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尤慢为首的土属分支交头接耳,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这……不会把人打坏吧?”
“怎么能,这么多人打一个人!”
“对啊!太可怜了!”
……
尤慢也觉得这样不对,可以他们现在的能力,实在不敢上前阻止这狂暴的一幕。
一直蛮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夏他们才停手,任由蛮落到地上,“嘶嘶”抽痛。
“我们和狰王庭达成合作了,未免中间出意外,你准备一下,三天后,你带队,先送族人们去大船。”
蛮捂着肋骨的地方,这里断了好几根。
“好!我知道了。”蛮的声音闷闷的,知道自己错了是一回事,被当着这么多人教训又是另一回事。
“族人们对大船那边不熟悉,你就留在那里,安抚族人。”夏第二句话,让蛮愣住了。
蛮放下捂着肋骨的手,一双憨憨的眼睛瞪大,脱口而出,“我不!”
夏眼睛一眯,冷意从他身上直压蛮身上,压的蛮不止肋骨疼,全身都疼了。
“我在告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蛮不服气,梗着脖子瞪夏。
夏面上不变,旁边莫上前,俯视着蛮,声音冷冷淡淡,“蛮,你从部落出来的时候,说过什么话,自己还记得多少?”
蛮脸上色彩纷呈,却咬牙不肯认输,“我,是说过要听夏的,可他也不能……”
“为什么不能?”夏淡淡的反问,深深的看进蛮的眼里。
到底,他们还是小瞧的鸾那个女人,没想到只是一个晚上,就让她对蛮的影响如此之大。
眼眸一眯,夏立即对黑浮道,“去杀了她!”
蛮脸上瞬间变色,挣扎的要扑向夏,“她救了豆豆阿妈,你不能、不能杀她!”
夏眼中闪现几分失望,可现在的蛮,看不到。
蛮见说不动夏改变主意,就想去拦黑浮,可发现黑浮已经没了影子。
顿时,蛮的脸更加苍白,比死了亲人还可怕,从地上爬起来,往那边院子跑过来。
尤慢他们担心的望着夏,忐忑得很。
夏转身,一一扫过这些不安的族人,沉声道,“一起去看看吧!”
说罢,夏率先动身。
然他们也跟着离开,尤慢犹豫了一秒就跟上,其他人见状,也紧随其后。
唿啦啦一群人,转移到夏他们的小院。
这边小院不比安置尤慢他们的院子大,众人挤挤挨挨,勉强塞进去。
“夏,人不见了。”黑浮走过来,恶狠狠瞪了蛮一眼,一脚把蛮踹一边去,差点砸到尤慢他们身上。
尤慢他们忙散开,空出一块地,蛮被狠狠砸到地上。
尤慢他们上去扶蛮起来,夏没有阻止。
蛮被扶起来,脸上露出不信来,非要自己进去看个究竟。
黑浮冷笑一声,眼眸冰冷了几分,让开路。
“蛮,族人的话,你都不信?”容华不知何时,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
蛮咬紧牙关,想起昨晚的颠鸾倒凤,想起鸾在他身下的情态爱语,想起鸾的泪眼朦胧,想起鸾对的胆战心惊,想起鸾对他的鼓励安慰……
“我要进去看!”蛮一字一句,坚定不移。
却不知,他这一句话,彻底让他最亲近的族人失望。
容华走到夏身边,抱住夏,好似在寻求安慰,实则是在安抚夏。
“那你进去看吧!”容华声音中的冷漠凉薄,蛮没听出来,可在场的其他人听出来了。
尤慢扶着蛮的手一顿,可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还不清楚,他没有立马丢开手,坚定的扶着蛮。
见状,夏总算有些安慰,可也更加难受。
刚重逢不久的族人,尚且信任自己人,蛮却因为一个心怀叵测的女人,不相信自己的族人,如何叫夏他们心不冷?
蛮现在心思都在鸾身上,不知道自己一点点失去了族人的心。
在尤慢和另一个叫尤强的帮助下,蛮进了鸾的房间。
入目的,是一床的凌乱,昨日的放肆毫无保留的印入眼帘。
尤慢和尤强都不是不经人事的,脸上也些微妙。
蛮看着那明显是自己掀开的被子,嘴唇颤抖了一下。
蛮还是不死心,抓住尤慢和尤强的手腕,“帮我找找,有没有、有没有……”
尤慢和尤强已经明显感觉出蛮的不对,两人对视一眼,送佛送到西,帮蛮在房间里找了一遍。
这个房间内的摆设特别干净,除了一个大木床,就只有一个石桌和两个石凳,再没有其他。
蛮呆呆的跌坐在地上,半晌没有回神。
尤慢和尤强皱了皱眉,上前,把人架起来,往外面小院去。
“夏,蛮他,是不是伤太重了?要找巫医来看看吗?”
尤慢把人架到夏面前,试探着夏的态度。
旁边莫冲尤慢摇摇头,声音带着对蛮的嫌弃,“不用,这点伤,我们每次对练都是这样。”
是这样的吗?尤慢他们又是怀疑又是兴奋。
如果有一天,他们也觉醒图腾之力,也会这么厉害?
尤慢他们不由畅想起来,一时间竟然忘记夏他们看似平和实则内部深藏矛盾的事实。
“夏,我、鸾是自己走的?”蛮语无伦次,还没死心,红着一双眼,看着夏。
容华受不了蛮的愚蠢,从夏怀中退出,站在夏身前,“蛮,蠢够了就别再丢人现眼,你这样真让人看不起。”
蛮紧紧咬住腮帮,猩红着一双眼,盯着容华,“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们一直就看不起我……”
“放屁!”容华气得口吐芬芳,“谁一开始看不起你了,就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你?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了事还不敢认!”
容华伸出一根指头,一下一下点在蛮心口,“蛮,你扪心自问,你这一路上都做了些什么,我们又是什么样的态度,真看不起你,会容忍你这么多?可这一次,不仅是夏,谁都不能容忍你!”
容华的力气相比蛮来说,很小,哪怕蛮现在伤得不轻。
可随着容华的每一个字出口,蛮都像是受到了重击,最后一句更是重击,蛮脚下踉跄,摔倒在地。
蛮闭上眼,这一路来种种都在他脑海中回放。
蛮想找到这一路他到底做了什么,要让容华用容忍两个字。
是因为鸾吗?
不,不是,只是睡了个女人,自己也没有向鸾透露什么,何至于要容忍!
是因为他没听夏的命令,受了鸾的引诱吗?
不,也不单纯是这样,夏不是专断的人,夏就希望他们自己能立起来,有自己的思想。
那是什么?是更早之前……
是他从出船开始,就心怀着对夏隐隐的敌意,大家的视而不见是在容忍他吗?
是他一路上都没有长进,却偏偏眼高于顶,自认不凡惹人嫌,让大家容忍着吗?
是他不顾莫的反对,强硬想要和莫凑一对的,其他人的阻止也被他看做多管闲事,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容忍他……
还有很多很多,原来,都是在容忍他吗?
蛮躺倒在地上,手盖住眼睛,眼泪大滴大滴从眼眶滑落。
所以现在,夏他们失望了,决定不再继续容忍他,想要放弃他了吗?
他又蠢,又没能力,又不听话,还自视甚高,目空一切。
鸾不是原因,只是最后的引子,引发了所有积压的失望。
蛮压抑的哭声,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黑浮和莫不为所动,喳不忍心要说什么,然一个冷眼让他一个哆嗦。
然冰冷的视线告诉喳,不只是蛮的一路作为让他们失望,喳也很叫人失望。
要不是喳运气好被然看上,一路上然管得很好,喳才是最先被拎出来杀鸡儆猴的那个。
喳默默低下头,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尤慢他们两站在蛮身边,俯身去扶也不是,离开也不好,脸上都快纠结成面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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