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文武贝…
这家伙记仇得很,要是已经跑了再被抓回去,那肯定不是第一次偷跑那样三天三夜就糊弄过去了
三千天……三万天……?!
时若先瞪大眼。
不行不行,这个不行。
三万天玉佩都得磨秃了。
要不还是再等等,也许以后文武贝忘了这事,我就还能再回大启转转。
要是时间再久一点,文武贝被登基的喜悦冲昏头脑,自己就更安全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都日这么多日了,文武贝应该不会太绝情……
好!就先这么做!
时若先摇摇头,把谢墨赟从自己的脑海里甩出去。
车夫:“两位主,将军府到了。”
时若先用衣服挡住自己的脸,打算悄悄摸摸下马车,然后再回来帮助一下老弱病残。
没想到一抬头,看到漆玉行自己站了起来……
漆玉行居然站了起来……
漆玉行淡淡道:“走吧。”
漆玉行过去一直坐在轮椅上,如今单手撑着拐站在地面,时若先居然要抬起头才能和他对视。
身高和体型上的压迫骤然显现,时若先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漆玉行眯起眼,“过来啊。”
时若先“呵呵”笑了两声。
“那个……小白去哪里了?我还想见我舅舅。”
漆玉行伸手握住时若先的手腕,拇指按在突出的腕骨上。
“你先过来,这些人你以后会见到。”
时若先眨眨眼,面上带着笑容。
“过去可以啊,那你知道我舅舅叫什么名字吗?”
漆玉行眸色渐深,下颌崩成锋利的线条。
时若先干笑两声,“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告诉你,其实…我舅舅叫栓Q啊我真的栓Q——来人啊!救命啊!将军府——抢——唔唔!”
*
九皇子府上,上下人人自危。
自在府上当差开始,他们从没见过一向冷静沉稳的九皇子动这么大的火。
谢墨赟带着一身寒气回到府上,他几乎把京城里时若先可能出现的地方翻了个遍,但连一根时若先的头发都没找到,这让他几乎在暴怒边缘。
谢墨赟越过正在行礼的熊初墨,眉宇间尽是阴郁。
熊初墨加快步伐才能跟上谢墨赟的脚步。
“九皇子,那偷偷潜入府上的楼兰武者,被绑起来审问到现在……”
“招了吗?”
“还没。”
谢墨赟一脚踹开府上关押犯人的牢房。
楼兰武者五花大绑地躺在地上,此时看着谢墨赟踏着浓郁夜色而来,神色阴郁眼底冰冷,周身不住得打颤。
谢墨赟低声问:“九皇子妃在哪?”
“不、不知道。”
“不知道?”
谢墨韵双目通红,抽剑抵向楼兰人的喉前。
“我问你,九皇子妃在哪。”
楼兰人被他的神情震慑到抖动,“不、不知道。”
“我问你,九、皇、子、妃、在、哪。”
谢墨赟手握着剑,剑刃已经刺破楼兰人的皮肤,流出鲜红的血液。
楼兰人扬起脖子,求生欲让他拼命回想。
“我、我虽然是来抢公主的,但是我还没成功,就依稀看到有人到屋子里把他带走了……别的……别的我都不知道。”
谢墨赟理智在得知时若先不见时已经丧失大半。
如今寻了半日不见踪影更是理智尽失。
他只想把眼前这人杀了泄愤,尽管无济于事,尽管会惹一身非议,但是谢墨赟的思维仿佛在高空钢丝上独行。
谢墨赟手腕轻挑,一道血迹喷在地面。
楼兰武者惊恐哀求:“你不能杀我!我是楼兰来使!你要是杀了我——楼兰、楼兰和大启的两国友谊就毁于一旦了!”
熊初墨也焦急劝阻。
这时,一个黑白色的影子从门口窜到谢墨赟脚边。
“喵~喵喵~!”
叽叽弓着腰叼住谢墨赟的裤脚,拼命往门外的方向去。
*
靳非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没想到将军居然主动联系他。
更惊奇的事还在后面。
靳非见到漆玉行拄拐站着,他出生起就只有一条小缝的眼睛猛的瞪成一条大缝。
“将军你终于……!”
靳非强忍惊喜,同时感到反常:“将军为何召见属下?”
他好奇的目光看向漆玉行的卧房,但被漆玉行不动声色地挡住。
“西疆的军营现在是谁在统领?”
靳非报出名字,疑惑地挠挠头。
“将军问这个是打算……”
漆玉行挑眉,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不能总待在京城,我也该回到我该去的地方了。”
靳非感动,泪眼相看漆玉行。
“将军,您呜呜呜呜,属下呜呜呜呜。”
靳非这个大汉语无伦次,泪如雨下。
漆玉行三言两语把他安抚离开,转身回到卧房。
他“吱呀”一声打开门。
“公主,窗户的景色如何?”
时若先浑身僵硬。
“呵呵呵,还成,就是有点卡裆。”
时若先一腿挂在窗户边,一腿脚尖踩地。
漆玉行上前,把他拉下来的同时锁上窗户。
“不用着急走,明日就可以离开京城,去一个谢墨赟鞭长莫及之地。”
时若先哆哆嗦嗦地给自己倒水,没一滴落在水杯里,全稀里哗啦的倒在桌面上了。
漆玉行低头,看着桌面上被茶水泡着的四瓣核桃。
他额头突突地跳,“你干的?”
不说还好,一说时若先就来气。
“你这是什么破核桃,里面仁全都是黑的!”
漆玉行再度被气得发笑,捏着其中一瓣“尸体”。
“西藏进贡的麒麟纹狮子头,一枚万两,有价无市,你说仁是黑的?”
时若先咂舌。
“要不我们还是聊聊跑路的事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时若先:怎么办,一枚万两……要不你还是挂我夫君账上吧……
谢墨赟:账号-10000两,绿色+10000(在路上)
*
日六就像先先的节操,有,但是不常有。
48小时评论红包吧……
第96章 谢:这章没我
这两枚麒麟纹狮子头平时连漆世彦都摸不得, 漆玉行宝贝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躲过劫数。
时若先哄骗拐到将军府的第一天,就直接把它俩“开膛破肚”, 湿漉漉的泡在水里。
这还不算完, 漆玉行还要被时若先质问为什么这核桃的仁是黑的……
在时若先的世界里, 皮薄仁大的才是好核桃,像漆玉行这对核桃表面光亮、实则黑心的是坏核桃的坏核桃。
看着漆玉行漆黑的脸色, 前脚爬窗失败、后脚毁了漆玉行宝贝核桃的时若先不动声色地后退, 扶着墙找到一个距离漆玉行三米远的椅子坐下。
漆玉行捏着自己的指骨,克制自己不要动怒。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以后时间还多, 不急这一时。
漆玉行感觉自己头上刻着一个隐形的“忍”字。
他呼出胸口气郁的浊气,问:“跑那么远作甚?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这话问到时若先心坎儿里了。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你把我骗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
时若先双手抱胸, 把自己保护起来。
“事先声明, 我一没有银子在身, 二也没几两肉……你把我带到边疆什么用都没有。”
漆玉行轻哼,“我知道啊。”
“你这人……”
时若先真是看不懂漆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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