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白下楼时是八点四十五,他叼着团团“给的”三明治下来的。
默克和他打了个招呼,并且愉快地表示自己对团团的喜爱,“你可以经常放他出来玩会儿,小动物还是放养得比较好。”
夏墨白拿着三明治胡乱点点头,随后跑去找格拉迪斯,“三殿下,我们什么时候走呀?”
一直在楼下和格拉迪斯周旋了两个多小时,此时此刻并没有离开的子书暮挑眉看向那让隆巴德家族亲自上门道歉,还把宝贝小儿子的头摁在水里的“罪魁祸首”。
微微挑眉,“看来,是我打扰殿下您的时间了。”
格拉迪斯的神情顿时阴郁,这狗杂种显然脑子里在胡思乱想。
但现在还不好解释,毕竟夏墨白的身份以及他的能力。
虽然他和斯坦科都想拉拢眼前这个王八蛋,但他们谁都不会相信这个男人。
夏墨白隐约感觉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抿了下双唇,小心翼翼地往外挪。
却被格拉迪斯一把拽住手腕,往他身上拽。
夏墨白疼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转,愤怒地抬起头怒视格拉迪斯,“你又弄疼我了!”
“又?!”这小王八蛋是疯了吗?自己什么时候弄疼过他一次?
还又?
“欲加之罪?恩?”
夏墨白低头给他看自己的手腕,“昨天你抓的!”
格拉迪斯想说,自己什么时候抓到?随即想起来是之前自己去森林里找他时弄的。
“你自己不会上药吗?”
“我没有!”
“你不会问默克要吗?!你的脑子呢?”
“多不好意思。”夏墨白咬了下嘴唇,傻乎乎地坐在格拉迪斯的腿上,背对着子书暮,一边给格拉迪斯看自己的红肿的手腕,一边自己揉揉。
这反而让一切看上去更暧昧了。
默克站在门口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小皇子没脑子的样子和墨白在讨论这是谁的错。
夏墨白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毕竟他是团团的时候三天两头地坐在别人怀里,身上,肩膀上甚至脑袋上。
人类可喜欢自己这么坐呢,不坐还要抓回来,揪着他,非要他坐在自己身上。
说什么近距离贴,近距离吸崽儿。
团团都被吸麻了,被人类拽哪里就去哪里贴贴。
默克拿出药,尴尬地对子书暮解释,“是手腕,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哦,我能理解。”
那表情,仿佛在说,没想到你的皇子玩的还挺花。
默克:艹。
格拉迪斯的眼睛从夏墨白的肩膀上穿过,落到子书暮的身上。
这个满身铜臭的男人,此时调侃又带着讽刺地看着他。
格拉迪斯干脆一把搂住了夏墨白的腰,在那傻小子“哎?”疑惑中,直接搂进怀里。
子书暮立刻起身,非常体贴的直接告辞,“既然三殿下还有事要忙,那我先告辞。”
“好。”
格拉迪斯目送子书暮转身离开,当对方走出房门的瞬间,就嫌弃地推开身上蠢蠢的小智力障碍者。
“还站在这干什么?”说着起身整理了下外套,“我们走了。”
“唉唉唉?”夏墨白根本都没站稳,直接屁股坐在地上。
茫然地看着格拉迪斯离开的背影,然后无辜地看向默克先生,“怎么了?”
“没什么。”默克叹了口气,拽起被利用都不知道的傻小子,“别理他,他就是。”每个月总有那么三十来天心情不好的时候。
夏墨白坐上车后才隐约反应过来,“你是想要拉我到你这边,就算将来子书暮发现我的能力,也会顾虑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不敢拉拢!”
“呵,长脑子了?”格拉迪斯开着车,慢悠悠地开到出事故的地方,“现在是白天,快点。”
说着自己伸出手抓住夏墨白的手。
虽然气恼,但夏墨白还是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走。”
格拉迪斯这次几乎没感觉有什么异样,一样的天空一样的云和树木,甚至隐约间,他透过树木的缝隙能看到镜湖。
格拉迪斯推门下车:“确定进来了?”
“恩,不过往这边走。”夏墨白指着前方。
“我们都开车了,还走个屁!”格拉迪斯对那天夜里走了一晚上,却感觉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的事情也非常有阴影。
夏墨白觉得有道理,连忙返回车上。
车辆再次启动,格拉迪斯开了没多久便确定,他们的确进入了那奇怪的世界。
车速很快,可沿路的风景却一成不变。
一样的树木一样的云,甚至一样能看到镜湖。
格拉迪斯的心再一次焦躁不安,仿佛这条路没有尽头。
还好他是能出去的,如果是出事的四个人,他们会一直一直驾驶在这条公看不到尽头的公路。
恐惧,又感到无限的害怕。
“不过他们不会倒车往回走吗?”格拉迪斯疑惑地看向身边的男孩,“或者说,他们也会和我们一样受到阻碍?倒退的路如同山峰?”
夏墨白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看着窗外:“如果今天这条公路上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那我必须要接触到出事的人之一。”
格拉迪斯再次沉默,他凝视着前方,心里似乎在考虑这什么:“尸体可以吗?”
“不行,那带去的地方不是生,而是死。”
身旁传来夏墨白的声音空灵又有几分虚无缥缈的感觉。
这种不安让格拉迪斯立刻迅速地回头,确保夏墨白还是坐在他身边,和刚才没有什么两样。
“那我们。”随即格拉迪斯的话卡住了。
他感觉自己从来不会惧怕,不论是生死,但现在,他看到夏墨白的身影居然逐渐透明,他连忙抓住夏墨白的手,“夏墨白?!夏墨白?!”
而透过夏墨白他看到的不是阳光明媚的公路,而是黑暗的,燃烧着火焰的路。
岩浆似在地面翻滚,燃烧着。
不高的火焰却在翻滚着,熊熊烈焰照射下,那黑暗中似乎隐藏着什么。
格拉迪斯感觉到危险,是强大的他无所抵抗的危险!
而那东西在蓄势待发,在窥视着自己。
他下意识抓紧了夏墨白的手腕,屏住呼吸。
索性,下一秒。
“我在。”夏墨白反手抓住他的手。
这无疑,对格拉迪斯来说是天籁了。
夏墨白隐约察觉不对,不顾被抓疼的手腕,神情凝重地对格拉迪斯说:“今天就到这,我们快出去。”
“好。”格拉迪斯滚动了下咽喉。
下一秒,虽然周围一切似乎没有变化,但格拉迪斯却觉得自己不在危险之中。
下意识松了口气,“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你看到了什么?”年轻的男孩转过头,乌黑的眼眸里都没有光芒,如同两个黑洞一般,牢牢地注视着他。
这让格拉迪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之前被黑暗中的猎物窥视一样。
“你逐渐变得透明。”
“是不是,这样?”
“夏墨白”笑了,他笑得阴森森,阴森森。
两人并没有松开的手,突然变出无数的触须,缠绕在格拉迪斯的手臂上。
如同一条条深渊伸出冒出的触手,黏腻,又冰冷地往自己身上匍匐。
格拉迪斯虽然因为这个突变而恐惧,但并没有慌不择路。
他记得斯坦科提起过,精神力能是强大的攻击。
所以他下意识把精神力凝聚在手心,整个手掌出现淡金色的光芒。
他一把撕下触须,推开车门往外跑。
但地面已经变成岩浆。他,站在火山口吗?
不,不是,远处的地面已经开始翻滚,岩浆从地面喷涌而出,这些黏腻的暗红色的液体会吞噬周围的地面。
原本的公路逐渐塌陷,最终被岩浆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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