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默手肘后击,抬腿后踢,可都被修重防住了。
毕竟不是为了结仇,修重想着差不多可以了,真把人惹毛了晚上苦的还是他。
修重准备说两句好话先哄住,突然过来一个秃头大爷,背着手走到车尾。
“五块钱一张的画还有吗?找找有没有没穿衣服的,嘿嘿嘿——”
空气有一瞬间凝滞了。
修重偏头看看抱在身前的温默,头发挡住了他微垂的脸,看不清表情。
惨了。
刚闪过这个念头,修重脚背一痛,紧接着是肚子。
“嘶——!”
修重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死死地搂住温默。
别挨了揍,人还跑了。
“还有吗?”老头没眼色地催促,“我赶时间。”
突然听到咔嚓一声,老头抬头,就看到黑黝黝的枪口怼着他的头顶。
“画没有,子弹倒是很多。”
温默声音很冷,“还不要钱。”
老头瞳孔一缩,吓得转身就跑。
围观群众一看温默掏枪了,原地鸟兽散,躲进小巷子里继续围观。
“他不会要杀了那个长发美人吧?多可惜啊。”
“那个美人身手也很好啊,谁杀谁还不一定。”
“报警吧!这可是城区啊!”
“等护卫队来,人都凉了!”
温默挣了挣,没挣脱,调转枪口对准修重。
修重擒住他的手腕举起,手臂一揽,将人控制在身前:“我都挨了你两下了,还没消气啊?”
温默眼神凌厉:“拿走我的画时,你就该想到会有什么后果。”
修重一本正经的:“出猎得要路费,我也是没办法。”
“卖五块能攒齐路费?”温默声音凉飕飕的。
修重很无奈:“你别瞪我,我也想卖贵点,可他们实在太穷了,买不起。”
一脸都是别人的错,和他没关系。
温默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气得无话可说,只能动手。
修重知道他的出招套路,趁机把人控制住,偏头对驾驶座内的老包道:“开车!”
老包心口一跳,立刻点火起步。
路边,池树和两个朋友从废弃工厂出来。
“哎那不是温默吗?”
池树看过去,见修重正抱着温默站在皮卡的车斗上,两人似乎起了什么争执。
“他身旁那个小哥哥不是之前帮我们的那个吗?”
“去打个招呼!”
“哥,修哥!”
不等他们说,池树已经跑过去,三下五除二扒着后车门翻了上去。
刚翻进去,车子突然启动,他直接撞车门上。
“呜哇——!”
温默挣开控制,刚转身,突然不受控制地撞回修重怀里。
耳边听到修重的低笑,他火气窜上来伸手又是一拳。
修重侧身避开:“乖点,会掉下去。”
“掉下去就掉下去,我会怕?”适应了车速后,温默又开始对修重下手。
修重注意前面的路况,左躲右闪,偶尔接一招。
“地上多脏,万一擦破皮,都是细菌。”
温默一顿,嘴上没说,但出手更谨慎了。
池树晕头转向地转过身,眼前全是跳来跳去的人影,双手抱住头。
“哥,你们别打了。”
到城门口,守门的士兵一看车斗上还载着人,其中一个还是温默,还穿着拖鞋,惊了。
大佬出猎就是不一样,跟玩儿似的。
在进入4区前,车子停下来,老包和老金一起下车。
车斗上的修重和温默已经停手了,但看起来并没有和解。
“小修,你们先进车里,马上要到4区了。”
老金说着看向池树,“你什么时候来的?”
池树捂着额头上的包:“本来想过来打个招呼,但一直没等到机会。”
老金:“……”
修重起身,对温默伸手:“来都来了,一起吧?”
温默拧着眉撇开头。
修重蹲到他面前,笑笑:“舍不得那几张画?”
温默眼神不耐:“你私自贱卖我的画,想就这么算了?”
修重:“最好的模特就在你面前,还留着以前那些干什么?”
温默皱眉。
修重双眸微垂,声音失落:“每次看到你以前的画,就会让我想到你画他们时专注的样子,我心里就不是滋味。”
温默眉心一跳:“……”
围观的三人:“……”
老金看向池树,眼神询问。
【这什么情况?!】
池树一脸震惊,摇头。
【不知道啊。】
老包看看池树又看看老金。
【这特么不就是早恋现场吗?】
修重轻叹:“我就是太在乎你——唔啊!”
说到一半,他被温默一把掐住脸。
“你以为我会相信?”
温默冷着脸,一字一顿道,“我不吃这套。”
修重拉开他的手起身,装出来的深情眨眼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漫不经心地笑笑:“随便你信不信,鞋都丢了一只,你还能回去?”
说完,从车旁跳下,头也不带回的。
其他三人低头看向温默的脚。
“……”
右脚的拖鞋不知道去哪了,正踩在左脚的脚背上,缩着脚趾,看着有点可怜。
温默深吸了口气,起身一跳,扑到修重背上。
修重刚好打开后车门,微微侧身就把背上的人送了进去。
老金三人:“……”
这么丝滑的吗?
进车前,修重对还坐在车斗上的池树抬抬下巴:“你也过来吧。”
池树愣愣地点头,慌忙爬下去。
车厢内空间宽敞,后排坐三个男人也不挤。
路上,池树见温默托着下巴看窗外一言不发,忍不住开口问。
“修哥,你们今天也是要去5区狩猎吗?”
修重坐在中间,正在翻看路线图。
“嗯,这次要出去很久,你和家里说一声。”
池树:“多久?”
出猎顶天也就一星期。
毕竟资金有限,队里的人都要吃喝,车上能携带的物品数量有限,一般都会尽可能把空间腾出来装武器。
修重:“暂定一个月,可能会更久。”
池树:“……”
一个月?!
副驾驶,老金透过内视镜看向池树:“你怎么在苦弯街,那边小混混很多。”
池树:“我们摄影社团这两天在苦弯街采访未成年的不良,想整合起来发给公益机构,看能不能帮他们争取一些福利。”
“听起来不错啊。”
开车的老包接了一句,“要是有捐款通道也给我一个,不过我现在也没什么钱。”
“什么公益机构?”修重问。
见车里的气氛终于没像刚才那么僵,池树放松下来。
“一个是梧桐,梧州本地的未成年保护组织,一个是幼苗,去年获得过联邦最高公益奖项的机构,是国家级的,还有一个是我妈妈所在的机构,不过这是刚组建起来的。”
梧桐这个组织修重没听过,但幼苗在联邦的名声很大,算是做未成年公益这个领域内的老大,背后是几个大财阀在支撑,每年投入的资金非常庞大,相对的联邦给予的补贴也是天文数字。
第二次变异风暴后,孤儿的数量又翻了好几倍,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更加没办法伸手去照顾不相干的人。
3区到处都是饿死在路边的孩子,甚至一些流浪汉饿得开始吃尸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清里面的猫腻,让修重对这些公益机构的运作也产生了怀疑。
“组建一个公益机构也不错。”修重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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