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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失落地说：“那我走了？”
“那钱我不能要，你又不是我……我的客人。”墨白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魏舒还是听见了。
“呵，那我是你的什么？”魏舒收起手机，看向他。
墨白支支吾吾说了些什么，魏舒没听清。
“你说什么？”
墨白犹豫地看着他，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魏舒不耐烦，“不说就走。”
“我说，我救了你，我是你的恩人，所以昨天晚上你是以身相许。”墨白壮着胆子喊完就怂了，缩了缩脖子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
第26章 娇气受和冷血渣4
从魏舒家里出来, 他就吃了系统那里兑换的消炎药, 发热的症状马上好转了。
他回合租房收拾了一下就去找房东退租了，正好房子住了半年到合同期了，还能拿回一千多的押金。
他拿着这钱去换了个新手机, 之前那手机都旧的不行了, 又卡又破, 光能打个电话上个网, 还卡得要死，按个返回能卡五秒以上，下游戏就直接内存不够, 墨白无法接受。
晚上六点, 墨白随便在路边摊吃了个炒河粉, 然后去了夜之俱乐部。
夜之俱乐部位于魔都最繁华的地段, 这个点俱乐部已经热闹起来了，门口停了许多豪车, 看得墨白眼花缭乱，他拿出通行证，才被允许进去。
一路上，墨白见到了各种各样的帅哥, 什么精致花美男，健美肌肉男比比皆是。
月亮组在俱乐部四楼，太阳组在三楼。
之前沈小末那个傻孩子，本来是要去四楼，但是电梯里有另一个人去的是三楼, 他脑子一抽不知道怎么的就跟了出去，刚反应过来想重新进电梯，电梯门已经关了。
就是这个时候撞上了从包厢走出来的魏舒。
——
墨白直接撘电梯去四楼找分管自己的小组长——Enjoy。
Enjoy是个花美男，三十岁了，很有魅力，是那种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的男人。
Enjoy正在打电话，看见墨白后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坐着等会儿。
——
“系统，帮我兑换个一次性的低级魅惑音。”
“好的，墨先生，此次兑换花费一百虐恋值，请稍等，兑换两秒后生效。”
——
过了会儿，Enjoy放下手机问他，“有事吗？”
“嗯。”墨白低着头，像个乖孩子。
他的声音青涩动人，十分悦耳，组长看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Enjoy温和地笑，“有什么事直说吧。”
“组长，我想调去太阳组。”
优美动听的嗓音在Enjoy耳畔回响，组长愣了愣，下意识地想要点头，但还是问了句，“怎么呢？”
“我在这待了两天觉得自己不适合月亮组，我还是想去太阳组。”
一个基佬去太阳组接女客？什么鬼？这样奇怪的事情因为从墨白嘴里说出来忽然变得没那么特别。
墨白见他犹豫，便继续说话，“组长拜托了。”
——
一分钟之后，墨白拿着转组表从小组长屋里出来，然后去找Youmay。
好歹是个认识的人，而且他能好心帮沈小末，应该对沈小末是有好感的。
月亮组和太阳组是两个大组，大组下面还分了两三个小组，大组长一般不会来俱乐部，招人面试、管理组员等事务都由小组长负责。
在夜之俱乐部，一个新人想要出头，全得靠自己，毕竟这种地方不缺帅哥，只有专门来点你的客户多了，组织上觉得你有潜力，就会投入更多的心力来包装打造你，然后点你的人会更多，你的级别档次才会往上提，价位也就不一样了，提供的服务就越少。
这就跟明星有点像，跑龙套的时候人家让你演什么你就得演什么，还不能有怨言，等你红了，你就有的挑剧本挑角色了。
换言之，新人公关，要想赚钱，一开始就得放低身段，客户想摸你就得给摸，他/她要摸你的腰，你就得掀开衣服让他/她摸胸，等到点你的人多，俱乐部捧你了，你就得端起来，不能太随便。
但是像魏舒这种极品男人，就不同了，天生的万人迷，男的女的见了都春心荡漾，他不需要会来事，往那一站，自然有人抢着点他，那些富家女富婆们都愿意为他挥金如土，所以他一来就是王牌，俱乐部也把他当摇钱树。
墨白突然有点好奇魏舒的价位是多少。
Youmay在包厢里教育新人，这个新人昨天惹恼了一个女客户，所以Youmay今天上岗前又叮嘱了他几句。
墨白推门进去，怯生生地喊了一声：“Youmay哥。”
Youmay回头，“沈小末，你找我有事？”
“嗯。”
Youmay朝那个新人摆摆手，“你出去准备一下，待会别犯傻了。”
新人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瞥了墨白一眼就出去了。
“怎么了？在楼上待的不习惯？”Youmay笑着说。
墨白点头，一脸委屈地转组表递给他。
Youmay接过来看了一眼愣住了。
“你要转到我组里？”
“嗯，我不想在月亮组待了。”
啊？
Youmay一脸懵逼，“你不是gay吗？”
墨白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很难过的样子，“是。”
“你那跑来太阳组干嘛，在月亮组不是挺好的。”Youmay不能理解。
“我……我，可我不想做gay了，我也不想被人压。”墨白悲愤地说。
Youmay仿佛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他咳了两声，也跟着压低声音，“你怎么啦？受到什么打击了？”
“总之我就是不想在月亮组了，Enjoy哥已经答应了，Youmay哥你就收留我吧，求你了。”墨白祈求地看着Youmay的眼睛，看得他心都软了。
“好吧好吧，反正我把话说在前面，你来我组里就得听我的话，做这一行一开始最重要就是听话识相。”
墨白赶紧保证，“好的，我一定听Youmay哥的话，不给你惹麻烦。”
Youmay看他这样，忍不住笑了。
“那你这两天培训得怎么样啊？打算什么时候上岗？”
“我不知道。”墨白垂眸，白净的小脸露出一抹绯红。“不过我每天都有跟着前辈，看前辈怎么做的，学到了一点。”
Youmay忽然觉得他这样的类型也许会受欢迎，毕竟他这种小乖乖的类型很容易激发那些女人的母性，女人都是感性的，不一定所有人都喜欢魏舒那种面瘫冷漠脸。
“今天是周五，来的人比较多，要不今晚我带你去看看，毕竟太阳组和月亮组还是不一样的。”Youmay挑眉，嘴角勾起一个坏笑。
“哦，好。”墨白懵懂地点头，“Youmay哥，那些女客户来这里就只是和帅哥聊聊天吗？”
Youmay噗地笑了，“谁告诉你的？”
“听别人说的。”墨白抿嘴，有点害羞地眨了眨眼。
“你是不是以为做男公关很简单，只要陪客户坐着聊聊天喝喝酒就能拿很多钱？”
墨白老实地点头。
“其实做男公关并不简单的，我也不知道带你到这里是对还是错，不过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路，走不走的下去，也由你自己决定，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吃这个饭的。”
墨白若有所思，表情呆呆的，好像在消化他刚才的那番话。
Youmay很有耐心地跟他说：“只是聊聊天的人也是有的，不过比较少，来夜之的都是有钱人，没钱的根本进不来，我们都会有审核，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进来的，需要有俱乐部的会员卡，这种会员卡还需要维护，要看他在这里的消费，每年消费没有达到五十万标准的，还会被取消会员资格。所以你说，这些人花这么多钱进来，都只是想聊聊天吗？”
墨白听得一愣一愣的，很配合地点头，“嗯，换做我也不会拿那么多钱来聊天的，不过我也没这么多钱。”
Youmay觉得这沈小末还真是傻的可爱，蠢的呆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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