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拿到了这次电影节的最佳影片,阮愿虽然没拿到最佳女主,但她是历届京华电影节年龄最小的提名女主,虽败犹荣。
毕竟她才十岁。
宋寒生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庆功宴,颁奖典礼结束之后,所有人就一起去了酒店。
这种庆功宴上也不一定都是剧组的演员,说是庆功宴,除了庆功之外,其实也是个笼络人脉的场合,到场的娱乐圈相关人士很多。
《学神》大爆,戚陆霄跟戚氏影业的对赌赢得毫无悬念,庆功宴上来往应酬频繁。
池容也在另一边跟原斐他们待着。
从电影节走红毯到现在已经十个多小时了,中间吃了一点原斐从华渠打包过来的石锅菜,但现在又饿得难受,还得撑着跟人寒暄。
池容婉拒了敬酒,偷偷地给戚陆霄发消息。
【唔西迪西:戚老师!垂耳兔亲亲.jpg】
戚陆霄被宋寒生请去了包厢,但还是很快回复他。
【小陆:怎么了宝宝。】
【唔西迪西:我们一会儿去吃宵夜。】
戚陆霄垂下眼眸,唇角翘了下,宴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他一身西装冷肃,却低头偷偷地给男朋友发消息。
【小陆:好,等下我去找你。】
池容跟瞿白去拿了几只螃蟹吃,他低头拆掉蟹腿,余光一瞥,却瞥到了妹妹站在宴会厅另一端的走廊里,朝他挥了挥手。
池容就放下螃蟹往过走。
瞿白是寸步不离跟着池容的,他也立刻放下手中的螃蟹,跟着池容离开。
妹妹却又突然对他使劲摆了下手。
像是阻止。
宴会厅灯光璀璨,头顶的几盏水晶吊灯几乎有些晃眼,那条走廊相比之下就昏暗了许多,猩红的地毯蔓延到走廊尽头的漆黑中。
已经到了深夜,宴会厅醉酒的人很多,没什么人注意这边。
瞿白皱起眉道:“池少。”
阮愿明显是只让池容过去的意思。
池容衬衫领口微微敞着,离开电影宫后他嫌累赘,就摘掉了领带,他面容冷白,只有唇色泛红,侧脸的轮廓立体而精致。
整个人都有些冷。
池容眼睫颤了下,眉头却忍着没有蹙起,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仍然能辨出小女孩苍白的脸色,他喉结微动,拦住瞿白,低声道:“我自己去。”
瞿白也察觉到不对,还想阻拦,池容已经大步沉稳地走了过去。
池容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瞥到了她身后地上的影子,他朝走廊靠近,小女孩穿了条白色蓬蓬裙,抬起头,对上了池容的眼睛。
他们在一个剧组拍过三个多月的戏,池容瞬间了然,他压着渐渐急促的心跳,弯起眼睫,走过去就将她抱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啊,”池容语气一如往常,“走吧,去切蛋糕。”
这条走廊中间有个拐角,他们就在拐角处,池容动作很快,但对方显然早有防备,不等他离开,就攥住了阮愿的小腿,往拐角一带。
阮愿趴在池容肩膀上,死死地捂住了嘴。
池容眼眸冷了下去,转过头。
男人身材不算特别高大,但能看得出来肌肉精瘦,那张面容黝黑。
手中攥着一把很长的匕首。
是阮愿的助理。
确切地说是保镖,阮愿年纪太小,出去拍戏父母至少会有一个人在剧组陪同,能照顾她的生活,所以才找了个男助理,充当保镖。
“走。”对方压低了嗓音,那双眼阴沉锐利,将池容往走廊深处逼。
“放开她。”池容冷声道。
对方将匕首抵在阮愿腰间,黝黑的脸上眉头紧皱,“她得一起走。”
“就算你带走她,她跟她的助理一起消失,你觉得没人会怀疑吗?”池容心跳平复,冷静下来沉声质问。
对方阴沉着脸,仍然没有挪开匕首,甚至往前抵了抵,刀尖擦过阮愿的皮肤。
阮愿顿时颤栗。
“别废话,”对方跟池容僵持不下,就开始催促,嗓音粗厉,“赶紧走。”
池容仍然站在原地不动。
对方戴着耳机,凝眉听了片刻,匕首不再犹豫,瞬间往前刺去。
却被牢牢攥住。
池容掌心撕裂剧痛,血沿着冷白的指骨淌了下去。
对方错愕抬头,嘴唇蠕动,低骂了声,“妈的,疯子。“
池容脑中还一片混乱,但他能确定对方就是冲着他来的,非要将他带走,一时半会儿不会杀他,对阮愿却不一定。
也许离开就会动手。
“你费尽心机混进来,”池容冰冷的眼窝隐没在黑暗中,面容渐渐苍白,不紧不慢地问,“我死了,你怎么交差?”
对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他盯住池容从掌心和指骨淌下来的血,鲜红刺目,滴落在地上,已经凝成了一小滩。
撇过头听到耳机内的指令,满脸阴鸷地后退了一步。
池容松开匕首,将妹妹放了下来,他拿另一只手捂住妹妹的眼睛,没让她回头,在她背后推了一把,低声命令:“跑!”
池容再抬起头,眼前陡然一黑,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被弄出去的,再睁开眼,他倒在车后座上,手脚都被绑紧。
车还在往前行驶,深夜,他屏住呼吸,甚至听到了浪潮拍打海岸的声音。
副驾驶位的人转过来,头发花白,皱纹深刻,摩挲着那枚白玉扳指。
池容仰起头瞥去。
是陈赫缇。
第88章 蓄谋已久(二合一)
池容意识还是昏沉的, 他怀疑对方给了他吸了什么药,他现在手脚乏力, 极力睁开眼, 车厢内却很昏暗,什么都看不清。
他又垂下了睫毛。
到了这个地步,恐怕蓄谋已久。
对方甚至不在乎杀人, 持刀的姿.势镇定娴熟,不可能是临时被买通。
池容记得,对方在他们拍《学神》之前,就已经跟在了阮愿身边, 也许是阮愿接了这部电影, 对方又得知男主是他,就趁着阮愿父母找助理的机会, 混了进来。
车似乎已经停在了海岸边,海水的咸腥味很重, 浪潮声不停地拍打在耳畔, 池容眼前再次漆黑,被蒙住了双眼。
他脚踝上紧绑的绳子被解开, 双手却被手铐扣在了身后。
他无法判断,但应该是被带到了一艘船上, 阮愿的助理扣着他的肩膀, 他脚步虚悬,锁骨上的项链冰凉地蹭过皮肤。
船舱潮湿阴冷, 鼻端一股令人作呕的鱼腥味,旁边的脚步声听起来至少有五六个人, 池容屏住呼吸, 还听到了一些缅甸语。
他不能完全听懂, 只觉得腔调很像。
“盯住他。”陈赫缇沉声嘱咐。
池容抿住唇,倚在身后沉甸甸堆起的麻袋上,姿.势不至于太难受,能喘口气,他在脑中串联起一切,骤然心惊,他跟陈赫缇见面不多,交谈不多,但陈赫缇似乎……很了解他。
他让人拿性命当要挟,逼阮愿将他单独叫过去,甚至不怕他发现端倪。
也不怕阮愿给他暗示。
剧组鱼龙混杂,阮愿的父母不会让她一个人待在晚宴上,今晚是阮愿的爸爸陪她过来的,她爸爸不在,已经是最大的疑点。
他跟阮愿拍了三个多月的戏,在电影里并肩过许多次,他朝阮愿走过去,阮愿抬起头盯住他,对上那个眼神,他就知道有危险。
但他一定会去。
陈赫缇赌的就是这一点。
要是他不去,不管阮愿是死是活,陈赫缇都会败露,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对他下手,所以这次只能势在必行。
能在他身边蛰伏将近半年,陈赫缇不会冒任何前功尽弃的危险。
鼻端腥臭味浓重,又发现被人暗中窥视,池容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
甲板和整艘船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池容蒙的黑布被人粗暴扯去,他眼睫抬起,船舱很昏暗,没有开大灯,隐约能辨认出守着他的应该有三个绑匪,其中包括阮愿的助理。
…
瞿白没有跟池容走过去,但察觉到异样,就立刻联络封锁了酒店,小女孩朝他跑过来,他俯身将女孩抱起,去找戚陆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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