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动也不敢动,任由他抱着,睁着眼睛到天明。
楚天醒来的时候温良已经不在床上了,他做了个让自己震惊的动作,他把抱过温良的那只手放到鼻端闻了闻,还露出一个猥亵的笑容。
是的,楚天当时是有些意识的,只是他并不知道温良醒着,否则怕是没胆量这么做了。
“起床啦……”一阵砸门声把楚天的思绪拉回来,他面红耳赤地骂道:“吵什么吵?”
胖子开门走进来,先是好奇的四处看,然后看着那张小床说:“呀,你俩昨晚就挤在这么小的床上睡啊,那不是肉贴肉了,很热吧?”
楚天低头穿衣服,“还好,我俩瘦,不像你。”
“……”胖子冷哼了一声,丢了句:“一大早就发起床气,真受不了你。”然后跑了。
楚天起床洗漱,发现他是起最晚的那个,等他洗完那三个死党已经坐在桌边吃早餐了。
他瞄了一眼,发现今天的早餐格外丰盛,温良不仅熬了粥,煎了鸡蛋,炒了青菜,还去买了豆浆油条,包子馒头,摆满了一桌。
“怎么买这么多?吃的完?”楚天心酸地想:我在的时候可没这待遇。
“吃不完的打包路上吃,我还摊了几张鸡蛋饼,抹了辣椒酱的。”温良笑盈盈地看着他。
楚天嘴唇动了动,感谢的话说不出来,不舍的情绪却满满的溢出来了,连他那三个发小都看出来了。
三人相互看了看,汤烨华代表发言,“楚天,你是不是不敢回家啊?你要是不想回你家可以去我家住。”
黑子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你那个家不回也罢。”
楚天黑着脸反驳:“没这回事儿,那是我家,我有什么不敢回去的,该担心的是他们才对。”
吃完早饭,楚天发现客厅里有一个眼熟的背包,那是温良去省城的时候买的,前天特意洗了,没想到是给他准备的。
其实他什么行李都没有,几套换洗的衣服也都是温良买给他的便宜货,回了B市是肯定不会再穿的,不过他也不会扔,那毕竟承载了一段他最美好的回忆。
“走吧,我也该去上课了。”
“你……什么时候去过户?”楚天把背包丢给黑子,随便找了个话题。
“我上次去省城就把资料带去了,昨天给房主打过电话,她会找人办妥了的,这周末去收尾就好了。”
“你……保重!”
“嗯,你也是。”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想再说些什么,可谁都没能说出口。
这份沉默一直维持到楼下,温良看着楚天坐上车,两人隔着一扇玻璃窗对视着,依旧相顾无言。
“差不多该走了,你们这样特别不爷们!”刘诚实拍了拍楚天的肩膀说。
楚天横了他一眼,又转头看温良,嘴唇动了动,只说了两个字:“再见。”
温良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挥了挥手,“再见。”
车子缓缓启动,温良看着车子驶出院子,站在原地半晌没动,不知道是脚麻了还是身体僵了,总之,他的身体好像不由自己支配了。
这样的情况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解,温良吐出一口浊气,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出去。
还没走几步,温良就见那越野车倒退进了院子,楚天从窗户伸出半个身子,朝他招手。
温良的心跳史无前例的快,他抿着嘴唇压抑着某种情绪大步走上前,问:“怎么了?”
楚天递了个东西给他,“这个送给你,就当是还你的救命之恩。”
温良盯着他掌心上的东西看,眼神复杂,他知道这是楚天一直带着的玉牌,哪怕他身无分文的时候也没提过要把这个卖了的。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温良摇头。
“废什么话!给你你就拿着!”楚天直接把东西塞进温良手里,大手包住温良略小一些的手,那温度直接透过皮肤传进了温良的心里。
“要好好收着,下次见面我要赎回来的。”
温良酝酿好的情绪一瞬间飞了,笑骂道:“那算哪门子送啊?我给你保管还差不多。”说着说着,温良觉得眼眶发热,一滴眼泪盘桓在眼眶边缘,他忙抬起头,直视着楚天。
“那就当你帮我保管吧,以后你来B市我们再结算保管费!”楚天露齿一笑,挥了挥手,车子再次启动。
温良握着玉牌站在原地,半晌才回神,他把玉牌戴在自己脖子上,暖暖的体温传递到皮肤上,让他发僵的身体有了解冻现象。
他自言自语道:“这么值钱的东西还是不还了吧,改天没钱了卖了换钱……”
再次抬头,阳光刺目,温良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第一卷 完)
第053章 开学
九月的天,依然热的令人抓狂,首都大学就是在这样烈日高照的艳阳天里开学了。
一辆半旧不新的黑色轿车在首都大学外绕了半圈才找到一个停车位停好,车刚熄火,一道电子提示音响起:“欢迎使用首都大学自动收费停车位,您的爱车已开始计费。”
驾驶座车门打开,走下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男人身高接近一米九,军绿色的汗衫裹着一团团鼓起的肌肉,看着就像个练家子。
男人下车后先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眼神如炬,如果有专业人士在场,还能发现他看的地方都很特别,都是适合埋伏的好地。
最后,他瞥向对面的高楼一眼,走到后座那打开车门。
“唐哥,你也太小心了,我就是一平民百姓,谁还会来暗杀我不成?”车后座下来了一个身材颀长清瘦的青年,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米色休闲裤,头发染了不太显眼的栗色,那张脸乍一看不怎么出色,却极其透亮白净,轮廓温柔,五官清秀,一看就是个极好相处的人。
壮汉不苟言笑,紧绷的脊背并没有因此松懈半分,“习惯了。”
“放轻松,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自己是个亿万富翁或者国家领导人。”实际上温良不过是个刚上大学的普通大学生而已。
唐勇年不以为意,“不管你是谁,我既然领了这份工资就要对得起我的工作。”
温良说不过他,也知道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说了也是白说,不过每次看到他那魁梧笔挺的身姿都忍不住对老天说声谢谢。
他这重生的金手指开的实在是大,不仅救了他未来的男神,还雇佣了一个退役的特种兵,跟走了狗屎运似的。
他是两年前认识唐勇年的,当时他刚拿到县城那套房子的拆迁补偿款,兜里揣着钱就跑到沿海某个一线城市旅游,顺便把那些钱全都买了楚氏的股票。
当他看到那还是个位数的股价时,心里乐开了花,以为你他知道,只要等上几年,楚氏的股价必然大涨,到时候他就可以坐拥金山银山,一本万利了。
然后……他就乐极生悲了。
大晚上睡觉时被人撬了房门不说,还被蒙了眼睛抬上了一辆黑车,车子开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停下,把向来争当好市民的温良搞得一头雾水。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选择他下手的,他自认为一没钱二没貌,怎么就遭遇绑架这种事了呢?
就算绑去卖,他的年纪也太大了些吧。
他被丢在一处废弃的工厂,对方也没藏着掖着,开门见山地说出了绑架的目的:要钱!
温良是在交易所时被盯上的,不知道他们从什么渠道听说了温良的大手笔,以为他是个玩投资的富家子弟,然后就有了这一出。
等他全身上下被搜光了却只找到几百块钱时,绑匪们的脸色那叫一个五彩缤纷,有一个绑匪盛怒时忍不住拎起铁棍就往温良脑袋上砸。
唐勇年就是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出现的,用一枚小铁钉打掉了绑匪手上的铁棍,然后犹如电影中的孤胆英雄,以一战五,利索地将五个绑匪打到不能自理。
温良后来才知道,唐勇年是某个部队的退役军人,因伤退役,原本和他商定结婚的对象骗光了他所有的钱跑了,他当时正背着行李到那个城市找工作,没钱住旅馆只能找个废弃的工厂将就,然后就那么碰巧的当了一回英雄。
上一篇:我在首辅科举文里重生了
下一篇:穿成替嫁夫郎后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