抱着上了车。高严和蒋建平打了个招呼，一脚油门开着车走了。
　　高严的车开的极快，张霖还没来得及想出一句敷衍的对话，只一眨眼的工夫，车就在橡树山入口刹住了。
　　张霖晃晃晕乎乎的脑袋说：“谢谢。”
　　高严回过头，没什么表情：“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必了，谢谢。”
　　回去的路上，张霖一边拿着手机刷论坛日记的评论，一边慢悠悠地走着。
　　他跟77说话：“论坛评论竟然有人说，高严是他？”
　　77：“我看也有点像啊？”
　　张霖问号脸：“哪里像？”
　　77：“感觉？”
　　感觉……张霖只感觉心有点累。
　　77安慰他：“他身材很好不是吗？长得也帅。你到底对他哪里不满意。”
　　“职业。太血腥。”
　　77咳嗽一声：“你还记得上个任务世界里，你对电视里某位暴力警长十分崇拜的事吗？”
　　张霖：“……”
　　进山的游客不少，张霖走走停停，突然边上停了一辆白色的车子，车窗摇下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小兄弟，你也是进山玩吗？要不要载你一程。”
　　张霖：“？”
　　他还没说话，中年男子温和地笑笑：“这里到山里还远着呢，坐车快一些。”
　　小白狗原本是在前面走着，东嗅嗅西嗅嗅，突然它跑了过来，对着白车汪汪汪叫。
　　张霖皱眉，摇摇头说：“不用了。”
　　中年男人有点尴尬：“你别误会，我是带我家人进山去玩，看你一个人走，想顺你一程。你是第一次来吗？”
　　张霖没说话，默认的样子。
　　“你第一次来可能不清楚，里面还很远的。”
　　张霖憨厚地笑笑，说真的不用了，我不是进山玩，只是遛遛狗。
　　中年男人笑笑说好吧，车子开走了。
　　张霖站着没动，他很自然地举起手机，对着白车的尾巴拍了张照片。


第48章 失踪
　　张霖会拿手机拍照片, 完全是做任务做出来的习惯，很多时候，直觉不对的东西往往就是事情的关键。他再次见到这辆白色的车, 是有日上午, 他在跟邻居学钓鱼的时候。
　　邻居是一位守水库的老人, 蒋小飞跟他熟，是小时候蒋小飞爱去水库管理处玩，老人屋里存着很多的武侠小说。
　　蒋建平小时候望子成龙，是不允许他看这些闲书的。蒋小飞只能偷偷的看, 每次都借口去水库钓鱼，其实就是去管理处看小说。后来中考他没考好，不知道是谁把他经常去管理处看小说的事告诉了蒋建平。
　　气急败坏的蒋建平第一次打了他，从小到大，连妹妹蒋小芸都挨过不少打。但是蒋小飞是从来没有被打过的，连挨骂都很少。
　　被打了一顿的蒋小飞当即就离家出走了, 蒋建平找他找的几乎是白了头发, 把人找回来之后, 他几乎是有点怕蒋小飞了，再也没有干涉过儿子的任何决定。
　　张霖把穿好蚯蚓的鱼钩甩进水里, 说：“我是第一次感受这样的父爱。”
　　小六就不说了, 李然和周橙也不算是宠溺。
　　77：“感觉怎么样？”
　　张霖晃晃鱼杆上的红尾巴蜻蜓，想了想, 说：“沉重。”
　　77：“也不算第一次。”
　　张霖看着鱼漂子动动，犹豫要不要提鱼杆, 忙里偷闲。他问：“怎么不是第一次？”
　　77：“我看你男人宠你就跟宠儿子一样。”
　　张霖翻个白眼，说你别说话了。
　　77：“是你先找我闲聊的，我其实忙的很。”
　　……
　　谈话就此结束，水库老人帮张霖把鱼竿提起来了，一条小鲫鱼甩着尾巴在阳光下跳动。在反射的白光中，张霖瞥到水库对面马路上开过去的一辆白车。
　　他坐的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清对面水泥路上走过去的人和车，因为上次他回去以后特地看了他家院子里停的车，并没有发现那辆说要顺他一程的白车，那就说明那车还没到他家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他们不是进山顶去玩的。
　　张霖就想到了水库管理处，水泥道从岗亭处进来，在中间是分了一条岔路进管理处这里的。因为有个水库，所以也是修了水泥路，路也很宽敞，也有一些风景，而且因为有个水库可以钓鱼，进来这里的人也不少。
　　大部分都是来钓鱼的，水库能钓很多大鱼，是其他小水潭无可比拟的。
　　张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把勾上的鱼取了丢到红盆子里，他看到那辆白车一路弯弯绕绕停在半山腰几栋红瓦别墅里。
　　咦？
　　张霖搜搜原主的记忆，扭头跟水库老人说话，“许伯，那半山腰上的烂尾楼修好了吗？”
　　许伯正在拿着长鱼篓捞水面上一个矿泉水瓶子，他抬头望一眼半山腰上的房子。
　　“修好了吧？好像有人住。”
　　张霖若有所思。他蹲下来继续钓鱼，水库周围都是红红绿绿的遮阳伞，钓鱼的人不少，但是看着那几栋孤独的隐藏在绿树中的红瓦别墅，在烈日下张霖莫名的感觉有点凉凉的，从他穿过来到现在，没有一天神经是放松的。
　　大概因为失踪的人正是原主的孪生妹妹，她是死是活呢？一思及此处，张霖就无比的焦虑。
　　张霖吸吸鼻子，从瓶子里倒出一颗奶片塞嘴里，淡淡的甜味让他放松了些。
　　小白在他脚边蹭蹭，张霖蹲下去抱它，“小东西，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小白狗当然是不可能回答他。
　　一个阴影投射下来，张霖抬头看，“小杨警官？你怎么在这。”
　　小杨穿着便服的样子像个大学生，他手上拿着一个鱼竿。
　　笑的很潇洒：“钓鱼。”
　　张霖：“你们刑警这么闲的呀。”
　　小杨：“不是前些天才刚抓了两个人渣，头儿给我放了几天假。怎么滴，人民警察不能休息啊。”
　　张霖点头：“可以的。”
　　他提到高严，张霖才想起好几天没见到高严了。被论坛的评论影响，他问：“你们组长忙什么呢？”
　　“刑警还能忙啥，忙案子、抓坏人呗。”
　　好有道理，张霖不问了。
　　两人坐的距离很近，张霖看他钓了好几条大鱼上来，想着自己钓了一上午就钓了几条小鱼，张霖有点佩服：“小杨警官，你好厉害。”
　　小杨嘿嘿笑：“我这不算什么，我们头儿才厉害呢。”
　　又提他了，张霖心有点痒。
　　忍不住又问：“你们组长不止钓鱼厉害吧？”
　　这下小杨没回话，张霖扭头去看他，见他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张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那几栋别墅！
　　他们也在查吗！查什么？
　　小杨警官戴着个草帽坐在小马扎上一动不动，像是入定了。张霖不打扰他了，抱着小白回到管理处。
　　管理处有空调，张霖坐着吹空调。拿着手机打开淘宝在微弱的信号里搜‘望眼镜’，看价格不是很贵，张霖随便选一个销量还可以的买了一个。
　　买完东西，张霖看外头许伯正蹲在院子里给捡来瓶子分类。仅仅是这橡树山里，一天都能捡好几蛇皮袋的瓶子，能卖不少钱。
　　许伯家也是在山外面的村子里的，他有儿有女，不过在家要受儿媳妇的气，他说宁愿进这山来守水库，守水库的工资并不是很高，够他一个人吃饱。捡瓶子是想赚点零花钱，孙子有时候进来看他，他就把捡瓶子挣来的钱通通塞给他。
　　可惜孙子对此并不是特别领情——
　　张霖看许伯的孙子，许小波骑着一个摩托车在院子里刹住了。
　　他从摩托车的后座上拿下来一筐的肉和菜递给许伯。许伯虽然不跟儿子住在一块了，但是儿子还算有点良心，一个月会让许小波送几次菜进山来。
　　许小波送完了菜，掉个头就准备走人。
　　许伯眼巴巴地望着他，嘴里说着什么，大概是留他在管理处吃个饭之类的话。
　　许小波脸上露出些不耐烦，张霖站起身推开了玻璃门，小白一个箭步窜出去了。
　　看到小白狗，许小波脸上的表情愣了一瞬。
　　他抬头，表情瞬间变得凶恶：“你怎么在这！”
　　张霖：“我来蹭饭吃。”
　　许小波表情十分的嫌恶，大概是没想到他这么的不要脸。他把摩托车的火熄了，瞪着张霖大摇大摆地进了管理处。
　　许伯马上跟了进来，笑着问孙子想吃什么。
　　许小波说：“随便，除了鱼。”
　　许伯说好好，他抬头抱歉地看一眼张霖，张霖给他一个没事的眼神。蒋小飞爱吃鱼，熟悉他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