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吗?”
冷不丁听见朱肖肖开口说话,贺喻之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事,不疼......”
“你知道我不喜欢听你骗我。”
贺喻之抿了抿唇:“疼。”
“活该,谁让你要替我挡刀。”
“嗯。”
贺喻之对上朱肖肖的视线:“你没受伤就好。”
朱肖肖偏过头。
贺喻之想了想,又开口道:“我没有故意跟着你们,也没偷听你们说话,是见你和顾长青去了很久,而且不放心,所以我才过去的,就在不远处等着你,然后听见你们那边传出响动才......”
“我有问你这些吗?”
朱肖肖啧了一声转过头,突然伸手勾住贺喻之的领带,将人拉近道:“你安静点待着不行,别说话了。”
“哦,好......”
等朱肖肖松手的时候,贺喻之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朱肖肖的手指。
说是握也不准确,确切来说是勾了一下,然后朱肖肖的手指又滑了出去,接触的瞬间转身即逝。
朱肖肖瞥了贺喻之一眼,又转过头看向车窗外,将那只手揣进了裤兜里。
贺喻之则握着手,直到下车也没有松开。
............
到了医院要重新进行包扎,将之前的纱布拆下来,右手的刀伤再次展露在眼前,伤口很长,最中间地方的伤口也很深,需要缝线才行,血倒是止住了,就是伤口微微外翻,看着还有些可怖。
朱肖肖看了一眼,又挪开目光。
没一会儿又转过来看一眼,嘴唇紧密,眉头紧皱,表情看上去很是难看。
等医生开始缝线的时候,朱肖肖咬着牙:“你等会儿,我去给继宏打个电话。”
他要让顾长青那个狗逼付出代价!神经病!
顾长青当时的状态明显就很不对劲,之前朱肖肖就让卫继宏跟着,必须要让警察好好查查顾长青的情况,这会儿警察应该已经到了。
“怎么样?”
卫继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和先生你想得一样,确实是......不过,他那个侄子还想将消息压下来。”
朱肖肖哼笑一声:“你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先生你放心吧。”
“嗯。”
挂断电话,朱肖肖才缓缓舒出一口气。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善心的人,竟然顾长青撞到他手上了,那就别怪他将事情做绝,活该。
里面传来医生嘱咐的声音,朱肖肖动了动耳朵,靠在墙壁上听着,不能碰水,短时间内最好不要有大动作,以免伤口崩裂开,每天记得上药,好促进伤口愈合......
他推开门进去,正好碰到医生讲完注意事项。
“咳......”
贺喻之抬起头,模样明明俊美成熟,可是最近无论是给他发信息,还是此时面对他的时候,都有一种乖觉的气息,像是在他面前收敛了全部的尖锐,变得圆润润,软乎乎的。
呸,这是什么形容词。
朱肖肖略显无语地走到贺喻之面前,往他右手上看了眼,包扎得很严实,看不出血了,他松了口气,下意识伸手,等伸手贺喻之掌心上空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还想碰触一下......
刚想将手收回去,就见贺喻之手掌一合,像是要抓住他的手一样,朱肖肖吓了一跳,连忙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你干什么?没听刚才医生说不要有大动作吗!”
贺喻之嗯了一声,不动了。
朱肖肖犹豫了下:“你回去之后有人照顾你吗?”
“我一个人住。”
朱肖肖没说话。
贺喻之顿了顿,低声道:“没事儿,我一个人也可以......”
朱肖肖扒拉一下头发:“算了,你跟我回去吧。”
“在你手上的伤好之前......”
眼见贺喻之神色有了些变化,朱肖肖又补充了两句:“毕竟你是为了我受伤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
贺喻之连忙起身跟在后面。
“季先生,要是你不愿意,我也可以自己一个人......”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小心我真让你自己一个人回去。”
贺喻之立即就不说话了。
朱肖肖:“......”
............
顾氏总裁顾长青吸毒的消息被传了出去,而且还因为吸毒差点伤了人,第二天这些消息就传到了网上,导致顾氏本就艰难的处境更是一落千丈,股票几乎一跌再跌,如果没有能起死回生的手段,估计顾氏真的要不行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顾长青,立即被排除在了董事会之外,就算从警局出来,但想必顾氏那里也已经没了他的位置,真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顾长青提起的邵美怡,朱肖肖心底还是些许的顾虑。
自从两年前邵美怡离开后,他就再没找过对方,那么现在邵美怡在哪里?朱肖肖给卫继宏打了个电话,让卫继宏找一下邵美怡的踪迹,免得再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挂断电话后,他从书房出来,路过贺喻之的房间,脚步顿了下。
虽然又把贺喻之带了回来,但贺喻之也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每天正常上下班,他们两个都是如此,都要上班,除了在家吃饭的时候有所交集,就是贺喻之洗漱的时候,需要帮点忙,除此之外,确实没什么过多的交流和纠缠。
连短信都不发了,没有了。
朱肖肖皱皱鼻子,轻哼了一声。
这时候季星雅抱着小狗从楼下走上来,像是感觉到了朱肖肖的呼吸声,偏了偏头:“爸?”
朱肖肖嗯了一声,看见季星雅一手抱着小狗,手底下拎着一个袋子,开口问道:“拿的什么东西?”
“哥的绷带到了,之前不是用完了吗。”
季星雅晃了晃:“我给他带上来。”
“嗯,给我吧。”
朱肖肖清了清嗓子:“我给他带过去。”
“哦好的。”
季星雅点了点头,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朱肖肖。
“怎么了?”
朱肖肖接过袋子,看到季星雅仍站在原地没动,不由得开口问道:“还有事吗?”
“嗯......”
季星雅抿了抿嘴唇,低声道:“爸,你原谅哥了吗?”
想到那天朱肖肖和贺喻之一起回来,季星雅真是好一顿惊讶,她上次才听朱肖肖提起贺喻之,但言语间对贺喻之的态度并没多少外露的情绪,可才过多久,竟然就将人带回来了?
虽然也是因为贺喻之为了她爸受伤的缘故......季星雅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其实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明白贺喻之以前利用了她,但另一方面,贺喻之两年前临走时为她说的那番话,也让她对贺喻之恨不起来。
毕竟贺喻之确实没有真的伤害过她。
她也没所谓原不原谅贺喻之的问题,要说起来,也是她爸要不要原谅贺喻之。
所以现在季星雅才问了这一句。
不过在问出口后,没有听到确切的回答。
“大人的事你少管。”
朱肖肖走到季星雅身边,手欠的捏了下小狗的尾巴,然后在小狗转过头敢怒不敢汪的注视下,又拍了拍季星雅略显瘦弱的肩膀:“回去休息吧。”
季星雅乖乖嗯了一声,临走前,只又开口道:“爸,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朱肖肖笑了笑:“知道了。”
............
等季星雅回到自己房间后,朱肖肖提着袋子敲了敲贺喻之的房门,一下两下,里面却没什么动静,朱肖肖没那么多耐心,直接就将门把手给转开了,反正这是他家里,他想进哪就进哪。
房间里没人,但卫生间却传来了声音。
正巧,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卫生间的门也被打开。
贺喻之顶着一头泡沫出现在他面前:“季先生?我刚想去开门......”
“我过来给你送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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