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知道谢枝雪不爱看手机,半天内不回消息都是正常情况,所以之前也没有着急。这会儿接到了谢枝雪的回复,助理也很快回复说好的。
……
第二天上午,谢枝雪的助理秦源准时开车来到酒店的停车场。
看到谢枝雪戴着口罩、直到上了车也没有摘,秦源有点奇怪:“枝雪,戴着口罩不会闷吗?”
谢枝雪淡定摇了摇头:“还好。我可能有点感冒,戴上口罩对你对我都好。”
闻言,秦源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谢枝雪目光平静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象,心下忍不住又把裴珩玉拉出来问候了一遍……为什么戴口罩,当然是因为他唇上那些细碎的伤口还没有好全,而且唇瓣还有点泛肿,长了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除此之外,谢枝雪也不知道自己身上那些痕迹要多久才能消退下去。
他身体不好,皮肤也脆弱,向来就比常人更容易留下痕迹,恢复过程也慢。
秦源将谢枝雪送回了家。
本来前两天剧组杀青,谢枝雪就该回家了,他家就在本市,也方便。但不巧的是前几天他接到物业的电话,说他家楼上的邻居家里漏水,殃及了他家的天花板,预计修缮完成的时间在昨天。
所以谢枝雪才会在剧组统一退房之后,自己又重新去开了一间房,多住了两天。
把谢枝雪送到后,秦源离开前又提醒他:“对了,枝雪,你过几天要去录的那档综艺,方瑜姐把其他嘉宾的情况和一些要注意的事项都发到你邮箱了,你记得看一下。”
“好,我知道了。”谢枝雪点了点头。
方瑜是他的经纪人,至于过几天要去录的那档综艺则是一档生活类慢综艺。
谢枝雪的身体不好,这件事几乎是众所皆知了。身体素质跟不上,他也不想强行接下来拖后腿,所以拍戏时一些强度大、情绪需要持续剧烈起伏的角色,他都不会接,偶尔接一档综艺,也都是节奏比较慢的那种。
谢枝雪因此推掉了不少好的工作机会。他平时也不怎么营业,社交平台的公开账号甚至可以半年才更新一条动态。不然以他的演技实力,和这张在美人云集的娱乐圈里仍然夺目至极的脸,怎么可能出道六年、也有一些代表作品,但如今还是不温不火。
有不少人都为他觉得可惜,谢枝雪自己过去倒是一直很淡定。反正他的身体也就这样了,他当初选择在娱乐圈待下去也正是为了赚钱支撑自己养病,如果为了抓住机会而消耗自身的健康状况、那就本末倒置了。
谢枝雪本来觉得,不温不火也挺好的,能有戏拍、有工作机会主动找上来、路人缘也不错,赚的钱也够他悠哉地生活,何必非盯着顶层的看呢。
但前两天做了那个梦,发现自己只是一本书里的短命炮灰后,谢枝雪突然就想更加张扬地活一把。
凭什么他就是个衬托主角幸福的炮灰,在人世间留下不轻不重、可有可无的痕迹后,就黯然退场。
他倒不是一定想要大红大紫,只是想要更加率性随意,也想利用从原书中获取的信息做点什么。总不能白梦到一场,让差别只停留在吃没吃避孕药这件事上。
谢枝雪如今还不确定,他会不会即使吃了避孕药也躲不开原书里怀孕的剧情发展,会不会不管怀孕与否都要在十个月后面临死亡。
……也正是因为不确定,所以谢枝雪想要更随心一些。
说不准,就能逆天改命呢。
回到家后,谢枝雪休息了会儿,然后打开电脑查看邮件。
经纪人方瑜发来的资料很详细,谢枝雪挨着看了嘉宾的信息,然后不出意外地看见了谢闻笛和常明清这两个名字。
谢闻笛,就是书里的主角受。
在原书剧情中,谢闻笛参加了这档综艺节目,并且和始终沉静、镜头不怎么多的谢枝雪相反,谢闻笛活跃且很受其他嘉宾的喜欢,尤其是深受常明清这位德艺双馨的老前辈喜欢。
离开这档节目后,谢闻笛和常明清这位老前辈还一直有往来,常明清很照顾谢闻笛、给谢闻笛介绍了不少圈内人以及资源,谢闻笛也公开说过常明清在他眼里是和父亲一样值得尊敬、非常可靠的前辈和长辈。
直到几年后,常明清被爆出家暴出轨、重男轻女、洗脑压榨工作室新人致人自杀、近年的作品都是他人代作等一系列颠覆他过往形象的事实黑料。
曾经在人前多次感谢、称赞常明清的谢闻笛也被牵扯到了这件事里,一时间被骂得很是疯狂。但不到几个小时,谢家就出面为谢闻笛撑腰,表示之前是常明清看在谢家背景上有意接近谢闻笛、谢闻笛为人单纯所以被骗了,就像常明清这些年一直骗了很多人一样。又说以谢家的背景,谢闻笛如果有意攀附,那直接用家里的资源就好,完全没必要去抱常明清的大腿云云……
那次之后,谢闻笛是谢家少爷的事也曝光了,狠狠打了一把过去说他抱大腿、走捷径的黑粉的脸,谢闻笛也更加名声大噪。
……
谢枝雪认真回想着相关的剧情,直到被门铃声拉回神。
他放下笔记本,来到玄关通过可视门铃看了看屋外的情景,见外面站着的人是虞与周,谢枝雪也不大意外。
他之前待的剧组前两天杀青了,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开了门,虞与周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对他笑:“你可算回家了,新鲜出炉的虞记甜品……枝雪,你唇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第4章
回到家之后,谢枝雪自然就把口罩给摘了,这会儿来开门也没有特意想起来要遮掩唇上的状况。
听到虞与周骤然的问题,谢枝雪微微一怔,然后他转身朝屋内走,语气仍然平静地回道:“没什么。你这次做了什么甜品?今天不是工作日吗,还这么有空。”
虞与周拎着甜品袋子的手微微攥紧,随即他若无其事地走进了玄关,伸手带上门、然后换鞋。
虞与周走进客厅时,谢枝雪已经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坐下了,他面前就是茶几。自然地来到茶几前,虞与周打开装甜品的牛皮纸袋,从里面取出刚从烤箱里拿出来不久的一份巧克力熔岩蛋糕,和勺子一起放到了谢枝雪面前。
谢枝雪拿起勺子,安静地吃了起来。
虞与周在他身侧坐下,继续说起了刚才的话题:“……所以自己当老板很舒服,工作日也可以不安排工作。其实我昨天也有来敲门,但你不在,我看网上你们剧组的消息,不是前天就已经杀青了吗,昨天是又有什么通告紧跟着去赶了吗?”
谢枝雪认真吃着甜品,没有回答虞与周的话。
虞与周早就习惯了他的态度,自言自语地说了下去:“我不是想要干涉你的工作和生活,只是怕你太累……”
说着话,虞与周的视线全然落在谢枝雪身上。
家里有暖气,所以谢枝雪这会儿只穿了一件宽大舒适的薄毛衣。不想在不经意的时候看到自己脖颈上的痕迹,所以虽然是薄毛衣但仍然是高领的。
只是毛衣的袖子也宽大,袖口有些松,谢枝雪用勺子挖熔岩蛋糕的过程中,袖子不经意滑下了一点。
虞与周骤然住了声,紧跟着他伸出手抓住了谢枝雪的手腕。
谢枝雪蹙了蹙眉,就听见虞与周有些失控急切地追问:“枝雪,你手腕上的淤痕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虞与周脑子一昏,竟是直接伸手扯了一下谢枝雪身上毛衣的领子。
他刚刚见到谢枝雪时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冬天穿高领毛衣不是奇怪的事,但虞与周知道谢枝雪在有暖气的家里是不爱穿高领衣服的,觉得束缚。
这会儿见到谢枝雪脖颈上颇有些触目惊心的吻痕,虞与周手上霎时跟触了电一般,同时心间冒出了无尽的怒意。
谢枝雪放下了勺子,抬眼看着虞与周,平静地喊了他一声:“哥。”
虞与周手上的力道一顿。
谢枝雪继续温声慢语道:“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说过很多次了,你的关心让我觉得很麻烦,我不需要。可我那样说了也没有用,你还是继续我行我素,甚至搬来了和我同一栋楼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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