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得到这个人呢?
聂柏雪在黑暗中睁着眼,忍不住的想。
想用手抚摸过他微凉的发丝,脖颈,脊背,腰间。
还想让他因为自己露出迷乱而混乱的表情。
好几次,聂柏雪几乎都要忍不住想去解开睡熟的沈成荫的衣领,摁住他漂亮得想蝶翅一样脊背,然后不管不顾的把人彻底逼近。
他昨天晚上几乎都要动手,然后在指尖轻轻碰到沈成荫领口扣子的时候又停住。
如果真的发生这一切,恐怕以后连朋友也没法做了吧?
说不定,沈成荫还会迅速的和他离婚。
聂柏雪的鼻尖萦绕着Omega的气味,他猛得把脑袋埋进人的脖颈里,深深嗅着沈成荫身上的气息,下意识的在那附近寻找信息素的味道。
他的眼中是暗沉的光。
得让他心甘情愿的主动靠近我。
聂柏雪昏昏沉沉的想着。
十几分钟后,他终于归拢理智,然后起床给自己套了间厚实高领的毛衣。
套上之后,那种令他燥热的温润的肉感就没有那么鲜明了。
聂柏雪才沉沉睡去。
现在,听见Omega的问题,他淡淡的说:“你。”
沈成荫觉得好笑:“什么鬼答案。”
聂柏雪想了一下,问他:“……你做梦吗?”
“……嗯。”沈成荫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聂柏雪想,他现在得确定一件事情。
——也许,他会听到不一样的答案呢?
他看着Omega毫无防备的后背,薄唇微动,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在梦里有梦到过谁吗?”
沈成荫滑动手机的手指不动了,他没说话。
聂柏雪一动不动的看沈成荫的背影,一字一句,腔调十分缓慢,试图叫对方听清楚。
“我是说,那种梦,你在里面有没有对谁动过情?”
你也曾经在午夜梦回中对某个人春心萌动过的吧?
“那个人是你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吗?”
你也曾经想过白头偕老吧?
聂柏雪凝望着他,隐隐期待着他的回答。
他发出了最后的疑问。
“那个人,是不是Alpha?”
那个人,是不是我?
第26章
沈成荫划动手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他微微转头,但仍旧看不见聂柏雪的脸,只是有点疑惑的问:“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会觉得我有病,要帮我治吧?”
沈成荫等了一会,没等到聂柏雪的回答,正当他打算再问一下的时候,聂柏雪说话了。
“……不是。”声音有点冷。
沈成荫的视线又挪回到了眼前的手机上。
“……怎么可能会是Alpha。”他心不在焉的回答了聂柏雪的问题:“是Omega啊。”
语气如此的理所当然。
聂柏雪不说话了。
话题到此终结。
·
沈成荫躺了一会儿,不管怎么样都睡不着了,他干脆不睡了,起身换好衣服,拿出电脑出来工作。
在临工作之前,他犹豫一下,又伸出手,摸了一下聂柏雪的额头。
“……还是有点烫。”
聂柏雪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成荫看着他脸上淡淡的表情,问:“难受了?”
聂柏雪看了他一眼,那种眼神很奇妙,明明没有说话,却好像有浓重的情感。
沈成荫一愣,等他再看一眼的时候,聂柏雪却移开了目光。
“……嗯。”对方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
沈成荫竟然从这一个字里品出了微妙的含义。
——是他的错觉吗?
沈成荫迟疑的想。
可是不等他多想,他就注意到了聂柏雪白到透明的面孔。
“早上的时候不是看起来好点儿了吗?这么这会儿脸色这么白了?”
自从聂柏雪和洛水分手,而洛水也明确表示过她不喜欢聂柏雪之后,沈成荫对对方的兄弟情又冒了出来。
——毕竟是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竹马啊!
也许还有信息素的影响。
沈成荫看着聂柏雪那苍白的面孔,终于觉得聂柏雪有些可怜,好像的小时候第一次见着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神情淡淡的面孔中隐含着倔强。
年幼弱小的聂柏雪和眼前这个成熟俊美的人的面孔重叠在一起,沈成荫看愣了,心也跟着心疼了一下。
他坐在床边又摸了好几下聂柏雪的额头,还是很热,接着,他就出门买了一瓶白酒回来,倒进了盆里,用干净的毛巾沾湿了。
聂柏雪从愣神中回过神了,他黑色的眼珠望了过来,淡白的嘴唇微动:“……做什么?”
沈成荫稍微拧了拧,说:“感觉退烧贴不太有用,你又不愿意去医院,我给你用酒擦擦身体吧,降降温。”
话音落下,聂柏雪倒没说话,神色有些变化。
沈成荫难得看他这样,笑了笑,说:“你在担心什么?我才是Omega啊!”
聂柏雪漫不经心点点头,接着,就脱了自己的睡衣和里面的毛衣。
然后他翻了身,趴下了。
沈成荫只看了一眼,就羡慕了。
他知道聂柏雪的身材好,但没想到好到这种程度——
肩膀和腰线的形成了一个绝佳的比例,覆盖在骨骼上的肌肉也十分紧实,一看就是经过了长年累月的积累才能达到现在见到的效果,肩背宽却不壮,明明有着厚实的肌肉,却因为体态和比例的问题整个肩膀都显得很轻盈。
腰线到脚的比例也好,显得腿很长。
沈成荫刚才都没看清楚聂柏雪的正面,只记得两个大/胸肌不错。
“……你身材不错啊。”沈成荫羡慕到。
“……嗯。”
沈成荫拿着毛巾,轻轻的盖在了聂柏雪的背上,他擦拭了起来。
刚才没仔细看,现在一落手,沈成荫才发现聂柏雪的背上有些小伤痕。
“你背上有疤?”
“……嗯。”
沈成荫把他的手拉过来,在毛巾接触到他肩膀的时候,微凉的酒精接触到皮肤,聂柏雪下意识的抗拒。
“别动。”沈成荫一下按住了他的手,他们掌心交叠。
“不过都是些细细小小的,看着不太明显,怎么弄的?”沈成荫问。
聂柏雪停顿了一下,语气平静到说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事儿一样:“这是刚出道的时候,拍打戏,我经验浅没接住,一下摔地上了,当时强忍着拍完了,然后发现情况有些严重,王一诚带我去了医院,涂了很多药,现在背上的痕迹已经很浅了。”
沈成荫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本来觉得聂柏雪这个明星做得挺容易,单靠着一张脸就能挣这么多钱,还有一群人众星捧月,现在听对方随口一提,才发现原来里面的辛苦不是简单几个字能概括的。
沈成荫从来没看他在朋友圈发过抱怨的话,他的社交平台就和他这个人一样高冷,永远都是工作相关的事情,很少会发带着主观色彩的消息,他又因为高中发生的那些事对聂柏雪有些疏远,后来对方的消息大多还是从家长或者别人哪里听说的。
沈成荫默了默,没再说话。
他还算会照顾人,很快就把后背擦好了。
还没等聂柏雪说话,沈成荫就捞起他的腿,将睡裤往上卷了卷。
“……等等。”
沈成荫抬头,眼神很关切:“怎么了?”
聂柏雪正转头回望,一双眼睛发暗:“别擦了。”
沈成荫没听他的,继续把睡裤挽到了大腿根的位置:“你这个情况不擦能行吗?又不愿意去医院,又不擦酒精降温,真出点儿什么问题怎么办?”
他有些抱怨:“大明星还娇贵起来了?不愧是白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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